“赌局,「公正」最重要。”荷官在公正两个字上重读了。
“公正?”曲星迷茫了一下,然后如梦初醒。“荷官的能力确实对魔术师毫无办法……毫无意义,可是……”
“其实……我还是赌场的公证人。”荷官轻声说。
“双职业……”曲星板着脸慢慢说。“虽然少见,但确实有人不止有一个职业身份,这么巧被我遇到了啊……”
如果说魔术师是荷官的克星,那么,公证人就是魔术师的克星了。毫无疑问,公证人的能力是公正,一切作弊手段都会失效。
即是运动员,又是裁判。自己作弊可以,其他人作弊就不行。简直无敌,无解。
啪啪啪……曲星心悦诚服的鼓起了掌。
“从来都是我用多种职业秀别人,还从来没有被秀过……”曲星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严肃的凝视。“来……再赌一把。”
“赌场从来不会拒绝客人正常的要求。”荷官非常有礼貌的回应。
曲星二话不说,直接是抛出了所有的筹码。
“除了上一局的半条命,我还有两条命,我……全压了。”曲星郑重的说。“我总会赢一次的吧。”
“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被人阴了,一般人难免会情绪激动。”琳评论曲星。“他不会真的是上头了吧。”
“遇点小挫折就意气用事的人,根本不值得信赖。”布兰克说。“相反,表面看起来冲动,实则谋略在心的人,那才是真正的人物。”
“你觉得他算哪一种?”琳问。
“我可看不透……”布兰克轻轻回答。
荷官取出了一副新牌,对曲星说:“老规矩。”
“开始吧。”曲星认真的回应。
荷官拆开了牌,开始洗牌。
“我喜欢这样绝对公正的洗牌方式。”曲星对荷官说。
“我也喜欢。”
“绝对公正。”琳脸上浮现出了质疑。“他学会了公证人的绝对公正,要玩一把真正的赌局吗?”
“可是,赌牌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这可不算公平。”布兰克同样质疑曲星得做法。
曲星确实不怎么懂赌牌,而荷官可是混迹于赌场的人,就算是都不作弊,曲星也毫不占优势。可是,曲星依旧谜之自信。
荷官轻轻的推给了曲星一张底牌,也推给了自己一张底牌。
这次,曲星慢慢掀起了底牌的一角,看了看底牌。
一张7。
但是,荷官却没有看。
“你似乎真的能记住每张牌的位置。”曲星摸着底牌对荷官说。“不过,幸好这是25点,就算知道牌的位置也用处不大,关键还是取决于我要还是不要。”
“那你肯定要了。”荷官回应。
“当然。”曲星伸手示意荷官发牌。
荷官推给了曲星一张牌,示意曲星翻过来。
曲星慢慢翻开了牌。两个人都在维持「绝对公正」,谁也做不了弊。
曲星翻开了牌。
一张k。
“k……让人难以决断下一次要不要了啊。”曲星说着看向荷官,不过荷官还是毫无表情的扑克脸,曲星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曲星知道,自己下一次要不要可是决定了胜负的。
荷官给自己发了一张牌。是9。
牌的顺序不变,要和不要是会改变下一张牌在谁手里。牌的平均大小是7,下一次曲星不超过26点的机率稍微比一半要少,关键是下一次摸牌的那一张牌的大小。
如果不比6大,那么曲星基本必赢了,可是,如果比6大,那么曲星必输……可是如果不比6大,曲星又没有要,那么这一张牌一定会到荷官手里,因为荷官知道每张牌的位置。这样算起来,荷官的点球很可能大于曲星而不炸。
20点。要还不要,真是一个难以决断的选择。
曲星看着荷官,脑袋里不断的权衡利弊。
短暂得几秒后,曲星终于是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不要……”
这是相对合理的选择,因为要的话,点数归零的几率比较高。
曲星盯着荷官,迫切想知道自己的决断是否正确。不过荷官还是面无表情的给自己发了一张牌。
红心3。
荷官面无表情的看向曲星,但是,更像是嘲讽。
不好……曲星感觉自己做了错误的的决定,而这个错误将直接导致自己的失败……
“等一下……”正在曲星思考的时候,突然间,渐霜打断了赌局。
“嗯?”曲星回头看向渐霜,对于她的突然出现感觉很奇怪。
“我们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觉得快点离开是个比较好的选择。”渐霜一边走向赌桌一边说。
“那应该是真的有意思的东西了……”曲星说。
渐霜看了看赌桌,对荷官说:“听说赌场从不会拒绝客人的合理要求。对吧?”
“是。”荷官回答。
“好……我要加入赌局。“渐霜说道。“结果没有出来前,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加入也是合理的,对吧?”
“可以。”
“好,那发牌吧。”渐霜看向了曲星。“你还真的是靠不住啊。”
“哼……”曲星懒得搭理渐霜。不过渐霜的加入确实给了曲星机会,因为刚刚似乎一定会输。不过现在渐霜的加入,牌序改变了,结果又不明确了。
“你只有一条命。”荷官正经的说。“所以,我坐庄,分别比较。”
“没问题。”渐霜回答。
荷官慢慢的给了渐霜一张底牌,渐霜并没看,直接说:“要。”
于是荷官又给了渐霜一张牌。渐霜慢慢翻了过来。
“应该是Q吧……恩……还真是。”渐霜说。
“你怎么知道?”曲星好奇的问。
“猜的,你信吗?”渐霜说道。“按道理来说,还是轮到我要牌了,我还要。”
荷官默默又发给了渐霜一张牌。渐霜翻了过来,又是Q。
“恩……24点了。”渐霜微笑着说。“如果我的底牌是A,那么我的牌就最大了啊。”
“那么……”荷官伸手就要发牌。
“我还要!”渐霜突然说。
这是一个难以理解的举动,至少对于赌场大部分人来说是这样,下一张,无论是什么都会归零,肯定不会要了。
“你明白再要牌就是零点吧?”荷官问渐霜。
“规矩是只要不归零,就可以一直要,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