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被吓到了……”
垂玲跟着曲星走了进去,经过了几个平淡的房间,终于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里。轰隆隆的机器运转声震耳欲聋,墙壁都在颤抖,不得不说房子的隔音性能简直无敌。
“这里被镜心封印着一个恐怖的怪物,不用担心,非常安全,因为封印非常结实。不过,我现在可能需要揭开封印了……”曲星严肃的说。
“怪物?什么样的怪物?”垂玲跟着曲星往黑暗里走去,越发的瘆人。
“堪比史诗级高手的恐怖怪物,不老……不死……为毁灭而生,毕生的使命就是毁灭掉别人所珍视的东西,并以此为乐……”
“你把你的东西都放在这附近……”
“没错!就是为了让他生不如死,嘻嘻,是不是有点小过分?”曲星突然嬉笑着说。
“咦……”垂玲还是习惯不了曲星这种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准备好见识一下他的真容了吗……”曲星把手放在了最后一道门上。
“嗯……”垂玲轻轻点头。
“见识一下这个世界上最恐惧的怪物吧……”曲星慢慢推开了门,门后还是一片黑暗,随着门的开启,狂风从门后传了出来,还有震耳欲聋的机械声。
垂玲的夜间势力让垂玲见到了怪物的真貌。房子中间,那个仓鼠发电机正在飞快运转,转轮中,一个浑身都钢铁束缚的人性怪物正在极速狂奔,不知疲倦。
“这就是……史诗级……破坏者……熊孩子……”
“啊?孩子?”垂玲根本想不到曲星所说的怪物是个小孩子。
“错!是熊孩子!”曲星大义凛然嗯说。“正如我所说的,他诞生即是为了毁灭一切你所珍视的东西,而且,你还无法伤害到他!真正的怪物!”
“你这么说……好像真的非常恐怖……”垂玲看着笼子里不知疲倦的熊孩子,感受到了一丝恐怖的破坏力。
……
黑色的云从天边渐渐移来,肃杀的寒风横扫街道的一切。隆隆的雷声和耀眼的闪光从天际线传来,一场雷雨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降临而来。
咚!一道亮光划破天空击中了小木屋,并非雷电,但是却比雷电更加狂暴。
不多时,曲星从小木屋冲了出来。
“不要欺人太甚!还想一锅端了吗?!有本事来啊!”曲星对着四周大声叫嚣,可是并没有回应,有的只是竹子被烧焦的声音。
“好像不是进攻……”曲星意识到了刚刚的震动似乎并不是攻击。“发生什么了?”
曲星看向小木屋前的深坑,那里的东西应该就是起因。
曲星走向深坑,向下看去。
烟雾弥漫中,一道亮光格外明显。
“金币?!”曲星见了鬼似的,没想到居然看见了被抢走的金币。
曲星注视下,渐渐看清了坑下的东西。金币被镶在一个圆形的石头上面,明显,那就是金币应该发挥作用的地方。
“有人?!”曲星看见了一个趴着的人影。似乎是受了重伤,连忙跳了下去。
一头金色长发粘满了血迹,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认不出原本的样子。不过,她一张惨白的侧脸还是美颜的让人无法呼吸,宛如希腊神话中的女神一般,
“二五仔?”曲星立刻做出了最合理的推测,帝国怎么也不可能把到手的东西送回来,更不可能演戏,所以只能是这个女人把东西偷了出来,走投无路。
曲星立刻抱起重伤的金发女人,拿起了镶着金币的石蛋冲回了小木屋。
“老头!准备手术!”
这次……真的惹上大事了。曲星心想。
……
黑色的乌云弥漫了天空,雷电不断的闪烁,整个城市在黑夜般的黑暗和亮白之中不断的转换着。
残河一身戎装,从容不迫走在阴沉的道路上,杀气弥漫。
“看来是我高估吏部那帮废物了……最关键的成员居然是革命军的间谍。”残河恶狠狠的说。“废物……都是废物。”
“长官息怒,局势完全还在掌控之中,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而已。”模仿者语气平淡的劝残河。
“真是场无聊又恶心的游戏。”残河不耐烦的说。“彻底结束吧,如果那群人敢阻挡帝国的行动,不要再留情了。”
“是的。我们不会再因为劫一先生的原因对他们仁慈了。”
“没有劫一的净土,只是任人宰割的畜牲而已。”
……
“星哥!星哥!”老头大声喊在客厅的曲星。
“喊个鬼啊!动手术啊!那个女的都快死了!别唧唧哇哇乱喊我了!”曲星没开玩笑,那样的伤势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她一定要见你!”
“见我?”曲星走进了临时改造的手术室。没有想到刚刚给西门做了手术就迎来了下一位病人。
曲星走进手术室,不忍直视那个女人的惨状,器官,白骨还有其他奇怪的东西一起出现在视线里,这样的视觉冲击恐怕如果是个正常人已经吓的站不稳了。
“为什么见我?”曲星先发问,这种情况女人每说一个字都是从死神那里借来的,尽量节约。
“蛋……”女人眼睛都已经睁不开了,微弱的声音从惨败的双唇之间传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石蛋,蛋怎么了?”曲星连忙问。
“毁灭……毁灭……”女人终于是撑不下去了,昏了过去。
“怎么回事?她死了吗?”
“还没有!”
“不过很难说能不能活下来……”
“全力手术!”
“是!”
曲星满脸严肃的走出了手术室,回到了大厅。
大厅里,石蛋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西门进了大厅,手上还插着点滴,走路一摇一晃,明显还非常的虚弱,随时可能会倒下。
“这就是这一切起源了吧?”西门硬撑着说。
“如果帝国马上就打过来的话,那肯定是了。”曲星调侃着说。
“毫无波动,就像是普通的石头。”西门说。
“越内敛的东西,越可怕。”
“就像你吗?”西门问曲星。
曲星抬头看向西门,如果是平常。曲星肯定就要瞎说什么了,不过这次。曲星却一言不发。
“我一开始就知道,树欲静而风不止……”西门感慨说。
“我不是镜心……”曲星缓缓说。
“完全不是吗?”西门说。“至少有一部分吧?”
曲星仍未回答。
“混乱的两套拼图,借用另一套的一部分拼成完整的形状。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有时候,未来才发生的事,影响从过去就开始了。”西门对着曲星说。“你一开始就有一部分的镜心……镜心一开始有一部分就是你……交错的两条混乱的时间线……简单的答案,你以为我们真的想不到吗?”
“我就是我自己。”曲星回答。“与他人无关。”
“你还是这样摸不透……”西门说。“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不可能交出去,不然这里迟早会被侵蚀成死城。”
“那要去战斗吗?”
“打?打个屁啊!我在帝国面前浪着玩玩还行,真打起来谁扛得住啊!”曲星大大咧咧的说。
“如果你有一部分是镜心,你绝对有能和他们抗衡的潜力!”
“屁啊!稍微厉害一点的职业我身体都受不了,难道去自爆吗?”
“你在抗拒……到底在抗拒什么?”
“我不行,真的不行的,别拿我当镜心好吗?”
“就算不为了你自己,为了垂玲……你不可能不知道你现在能做的一切,只是尽可能拖延时间而已。”
“为了垂玲,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知道她的秘密,或是你和她的关系。不过,很明显,你很在意她。”
“哪有啊?你发烧了吧。”
“不愿意承认就算了……”西门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我真的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
“本以为逃过了死神的魔掌……唉……也许,我们注定要死在这里。”西门说。“命中注定,逃不过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