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应当如一根蜡烛一样,从头燃烧到底,亮到底......
也许从那时候开始,我对护士非常的艳羡,那时候,我躺在病床上,只有护士姐姐和我妈妈帮助我翻身拍背,那时候感觉好温暖,也就是那时候起,我立志,要做一名护士,我喜欢护士长头上的一条杠帽子,觉着她们很神奇,三言两语就能把能说会道的病号给折服了,我真的很喜欢护士。
要有朴素的生活,看细水水流。
日子如一,康复后。就从济南回家来,在家里休养了一段时间,身体才得以恢复,爸妈的照料,让我康健,是一件幸事。我才慢慢发觉,爸妈为我操碎了心,如果我不出车祸,爸妈就不会这么忧愁,事实已经证明,我还是因为不听话造成的,将来也会告诉孩子,在路上骑车,一定注意安全。
后来,我疯狂的迷恋上了写小说,觉着看了这么多的书,自己也要写一写,才算安心。苦虽然苦一点,我喜欢我的职业。我第一篇小说写的是中篇小说,一个家庭喜剧《俯我年少陪你到老》,我把它印成了书,我拿给我妈看,我妈说的写得挺好,那时候,我也有了一份信心。我爸妈还说,这本书咱们整个县城也没有写到的啊。那一次,我的信心满满,我还拿到了我生平第一桶金,是一千六百多元钱,我将这笔钱买了书和衣服。
大学选专业,很让人头疼,二〇一二年九月上的大学。我听了爸爸的话选择了护理专业,当时对这个专业抱有单纯的幻想,以为毕了业就是去医院里救死扶伤,所以,自己在大学里兼顾写小说的同时,也没忘了学业,由于我大学里不爱运动,自己又是那么安静,所以在大学里吃了不少的亏和苦头,这是第一次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学,家里也不停的打电话时常关心。那时候,弟弟也上高中了,我很希望弟弟也能学医。
在大学里认识我的人并不多,我不像其他同学那样活跃,我这个人向来比较稻光养晦,我上大学的时候,我们班一个女生和另一个女生闹矛盾了,和我玩的很好的一个女生问我帮谁?我说,我谁也不帮,她说,最起码得帮助一个,站在强的那一边会得到好处,站在弱的那一边会得到荣誉。我坚持谁也不帮,我也了解到那个女生确实比我聪明,时隔多年以后,我回忆起这件事,都一直觉着自己是对的。大学生活是不愉快的,也很少交朋友。
在大学里,不间断的看书,成了我唯一的爱好,在二〇一五年七月份顺利毕业。
随即踏入工作岗位,二〇一四年七月去的县医院实习,那段日子过得很平静,并无可以说辞的,实习完,没有外出,没有奋斗,就选择了离家最近的医院上班工作了,那里有贾老师,贾老师,你一点也不假,她对我说过的每句话都是那么的真实,初入社会,我遇到她,真是一场幸运,医院不大,但是里面很明亮,能看到很多病号,查体的也有,这是一家妇科专科医院。谈起工作经历,任谁都有,我毕业之后一直都没有谈恋爱。是没有遇到合适的,直到现在为止,我都是一个人,已经达到了某种境界,开始享受这种孤独。
我在家里的医院过得真的很滋润,同时,也考下来了护士资格证,当然是很兴奋的,二〇一六年,我又报考了本科,在二〇一六年十二月份,我通过关大爷的介绍,进了济南的一家医院山大二院里去做护士去了,这个曾经看好我伤的医院,如今我又来到这里上班了。有时候,我真想闭嘴不言,自己积蓄了那么多的话语,等到老了变成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老太太,想来就觉着恐怖,不如,就写下来,聊以慰藉。要做个举世瞩目的大人物,写个人手一本的自传,希望是很渺茫的,还是随时随地把自己的事写出来点,免得压抑过甚,到年老的时候,一发不可收拾,一定比谁都唠叨。
初入山大二院的时候,我关大爷给我找了医院里的研究生宿舍,并嘱咐我好好干,下了班就学习,考试要考过。等到我下了病房,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干临床的天分,自己顶班也是很费劲,我曾经问过艳姐,我问她当年跟我一样进医院的时候上了几天班就顶班了,她说自己上了一星期就顶班了。我再次怀疑我没有干临床的天分,可是无论如何,我还在神经内科,我就要好好学习,保证护士长不批我,保证自己能学到本事,保证病号都夸我好。
在这个医院里,有一位对我很有影响力的老师,不得不谈,是山大二院的护理部主任王晓云老师,我曾经写了一篇长篇小说《小护士升职记》,王晓云主任成为了我的读者,她支持我当作家,看来,她就觉着我就是这块料。而不是当护士的料呗,用另一种意思就是说,她总感觉我在文字上的成就会比护士这方面的大。杨绛曾经写过,是什么料充什么用,是棵白菜不能当萝卜,也就是说,是干什么的就干什么去吧。
回忆过去依旧历历在目,去济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花,我和爸妈都去了,弟弟在石家庄上学呢。关大爷忙着招呼我们一家三口,还让他的学生令航哥哥为我们带路,爸爸就把车停在了医院研究生宿舍楼下,我和令航哥哥都躲在医院的花藤下面避雪,我问他你怎么不留在这里?他说留不下。
关大爷说过,学习要刻苦,我一直记在心里,杨绛也写过她读书时的刻苦,换做在我身上也能行得通,最近写了一本新书《美冬》,这个书名的由来也是因为王晓云主任给我的那块美冬威化饼,她说是外国进口的,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一定是日本进口的,绿色的包装,抹茶味的,味道极甜,再后来,我也曾买过类似的美冬,但都吃不出那个味了。
在济南山大二院,我的第一个科室就是神经内科,我有一个很棒的护士长,她姓曹,曹德燕护士长人很好。护士长给我说,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今后打基础,能够让自己有个好的晚年,当你老了能够看到儿孙成群,而不是孤家寡人过得凄凉,现在的工作也是为以后打基础,说我们干护士的走上政府工作的都有。说从小吃喝嫖赌的长大了依然是社会底层人渣,变成乞丐的都有。还说了好多好多,她说她也这么教育她的儿子,她的话就是把我带上人生巅峰的那种女人。
我关广聚关大爷说话也跟她一样,说学习要刻苦,啥也别想,让我回宿舍就看书,他说不想让我过的普普通通。
我在山大二院的时候,第一个比较暖心的老师,便是护理部的朱礼峰老师,那时候我第一次进护理部,去交科室大总结,她说了一句人长得好看,工作也得干好,我看她穿隔离衣,不料被王晓云老师笑了一下,我还看到了李晓辉老师,那时候,护理部里是她们三个顶梁柱,还有卞老师。
我闲时爱看书爱写书,自己承认没那么大的文化,只不过写出来就像能让我给一个境界修养极高的人说话,我和他同时倒上一杯茶,什么书也不看,对坐着,握手言和,并给对方一个坚定的眼神,开始话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