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恋母情结?”顾宁嗤了一声。
“通常这样的男人小时候总会受过情感创伤,得不到母爱,所以长大了就会希望长个像自己母亲的女人做自己老婆,借此满足他心里那些扭曲的变态的感觉。”沈若男分析的头头是道,可也说的忒恐怖了!
顾宁急忙还卡:“停!别再说了,越说越离谱了。”
沈若男呵呵直笑:“好了,我逗你的了,没这么严重,其实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真的,你看起来比许铭城还要年轻,一点不像三十岁了,跟他站在一起还是蛮般配的。”
“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人啊。”
沈若男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那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静观其变。”沈若男奉行敌不动我不动的政策,“我的事情不急,再看看吧,对于这个新来的行长我还是很有好感的,再不行我自己跟他说去,总不至于跟我一个孕妇过不去,再说了,还有公司政策呢,他不批我就上诉呗,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总有说理的地方。”沈若男倒是很乐观。
顾宁只是对许铭城势在必得的态度耿耿于怀。
而令她忧心的,还有一件事情。
这也正是沈若男开口说的:“你遇到陆远航了?”
再次听到陆远航的名字,就像是隔了千山万水,曾经以为的遥不可及如今已成为近在咫尺。
顾宁默默的点了点头。
沈若男为此也是眉头紧蹙:“怎么那么巧。”
是啊,这个世界总是有太多的巧合,无巧不成书。
“他现在过得不错,我想,我们会有麻烦。”顾宁眉头轻蹙,有些懊恼的样子。
“烦也没用,而且我们也没做错,”沈若男说,“是他先出卖了我们,出卖了你们的感情,根本没资格反过来指责我们。”
顾宁因为沈若男的宽慰稍稍好过一点。
若是陆远航能一直呆在北京,他们依旧是天高皇帝远,可偏偏,她从报纸上看到了银河证券总部搬迁的消息,从北京搬到--此地!
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一下子打乱了她的阵脚。
就连唐继轩来接她时电台的广播里也在播这条消息,顾宁听的越加烦,就把电台给换了,直到是歌曲才罢手。
唐继轩看出她的异样,问:“怎么了?心情不好?还在为早上的事情生气?”
“不是,”顾宁矢口否认,“只是工作上的事情罢了。”
“许铭城找你麻烦了?”唐继轩倒是很懂得猜。
顾宁突然对他们之间的过节很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样的过往才让许铭城如此死死咬着唐继轩不放?以至她成了中间那个炮灰:“你跟许铭城以前到底什么关系。”
“敌人。”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还会是,唐继轩用了这样的词。
“敌人?”顾宁觉得他们就像是斗牛场上的牛,红布一招,便奋力拼杀,她就是那块红布,“能具体点吗?”
唐继轩却不愿意多谈:“说来话长。”
顾宁想说那就长话短说,可是他不愿说,她也不想勉强,就勉强点了点头,是谁说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坦诚的?而他竟然连这样的事情都不肯告诉她,顾宁心更烦了,于是脱口而出:“许铭城让我做他的女人。”
汽车被一个紧急刹车,往前一个急冲,顾宁幸亏自己系着安全带,不然准飞出去,唐继轩的眉毛都弓了起来,盯着顾宁知道她不是开玩笑,脸就阴了:“那你怎么看。”
“我只是那层夹心而已,你们斗得你死我活,最后痛苦难做人的还是我。”
“嗯,要是不想做就回家吧,我养你。”唐继轩也不是不愿意跟她坦白,而是这件事情真的说起来太复杂了,复杂到他不知如何说起,“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整理下再告诉你。”
顾宁闷闷的说哦,谁知这个电台歌完了也开始播银河证券的消息,顾宁急着转台,可还是晚了,陆远航三个字如同新的银河LOGO,频频出现。
“这个陆远航最近很出名,你们关系应该也匪浅。”
顾宁答:“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容我仔细想好再告诉你。”
他们各自活了三十年的人生不可能是一纸空白,只不过此时他们各有隐瞒,各不愿意倾诉,各自依旧困在自己的围城里,无法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真要融合,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可是婚姻就是两个家庭的结合,甚至是双方背景的结合,要解决的事情太多了。
就在这样的沉默中,到了林之语,顾家。
顾妈早就在顾爸在楼下采风,顾爸看到他们的车子这才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