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百安市某私人别墅里正在举行一场夏日派对。
念大三的危不极发-育地是越发标致了,特别是今天这一身——豆沙色连体泳装,新做的大波浪卷长发,脸上有淡妆。还得感谢化妆师的手下留情,那有点酷的女化妆师对她说:“你这脸素颜最好看。”
“化。”其父危凌就坐在身后沙发上,神情复杂,但下达的命令是简单和不容反抗的。
危不极从镜子里去看这个男人,对今天的自己一点意见也没有。
化妆师便只好给她化了点淡妆,她轻声叹口气,大有“仙子落红尘”之意,这样的危不极确实很美,但俗气了些。但危不极和危凌瞧着镜子时,皆是如出一辙的惊讶,不极没见过这样的自己,却见过这样的妈妈,至于危凌惊讶过后有骄傲,而不极偏要在这时也想在他脸上找一些关于母亲的痕迹……
可当危凌将她送到这场五光十色的派对上时,她所有的期待变得滑稽可笑。
虽然危不极直到派对现场还不愿意接受“我被亲生爸爸给卖了”的这句话,可危凌却在离去前不忘提醒她脱下外套和随身包交给服务员,她双手捧着一份危凌给这场派对主人准备的礼物,然后就这么被推进来了。
危不极的身材不至于吸引全场的注意力,只是因她“木讷”的表情让身边的男女多看了两眼。在这样的目光下她要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所以提醒着自己赶紧把礼物送到主人手上,并祝对方生日快乐后,一定要告知自己是“危氏企业”那边安排的人,让对方记住,希望往后在商业上的合作能更顺利一些!
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她只能自求多福,因为危凌刚刚在车上对她说:“今晚你不必回家的,除非他家的车送你回来。”
这话,她不必再当天真而听不懂,这种事……发生的比电视剧上还要荒唐和直白!
“哟,又有漂亮小姑娘来投怀送抱了!”一声不大不小的调侃让不极停下了脚步,她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来到了泳池旁,并且周围人给她让出了一条路,在路的尽头立着一名男子,高出她一个头来,桀骜的神情里亦在审视着她……
那年高二危不极停止长个了,这是他的机会,终于在高考那年大她两岁的自己高出了她半个头,此时自己已高出她一个头了,这样的身高刚刚好——若切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没见,第一个念头是在想身高问题!
待他缓缓走近时,危不极才认出是若切的,她松了一口气却在若切不悦的神情里又提起一口气,如果他问自己来干嘛,要如何解释这场“交易”?
二人隔了两步距离,若切停住,问:“是什么?”
不极不知他指的是礼物,因他靠的太近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是哪位千金啊,我们怎么都没见过,还是若切哪里认识的啊,谁啊?”边上都是同龄人,男的都好奇,女的都成柠檬精,不极不知道这些人和若切是什么样的关系,反正自己杵在这里是怪异的。
此时若切再次开口提醒她一句:“你爸没告诉你,今天是若氏集团的长子生日吗?”
“……”不极便明白了,却又不明白的反问道:“若切生日不是九月一号吗?”现在才八月份呢,她怎么会记错。
“……”也就因她的这句反应,若切什么都原谅了,不过既然她来了自然不能轻易放走,若切上前一步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礼物,另一手直接拖她进屋。
“音乐!”若切喊了一声,随手将危凌准备的礼物扔到一旁的礼物堆里去,不极有转去瞧一眼,一瞬间她带来的礼物就淹没了,毫无踪迹可寻。
“我们跳舞!”
若切拉她入舞池,响起的音乐是《萧邦:悲伤练习曲》,周围准备嗨的人都因曲风愣了,而只着沙滩裤的若切和大家同样是泳装的不极,却开始毫不违和的跳起了交谊舞,这还是那年育田的元旦舞会上陈立地教大家跳的,当时大家一边害羞一边兴奋的过了那愉快的夜晚,接着分班……
所以若切又不能原谅她了!
危不极看着他们交握的两只手,以前她还能握住他的手腕,现在却只能被包在其掌心里,什么时候他高出自己这么多,长大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却好像比以前更瘦了些!
第二首《忧伤曲》时,若切开口问:“为什么又骗我,你分明想好留在百安了。”
不极说:“百安市念书可以免学费,十分划算。”
当然不是秦清浅和皇甫明明付的费用,而是危凌。
“呵!”若切笑了,搂她腰的手收紧了些,他不让不极避开自己的眼睛,但这动作和姿势在危不极的脸上没瞧出一点危险,若切好像更生气了!
他问:“我不是你们口中念的富二代吗,这么明眼就在面前的人,来攀上我有什么不好,学费又能成为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傻……为了她们躲来躲去的,现在还不是一样被你爸送到我面前。”
“……”
“说话,这么久没见你别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很好骗的若切。”
不极看着他的双眼,有什么在她的眼里浮现可是很快又隐藏了起来,她最后只说:“我……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若切直问:“不不,你不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不极接话,若切紧张了一下,可是不极接着便说:“我若喜欢你我为何骗你,一次又一次,甚至被拆穿谎言都毫不在意?”
听完这话,若切一把将其推开,毫不温柔的,“……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有听明白就可以了。”
“危不极?”
舞池响起第三首《离别曲》时,若切像发了疯一样的再次将危不极拖走,往今晚没有对外开放的楼上走去。
危不极有好几次踉跄差点摔倒,若切也不管。
她不知若切这是怎么了,更不知若切要对她做什么,直到二人进到一房间里,若切将其狠摔到床上,随即覆身上来强吻她时……不极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惊慌的大喊起来:“放开我,我不喜欢你,你放开我,若切你放开我……”
这是他第一次对不不粗-暴吧,若切恨这样的自己,可是他不想,不想只当危不极毫无关系的一位老同学,他要特别的,在她心中的是特别的,所以他对反抗的不不说:“只要今晚你陪我,你爸的生意就成了!”
危不极瞬间停了下来,埋首在她肩上的若切也停了,想抽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