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楼梯向下滚,骨头磕在上面要命的疼,不止一次戳到麻胫。滚了好长一截路,直到看不到光后才堪堪停住,只疼了一会,便只有楼梯咯着肉的感觉了。也就是我现在异于常人,搁普通人,少则伤筋动骨一百天。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向上走和他们汇合,还是向下走,出于谨慎,绝对不是因为我怕了,我打算先汇合。
但我发现门打不开了,卧槽,它要一直打不开,下面也没有路,我不得困死在这儿。
没办法,我只能顺着楼梯下了。
大概下降了有二十米的距离,我到底了,有一扇铁网门,被铁链拴住,我使劲捞了捞,没打开,我r,不是要交代在这吧,那可还行?
我二话不说。向后退了几步。来一个有气势的助跑。哐当一声。我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呛了一鼻子灰。
咳咳。
我爬起来,打开手机灯光巡视密室。密室结构复杂,不止一个房间,布置的很诡异,人头骨做的蜡烛台,中间空出来一片空地,地面画着繁复的花纹,正对门的墙有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雕像,猛一看到小心脏不太受得了,怎么看都像个不干好事的地方。
我小心翼翼的在主厅里走了一圈不外乎一些奇奇怪怪东西,但是放在这里就很正常了,主厅两侧有耳室,雕像后面有个拱形的门。
我凭着死也要死个明白的决心,进入侧室,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这侧室的内容比主厅多。
侧室里有很多玻璃水缸,大小不一,一个个排列在墙上,足足十几个,缸里盛满了不明浑浊液体,还有一股恶臭味,硬要形容,那大概就是没冲马桶的味道。
我用手机的灯光照射透光度不是很好的溶液,看到缸里模糊的一团黑影,虽然说不上是啥,但绝对不是人,也看着不像是我已知的什么动物,我想到塔里的东西,一阵恶寒,赶紧把手机拿开,鬼知道这玩意是不是活的。
我匆匆的转了一圈,发现有个放在桌子上的人头大的玻璃容器被打开了,没有不明物体只有剩了小半缸的液体,桌子上还有少许液体滴滴答答向下落。
我心猛的一紧,刚才这缸里的东西跑出来了,可是我完全没听到。
这缸里的东西居然还活着?被困这么多年,一定饿坏了,我一个肉质鲜美有嚼劲的小年轻不要太适合做出牢第一餐。
鬼知道这玩意吃肉吃素,吃肉的可怕,吃素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看样子,这东西不大,只要下手狠,出手快,它就咬不到我,要到也没事,我比它大,他一口还要不死我。
我悄悄的踮起脚尖一步一步的向后退,一手握着棒,一手用手机照明,大气不敢出一个。
完全安静下来,心跳的声音无比清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用尽所有的感官细胞去捕捉这细小的响动,手机的光芒紧紧追逐。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干掉这玩意为妙,现在也不一定出的去,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想想年轻人也是年轻气盛,思想激进。
数息对峙间,敌方先出手了,只见一团乌漆嘛黑的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向面门扑来,反射着白光的利牙格外让人胆战心惊。
虽然在脑海里模拟了无数遍对敌出招,但面对实际情况,脑袋还是短暂的当机片刻,身体只本能的向侧偏移,勘勘躲过攻击。
随后反应过来,趁对手落地短暂的停顿,上手当头一棒。也是害怕,下手狠,那玩意登时便被开了瓢,体液四溅。
后怕的喘了几口气。
上前查看,那玩意像极了南方土生土长的大耗子,但比大耗子长得寒碜的多。
不想再多耗下去,我到另一个房间转了一圈,这个房间应该是个书房,四面墙都嵌入书柜,大多数都空了,个别书架还残留一两本书,架子上和地上散落着一些纸张,大多数都因为空气潮湿褶皱模糊黏在了原地,想要复原凭自个儿是不可能的。
我挑了一本保存还算完好的书打开看了看,打印的英文字体排布其上,艰难的读了几行,随后放弃,做阅读全靠关键词的人表示无能无力。
向后翻了翻,发现有些用的希腊文,当然我也只能看出来这是希腊文,其他真的一概不知。
其次,这个房间就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不死心的有转了一圈,尽然发现了一把锤子。
至于为什么在书房里放锤子,咱也不知道。
但是帮了大忙了,我原路返回,在进来的那面墙前,伦伦膀子扭扭头,一腿向后,把锤子抡圆,一锤头砸在墙上,地面抖了三抖,墙纹丝不动。
虽然没一锤给砸出个洞,但也砸出了一条缝儿,我鼓足气死命的砸。
十来下之后终于让我给砸出来个能让我勉强穿过的洞,哎,我这一天天的净钻狗洞去了。
我趴出来后,赶紧把附近的立柜移过来,把洞挡住。万一有那个不长眼的爬进去把里面的东西放出来就不好了。
月上柳梢头,我赶紧把电话拨给呢两姐弟,但是电话拨通后并没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但却听见了一些很奇怪的声音,就像是风穿过峡谷的风声鹤唳的声音,但却能清晰的辨别出一些音节,像是低沉的咒语,却不明其就。
这声音让我毛骨悚然。
我挂掉电话,决定先出去再说。
走在出去的路上,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就像是大脑缺氧一般,之后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再清醒时我独自一人卧倒在大厅,晨光熹微,一切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伤心。
这次我毫无障碍的出去了,门口的门卫还朝我友好的笑了笑,出了门我再次拨通臭小子的电话,他接起电话问我在哪。语气恶劣,好像是我故意甩下他们独自行动一样。
我沉默几秒说,我发现了一些东西。他才终于正常的语气给我说,他们已经回到公寓了,让我赶紧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