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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何为道

席上,月娥贪杯醉的一塌糊涂。风吟将她抱回去后宴席也差不多散了。洛澜送落雪回去,一路上相谈甚欢。

落雪提出去山顶看看圆月,洛澜带着使了个飞行术就到了山顶。

:“好美的月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月亮”!落雪跑向山崖伸手比划了一下,开心的转了两圈。洛澜惊讶她此时的开朗活泼,无忧无虑的摸样,与之前的沉稳礼毫不相干。转念一想,这个年纪的女孩应该是开朗活泼的,这才是她的本身。

:“师妹小心,山崖风大”!洛澜怕她离崖边太近急忙提醒道,想必也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让她放下了心房。本该如此的,落雪本该和月娥一样是个撒娇娇气的女儿。想到这洛澜也不禁叹气,觉得南平王将她拉入这样的局面太残酷了。

:“没事的二师兄,我会注意的。”说着她张开双臂闭上双眼感受着风,落雪喜欢这种感觉。她说:“二师兄,师尊说天地万物都是圣人所造,那圣人又是怎么出现的呢”?洛澜答不出,这个问题可能也有人想过但是不会有人知道。看洛澜日有所思又不作答,落雪转过身道:“也许圣人本就是天地的一部分”。洛澜看着风吹起她的长发,明艳动人。

:“师妹的思维很活跃,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圣人才知道吧”。洛澜发鬓间的流云纹闪着银光,他平日里的冷漠肃穆都不在了。洛澜虽然和落雪只见过两次,但是今日他是打从心里认为这个姑娘是他的知己。她弹奏的乐曲里有着她的风格,那种感觉很细微,她一定在思念着谁。

落雪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其实我挺胆小的”。洛澜看着她仿佛在怀疑这话的真假。落雪笑了起来道:“真的!我就是个胆小鬼”。

洛澜坐到树根上问她:“怎么说”?落雪也坐了过去,拔起一根狗尾巴草晃来晃去:“洛澜师兄虽然不怎么走动,但是听说你感应能力很强,几乎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那么师兄也知道我的事情吧”!洛澜明白她的意图了问:“你指的是什么事”?

:“所有”。她看着洛澜的眼睛,很肯定的说。洛澜一笑道:“不是所有,别人知道多少也是我所听说的。师妹是怕太华保不了你和南平王”?落雪摇摇头:“我相信太华的实力,我怕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我自己,不确定未来的我会做什么事。我怕自己知道什么,做错什么。真是怕的要命胆小的要死,但好像没办法我必须去接受这些不确定的未来。就像嫦娥,她与后羿一起的时候谁能想到自己会和丈夫殊途”。

:“嫦娥选择了引渡成仙,将凡尘之事全部抛弃。师妹你呢”?洛澜问的很直接,落雪似乎坚定了什么,郑重的答道:“我只会考虑眼前事,如果有些事没有完成我是不会抛弃不管的”。

:“所以你不会选择归位了吗”?这个声音响起,洛澜全身的警惕性提高到绝对。他居然没有感应到树后有人,这人在这多久也丝毫感知不到。

:“你是天帝吗”?落雪问他,九霄从树荫里走路出来,月光皎洁,他的眉眼透着神圣的威严。洛澜惊讶居然是天帝,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不是就确定了落雪是霜河圣君了。

九霄几乎是命令的口气说:“你回去吧,我有话和她说。今天的事情请保密”。洛澜知道不听会有什么后果,所以行了一礼乘风而去。

:“你不要吓我师兄”。落雪总觉得九霄在吃醋,刚刚那表情极度不好的样子。听见九霄叹了一声气,落雪才问:“天帝找我做什么,就是为了确定我要不要归位”?

九霄挂着愁容道:“你有想起来什么吗”?落雪摇摇头说:“我已经知道自己是霜河转世了,可我并不记得什么。我也知道时常对你有复杂的感情,很有可能就是隐藏的记忆吧。但是九霄,我还不能归位”。

:“我知道,你想帮君玉”。

:“嗯,我也相信你什么都会知道,并不打算瞒着你。我凡尘之事未了,甚至有些事情还没有搞明白”。九霄迟疑了一下问:“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明白自己要走的是什么样的路。主圣说一切的道都是自己所寻的,她可是天道本身啊!居然说这样的话,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九霄沉默,繁星闪烁,月光皎皎。在自己所存在的千万年里他知道万物都是遵循天道而生,就算是四圣也是如此。天道本身也无法强行改变规律,从一个创世主到现在的处处不得干预。已经说明了,主圣在衰落。两次的大战主圣消耗太大,后来又为了保住青言散尽所有修为。主圣差点陨落,跌入混沌的那一千年天道崩塌。无人能飞升天界,凡间混乱战争不断。那时候的天帝凝光为此一筹莫展,天界与凡间几乎是彻底隔断。直到主圣觉醒,青言圣君归位天道才重新建立。这一切都证明了天道的重要性,没有主圣天道就不复存在。秩序混乱,万物凋零。而落雪的问题与之矛盾,九霄也不能理解。既然都是依附于天道而生,为什么主圣却要放手不管。

:“那我……与你一起寻找答案”。

落雪一个侧身看着面前这个圣人,他的温柔就像无数岁月编织的梦,沉淀了星辰,醉了时光。恍惚间她已经被九霄揽入怀中,心中顿时间风起云涌。眼眶溢出泪水,一种强烈的感情似乎要冲出这个身体。灵魂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喊着:九霄!落雪压抑着这样的感情,她太清楚那是霜河的感情了不禁伸手抱紧了。

“我是我,江落雪。但是霜河你别急,总有一天你会和九霄一起永不分开”……

无数的思念缠绕着千万年的孤寂,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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