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默不作声。
从一天前，这个小道姑就开始跟着他，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还说自己是普济山擎天宗的弟子。
这种网游中二风的名字，一听就是脑子有坑，正经天师谁用这个名字？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林小碗小声叮嘱他，“不要乱说话。要说，就说一定会给我们钱！我师父脾气不好，很扣门很爱钱，都记住了。”
陆衍沉默。
跟着马灵珑，林小碗和陆衍，一人一生魂顺利离开了学校大礼堂。
马灵珑身上属于天师的神光太强盛了，小鬼们再是不忿，也不敢上去送死。
到了学校大门口，林小碗回头看了一眼被白雾遮挡了一大半的艺术学校。
“师父，我们就……放任这个鬼地方继续存在？”
马灵珑白了她一眼。
“有人给你钱么？”
林小碗哦了一声。
马灵珑接着道：
“这是一所学校，现在校园里的那些鬼都已经变成了地缚灵，想离开也离开不了。说到底，公共场合发生重大事故，是市政厅的事情。我们做天师的，也讲究师出有名的。”
林小碗亮了眼睛。
像是小鸡吃米似的嗯嗯点着头。
“师父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给市政厅留言，顺便在社交媒体上刷一波水军存在。让他们尽快雇佣天师，为民除害。”
马灵珑点头。
这个小废物，总算聪明点了。
。
学校门口，鬼出租车司机还在战战兢兢等着。
虽然内心一直想逃走，但胆子和实力不允许。
所以苍白的鬼脸上忧心忡忡。
林小碗看了看鬼车司机那跟脖子连接得不太顺畅，还在滴着血的脑袋。
怕吓到陆衍小哥哥，主动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
一上去，就满脸嫌弃地说：
“麻烦把你脑袋好好放一下，血都滴下来了，注意下公德。”
司机抖了抖，很听话地把脑袋取下来。
摸出一袋纸巾，认真地把脖子底下和眼睛里流出来的血都擦了一遍。
马灵珑拉开后车门，直接坐了进去，根本没管车外面的生魂便宜货小哥。
陆衍沉默片刻，选择坐后排。
虽然他是个生魂完全可以飘进去，但他还是做了个开车门的假动作，这才进去。
左手边的女人抱着手臂闭目养神。
车内光线很暗，她脸上明艳的妆容看上去清浅了许多。
其实她应该比他大不了多少。
只是气场强大，总是不自觉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着人，看上去很不好亲近。
不过，长得是很好看的。
司机战战兢兢问：“几位大人要去哪里？”
马灵珑报出一个五星酒店的名字。
林小碗想说什么，从后视镜里看了陆衍一眼，缩缩脖子，把话咽了下去。
十分钟后，白色出租车停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外。
马灵珑带着林小碗办入住，开了两间套房。
林小碗又想说话，但再次忍住了。
啊，她都快憋死了！
进了房间，果然，马灵珑安排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林小碗。
“跟这小孩的家人或公司联系，让他们拿钱过来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