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珞和985聊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回到和纪夜之前的对话上来。
她看着已经不再维持“虚伪”表情的纪夜，默默地觉得这比前面那个纪夜看着顺眼多了。
“放心，你不行我也不会笑你的。”商珞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了拍纪夜的肩膀，拎起裙摆准备走。
“就这么走了？”纪夜再次拦住了商珞，“你不准备解释下你砸场子的事？”
商珞愣住。
砸场子？她哪有那么闲？
“纪眠。”纪夜提醒道，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女人真的是来和他对着干的？看上去怎么这么“不专业”的样子，亏他还在之前放了一番狠话，“刚才那些造乱的侍者都是纪眠安排的。”
商珞听到“纪眠”两个字愣住了一会儿，然后无所谓地说道：“关我什么事？”
“他不是你的人？”纪夜挑眉，“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挺快的嘛。”
商珞无语，难得对纪夜耐心解释道：
“我什么时候说过？”
纪夜语塞。
确实，她没说过纪眠是她的人。不过她不是跟着纪眠来的吗？而且纪眠一直都很听她的话。
商珞继续抬脚走，只留给纪夜一个漂亮的背影，“你想对他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那是你们两兄弟的事，我很忙的。”
纪夜捏了捏指关节，也没多看商珞两眼，直接瞬移走了。
还有两个小蚂蚁等着他呢。
——
“纪夜！”纪眠跪在地上，浑身是血，眼神不甘。
而纪夜却是坐在皮椅上，看都没看纪眠一眼。
被无视的纪眠低下了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眉眼。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永远都赢不过纪夜。
连他喜欢的女人都......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看了看纪夜旁边站着的白裙女人。
女人站在纪夜身边，眼中充满着爱慕之情，似水的目光仿佛粘在了纪夜的身上一般，完全不理会跪在地上的纪眠。
纪夜看着这一男一女，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将一把刀子丢给女人，用眼神示意她动手。
女人接过刀子走向纪眠，目光还舍不得从纪夜的身上移开。
她半跪在纪眠的面前，看着狼狈的纪眠，脸上的柔情瞬间消失不见，眼中甚至有一丝丝的厌恶。
没有一丝犹豫地，她将刀子从纪眠身上一刀刀划过。
“嘶——”纪眠感受着伤口处火烧般的疼痛，泪珠不自觉地自眼角滑落。
她看着女人没有一丝迟疑的动作，那一刀刀划在他的身上，多么像是对心的凌迟。
“白雨......”纪眠用他那早已沙哑的声音念出了女人的名字。
听到自己许久没被人念出的名字，白雨竟觉得有些恍惚，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继续。”纪夜冷冷地出声。
听到纪夜的声音，白雨就像是即将耗尽电量的机器被接上了电源。
她手上的动作加快，毫不留情，每一刀都划在了纪眠的心上，嵌入了纪眠的骨髓。
“行了。”纪夜起身，“别给弄死了。”
白雨放下手中的刀子，看都没看纪眠一眼就跟着纪夜走了，独留下纪眠一个人感受着嘴里的咸湿。
原来......血猎的武器真的能对血族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他的心......居然止不住地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