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问愣怔在那里。
好一会儿，睁大了眼睛，“这么快？”
颜浅笑道，“我也没想到。本来还以为要过段时间呢。”
尚问关上冰箱门，打开啤酒走过来坐下，“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颜浅的目光却重新落在了电脑屏幕上定格的龙柔香接受采访的那张脸上，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愿吧。”
尚问拿过笔记本，看了看屏幕上的内容，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丰楚轩这么干脆。”
想到颜浅刚才的话，他又问道，“你是担心龙柔香不会善罢甘休？”
“你觉得她会吗？”
“就你跟我形容的情况来看，应该不会。”说完，他勾唇邪魅一笑，背靠在沙发上，看着林夕，“要我帮你做掉她吗？”
颜浅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边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叠稿纸，一边说道，“尚妈妈在天上看着呢。”
“……”
尚问抽了抽嘴角，“我说你这丫头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颜浅没理会，手里拿着一支铅笔在那里涂涂画画。
尚问凑过去看了眼，“都设计多久了，还没设计好呢？”
“快了。我让你帮我找的钻石材料找到了吗？”
“嗯。已经在运过来的路上了。”尚问笑道，“没想过在婚礼当天亲自送给她吗？我想，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颜浅手上的动作一顿，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就不出来吓人了。”
“其实，你也不必要这样的。当初是为了能够从精神病院逃脱顺势而为，难道你还要为了那些人一辈子躲躲藏藏吗？”
“当然不会。我只是觉得这样比较自由罢了。”颜浅抬起眼皮，幽深的目光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就算要回来，我也不想以欧阳家女儿的身份回来。”
“……”
尚问叹息了声，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这个新婚贺礼一送出去，你姐姐可就知道你还活着的事情了，没打算见见她吗？”
“不了。我怕她看到我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
“呵。”尚问发出了声轻笑，“你那个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太脆弱了。经不起一点点的挫折磨难。就她这样，恐怕就算嫁给了丰楚轩，最后也斗不过龙柔香。”
这个话，很刺耳，但是也很现实。
颜浅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尚问就说道，“哥哥说句客观的话，每个人的人生到底都是每个人再走，你就算再关心她，到底也只是她的妹妹，能帮她一次两次，难道还能帮她一辈子？”
“她招惹的可不是良善的人。”
“那也是她自己选择去招惹得不是吗？”尚问扯唇，勾起一个略显讥诮的笑容，“丰楚轩和龙柔香的那些事情，她明明都很清楚。也看了那么多靠近丰楚轩身边的女人最后都落得了个什么下场，可是她当初还是义无反顾地去了丰氏工作，还费尽努力地成为了他的第一秘书。后面发生的这些事情，虽然是阴差阳错，可她就真的全然无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