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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宿债难偿

村民们听罢,倒似松了一口气,他们于那些长刃在手的将士本就是多一眼都不敢瞧的,更何况,这帐内之人似乎还颇有军威,想来不是个什么小人物,要当面去与他说什么请求他们留下来的话,若求情不成反而落个扰乱军务可如何是好。而村里这唯一的女先生既是领头之人,自然该得她进去,更何况,那夜大家伙自那林中返回之时,那位将军护送着他们母子二人磨磨蹭蹭落在了最后,想来对她亦是另眼相待的,即便他们这请求惹怒了那人,他也不至于对这贺小娘子动粗不是。

赫羽猜得那人心思,也架不住乡亲们一番苦心,无奈摇摇头,安抚好南宫昭,随手提上一只盛满了瓜果的竹篮便只身便进了帐去。帐内那人穿着便衣,正坐于案几之后,几上正铺着纸笔,墨还未研,看来是准备要写什么。

韩刍夫的目光自女子进帐便落在她身上,待她走上前来站定了脚方才开口,“你来了。”

赫羽“嗯”了一声,又走上前去,将手上的篮子轻轻放在几上,退后几步方才说道,“这是村民们的一点心意,你们收下,也不妨军规的。”

韩刍夫笑了笑,“你教收下,我便收下。”他说罢,伸出手从篮子里捡了一只又红又亮的柿子来捏了捏,“这是秋日才有的。”

“本是秋日摘下的,村民们自有法子将它们贮藏至今日。”

韩刍夫点了点头,又将篮子里几样果子一一捡起来仔细看了看,待放下一只红艳艳的苹果,他终于收回了手,转而又将一双眼睛放在了女子身上。自他带着她雨夜逃命那次,倏忽竟已过了十载,自己纵然已是年华不在了,可即便是此时,他仍能想起她年少时的模样,眼前这个已为人母的女子眉眼依然澄澈如赤子,单薄身姿依然教人怜惜,素钗布衣又怎能掩盖得住她半点风姿,她眸色微颤,他亦心潮难平,“这几日我一直在想...我眼前的这个你,真的是你吗?”

赫羽以为他要问什么君兰殿大火,宫城密道逃生之类的,却只听见他恍惚说了这一句,不禁怔住了,此时此刻,面前这人,一双眼里尽是慌乱,如草木疯长,如藤蔓横生,以至于她也跟着慌乱起来,她移开目光,勉强定了定心神,郑重回道,“是我,南宫赫羽,我没死。”

韩刍夫像是松了一口气,半响,他轻笑起来,这两年多来,他将大凉寻了个遍,连她只字片语的传闻都没听见过,而今,她就这么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了,眉眼如初,容貌如昨,就连方才那一刹那眉心的嗔怪都没变过。

赫羽也转首望着男人,见他还在笑着,心头不禁泛起微微怒意,身为大将军,如今边患这般厉害,他还笑得出来,可随即她却又心虚起来,说起来,自己这个一国之君都半路上撂挑子了,何况他这与南宫氏非亲非故还仇深似海之人呢,他若想卸下这重担,根本不需要任何由头,而眼下,她却又心生贪念起来,愿他还将这风雨飘摇的大凉江山扛在肩头。

韩刍夫见她眼神飘忽不定,却不开口说话,也不催她,本就是看她一世都看不够的,便由着她在自己眼前悄然而立。村民们来此何意,他也不是不知,数日前还祥和安乐的十里右江转眼便成了这般破败模样,自己也不是没有失职之处,她若想发难,自己甘心受着,可她倒似并未怪罪之意,言辞里竟是委婉的请求。

“右江不是什么边陲重镇,这些年来,也无人来此值守,只是眼下不同往昔太平,大将军可否留下些将士守在这里,护这一方百姓安危,也好教这些余下的人能安心些。”女子语气淡淡的,她尽量拿出一副虔诚之态来,倒像是这当真是什么不情之请,而眼前这人也真是高不可攀的大凉兵马之主,定是要自己低声下气才能求来的一样。

韩刍夫见她张着一双杏眼望着自己,也猜得出她心思,她是真心为这一方百姓着想,却也不愿再与自己有多一分的瓜葛了,往日里,她在自己面前又何时有过这等低眉垂目的小女儿之态呢?他忍住笑意,才道,“右江此次遭难,是我的疏忽,为绝南泽再犯,将士们理当在此留守多些时候,我也正有此意,方才便是要写信于季北望,教他拨些粮草补给来,好教将士们能安心驻守此处。”

赫羽终究动了动心,“你说的,当真?”当真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而非为了其他的?

韩刍夫笑了笑,未置可否,顺手便执起了笔,开始写就起来。赫羽见那墨块尚且是新的,顿了顿还是走上前去,拿起来轻轻研了起来。她低眉扫了一眼那字迹,算不得多精巧,却也自有风骨,忽而想起,与北正公做夫妻的那三年里,那人不止一次地拿着自南疆发往宫中的奏本说起过,这大将军虽出身低微,倒也难得不是个真草莽,或许,若不是因为自己,他们二人终究不至走上那条定要你死我活的路罢。

赫羽动了动眉心,再将心思收回,此时眼中这人,两鬓霜色难掩,发间夹杂着的银丝也清晰可现,一双英武长眉将面上风霜冲淡几许,唇角微微扬着,就连下颚上的淡青色胡茬都看的明白,一双长臂环在几上,执笔的手指骨节分明,手腕微微用力,笔尖便在纸上轻轻勾勒出来。好似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回这么大胆地打量起他,她看得入神,全然没留意,那人已然落了笔,也抬首望向自己。

四目相对,赫羽心神一荡,腕上一用力,手里的墨块便成了两截,墨汁飞溅,她衣袖顷刻间便染上了墨色点点,一双素手上更是黑作一团。她一声轻呼还未出口,一只手便伸上前来抓住她掌心验看,那人嘴角竟还发出幸灾乐祸的嗤笑来。帐外一声“娘亲”传来,下一刻,营帐便被掀开了,一个小脑袋钻了进来,南宫昭懵懂看着眼前这一幕,又唤一声,“娘亲。”

赫羽忙甩开那人的手,紧接着南宫昭便扑了上来紧紧抓住了母亲的衣衫,天佑跟在后面,嗫喏道,“小...这孩子要进来,天佑也不敢拦着。”说罢这话,自觉讨了个没趣,便悄然退了出去。

南宫昭方才在外面等得久了,又听那些人悄声说,这帐内之人怕是要借机欺负母亲,便不管不顾冲了进来,而此时一见,眼前这人看起来正是那晚抱他回家的那个姓韩的将军,一时又不好发作,只低声说了一句,“我娘最爱干净了,你把她的衣裳弄脏了。”

韩刍夫望着那张小脸,看了许久,终是笑道,“那我与她洗干净,如何?

南宫昭望望眼前之人,又抬首望望母亲,再望望眼前之人,道,“那...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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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羽自然未将他那句洗衣的话放在心上,况且,这衣裳本也是自己弄脏的,又与他何干呢,岂料,第二日一大早,那人却真的寻上门来了。南宫昭刚吃过早饭,正在院中玩耍,见了那人前来,非但喜出望外,还毫无生疏之意。芳琴姑姑与福海终是忌惮他如今身份,对他倒也是客气有礼,唯有赫羽,见他这般登堂入室无礼起来,不禁为之气结,索性躲在屋中不出来了。

韩刍夫明白自己如今这等行径颇似无赖,可仔细想想,自己又何时是个循规蹈矩的好人了。那件沾上了墨汁的衣裳自然是没洗成,可他自此却每日里都要不请自来与南宫昭玩耍上半日,渐渐地南宫昭便对他无半点戒心了,甚至还会冒着惹恼母亲的危险主动央求他带自己出去玩,又知他做的木器极好,隔上一天便要索要一件新玩意儿。

这日已是正月的最后一日了,春日的暖阳很是喜人,人也乏的多了。赫羽午憩醒来,不见南宫昭的身影,便猜到他定是又跑出去玩去了。果然,晨间与他布置的弟子规前三篇誊抄,他已写好放在了显眼处等着自己验看,赫羽随手翻着那几张墨迹还未全干的黄纸来,倒是字迹清秀,寻不出什么毛病来,不禁心生宽慰,这孩子玩心虽大,倒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

推门而出,小院里宁静祥和,仿若从前般。福海正在捋着线,芳琴姑姑忙着打样,不得空闲,便吩咐福海煮茶去了。她年纪渐长,眼神大不如以前了,赫羽每每教她别做了,可她又怎么闲得住。此时便见她正在绣着小样,阵脚密密,赫羽这才想起,先前是自己忽而一念起,要与昭儿做一只海棠香囊佩戴,她竟记在心上了。

赫羽走上前去,俯身仔细看着那香囊小样,赤金色的上好绣线缀在靛青色的软缎上,精巧又华贵,笑道,“姑姑的手艺一如从前的好,只是昭儿野的很,可不如我幼时斯文,怕是要糟蹋了姑姑的手艺。”

芳琴姑姑却道,“昭儿身份本就尊贵,是时候该教他分得清好与赖之别了?”

赫羽听罢,面上笑意便凝住了,这一句话里有话,却无端教她的心乱了起来,“姑姑何意?”

芳琴姑姑放下了手中的花绷子,以手指扣住额角轻轻揉了起来,醒了醒目,抬眼望着女子说道,“昭儿毕竟不能一直这样做个无拘无束的野孩子,不是么?”

这话中深意不言而喻,赫羽却只笑笑,“姑姑,昭儿便是昭儿,也只是昭儿。”

她的本意就是要教昭儿做个如同陈小黎那样的寻常孩童的,至于猝不及防与何人重逢了,她这份心思又怎会轻易改变。

可芳琴姑姑亦有着一番心思,若是没有此次重逢,那便是他们四人在这处相依为命,可既然天意已然如此了,缘何还要违背呢?她从未在这个女子面前提及过那个人,既是怕她再生恨,亦是怕她再生愧,可一想到,若是真的抛却了至尊皇权成了个普通女子,还是要寻个依靠才妥当,自己是不能照顾她一生一世的,福海也是不成的,可是,总得有一人罢,只要她愿意,那个人不就在眼前么。

“羽儿,这些时日以来,我看那人,是真心的对昭儿好着呢,那孩子也很喜欢他。”

赫羽明白芳琴姑姑的心意,可她不愿意,她又怎么能忍心愿意呢?她知晓,那人几乎每日里都要来一趟,只是自己躲着不与他打照面罢了,他想必也是知晓自己不喜他来这小院的,是以常常待上片刻便就走了,可昭儿那孩子偏偏还不怕他,分明是以前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只因抱了他一回,又说要为他娘洗衣裳,他便粘人得紧,她时常在屋中,都能听到他对着那人撒娇要随他出去玩的请求。她本也可以不教他们见面的,可她亦是不忍心的,且不说他们本就是至深血亲,昭儿也时常羡慕旁的孩子有父亲兄长陪伴,可怜他小小年纪,时常形单影只,好不落寞,赫羽想了想,叹道,“昭儿若喜欢他,便由着他们多待一会儿。”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权当是为了圆孩子的心愿吧,毕竟,骗着他说父亲身在军中不得归家,这样的由头又能用到何时呢?

福海煮好了茶端了出来,还为南宫昭顺便将梨汁糖水也煮好了,心道等小主子玩累了回来,正好解渴。赫羽喝了几口浓茶,一解春日里的疲乏,浑身上下舒坦了不少,直夸福海烹茶的技艺越来越好了,福海见主子心情畅快,开口道,“昭儿的糖水也熬上了,莫不如,我这就去将小主子请回来,”他边说着边看着女子面色,又小心试探着问了一句,“顺便也教韩将军来喝杯茶?”

福海与芳琴姑姑的心思无二,赫羽晓得他二人皆是这世上真心盼着自己能得一世安稳的人,她却已笃定了心思,淡淡道一声,“我去便好。”

行至院外,门口的两株贴梗海棠零零星星都已起了花苞,她驻足看了一会儿,却想起了自己曾经亲手缝制的那个香囊来,深吸一口气,轻轻开了口,“姑姑,我近日里总是想起他来。”

芳琴姑姑一直跟在她身后,明白她说的他是何人,也晓得她为何会常想起他,只得劝慰道,“古有女子为亡夫戴孝,也不过三年,且少有人能做尽三年的,你已做得很好了。”

赫羽走在前面,苦笑着摇摇头,她欠他一条命的,用这一生一世偿还都不够,何况短短三年呢,“不够,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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