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让说:“爹,孩儿所有的文韬武略都是你教的。孩儿有今天,都是你的功劳。”“经此一役,大王一定会对你更加信任,假以时日你的成就一定会在我和萧大人之上。”韩德让坚定地说:“爹,虽然大王对孩儿越发重用,但是孩儿一定会不忘初心,好好对大王尽忠。”韩匡嗣满意地点了点头。
忙于照顾辽景宗耶律贤和处理政事的萧绰终于病倒,辽景宗耶律贤忧心忡忡。连忙命御医为萧绰诊治,同时命萨满法师为萧绰祈福。把脉之后,御医告诉辽景宗耶律贤,虽然萧绰病倒,但是同时也怀孕。这喜事来得太突然,导致辽景宗耶律贤有些不太相信,萧绰也是不太相信。御医用肯定的语气告诉辽景宗耶律贤,萧绰确实是怀孕。确认喜事之后,辽景宗耶律贤就赏赐一些东西给御医。
御医当即开了药房,秋儿就与御医一起抓药。辽景宗耶律贤握着萧绰的手,高兴得好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燕燕,咱们有孩子了,朕还是有些不敢想象。”面对激动的辽景宗耶律贤,萧绰微微一笑:“大王,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好好保护孩子,直到他平安出生为止。”辽景宗耶律贤连忙说:“这是自然的,就算是拼了性命,孤王也会保护你们母子。”
依偎在辽景宗耶律贤温暖的怀里,让萧绰觉得很安心。虽然萧绰头晕目眩、浑身无力,然而有孕的喜悦让她可以忽略一切的难受。萧绰的双眼闪烁着亮色,对她来说肚子里面的孩子,不单单是自己的骨肉,更是自己一生的依靠。经过几日的调养之后,萧绰已经痊愈。辽景宗耶律贤早已萧绰有孕的喜讯公之于众,百官纷纷上表道贺。
不知不觉辽景宗耶律贤继位已经三年有余,虽然朝廷看似平实实则暗涛汹涌,不少耶律氏的子孙都对辽景宗耶律贤的位置虎视眈眈。经过十月怀胎之后,萧绰为辽景宗生下一名女儿,辽景宗耶律贤取名为观音女。当时佛教在辽国盛行,辽景宗耶律贤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像观音菩萨那样慈悲为怀。
在耶律观音女出世之后的一年,萧绰再次怀孕,辽景宗耶律贤笑得合不拢嘴。有一天,萧绰突然觉得腹痛,经过御医诊治之后得知有小产的症状,辽景宗耶律贤听见之后非常担心。辽景宗耶律贤觉得,萧绰突然发生小产征兆事有蹊跷。每日萧绰都会按时服用安胎药,而且她自己也会精心呵护。正当辽景宗耶律贤心存疑虑的时候,有侍从进来禀报辽世宗耶律阮的两位妃子在后宫行厌魅之术。
厌魅就好像压胜、巫蛊一样是一种诅咒,辽景宗耶律贤听到之后勃然大怒。在确认有这件事情之后,便立即下旨把这两名妃子赐死。尽管萧绰和孩子平安,但是辽景宗耶律贤还是觉得不踏实。于是就去木业山祭祀,祈求老天爷庇佑萧绰和孩子。
辽景宗耶律贤的父亲辽世宗耶律阮是一位明君,虽在位时间短却知人善用,而且还有雄心。作为辽世宗耶律阮的儿子,辽景宗耶律贤不但继承辽世宗耶律阮的睿智、仁德,同时也继承他的野心。辽景宗耶律贤的野心,是把辽国治理得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在辽景宗耶律贤勤于政事的同时,也没有放松对耶律氏的监视。
辽世宗耶律阮、辽穆宗耶律璟在位期间叛乱不断,整个耶律氏都对王位很感兴趣。辽景宗耶律贤是被萧思温、韩匡嗣等人拥立继位的,耶律氏其他子孙同样觉得自己有资格继位。尽管萧绰怀有身孕,但是她仍然替辽景宗耶律贤处理政事。辽景宗耶律贤陪着萧绰,在御花园里面看着十几名强壮的宫女摔跤。
正当两人看得兴起的时候,萧绰突然觉得腹痛。本来萧绰想继续忍着,但是后来越来越痛便告诉辽景宗耶律贤。萧绰猜想孩子就要出世,于是辽景宗耶律贤让人马上请御医。自从萧绰再次怀孕之后,辽景宗耶律贤就变得异常紧张。萧绰在房间里面大叫,辽景宗耶律贤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一个时辰之后,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一个男婴呱呱落地。御医告诉辽景宗耶律贤,萧绰生下的是儿子。辽景宗耶律贤抱着刚刚降生的儿子喜不自胜,当即为他取名隆绪。这个名字预示着,他将来会把辽国真正推向繁荣昌盛,成为辽国历史上真正的盛世明君。
这天,萧绰带着耶律观音女和耶律隆绪在御花园玩。萧绰转头的时候,看见韩德让正在往御花园的方向走。韩德让看见萧绰就向她行礼。耶律观音女和耶律隆绪先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韩德让,然后就慢慢走过去,抱着他的两条腿。看着可爱的耶律观音女和耶律隆绪,韩德让忍不住蹲下与他们亲近。
耶律观音女和耶律隆绪似乎很喜欢韩德让,在跟韩德让玩的时候一直都是笑面迎人。见到这样的情景,萧绰整颗心都变得柔软起来。萧绰在想,如果耶律观音女和耶律隆绪是自己和韩德让所生的该多好。萧绰微微一笑,说:“本宫在小的时候,就喜欢与韩大人亲近,想不到如今本宫的两个孩子也是如此。”
韩德让开玩笑地说:“娘娘小的时候喜欢与臣亲近,如今公主和王子殿下都也喜欢与臣亲近,看来想说公主和王子殿下不是娘娘你所生是都不行。”听到韩德让熟悉的语气,萧绰热泪盈眶。萧绰哽咽地说:“德让哥哥,自从我进宫为妃之后,每次你见到我都是毕恭毕敬,你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
韩德让的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说:“燕燕,你是大王的妃子,我是大王的臣子,要恪守君臣之礼。如果我不循规蹈矩的话,会招人话柄的。”萧绰明白,虽然韩德让和韩匡嗣备受辽景宗耶律贤器重,但是同时也遭受到很多王公大臣的嫉妒,不得不小心谨慎。萧绰说:“德让哥哥,你与嫂子已经成婚一段时间,是时候要一个孩子。”
韩德让喃喃地说:“孩子是父母之间爱的延续,既然我不爱她,又怎么会与她生孩子。”听见韩德让这样说,萧绰忍不住泪如雨下。萧绰抱着韩德让哭着说:“德让哥哥,我不要你这样,我要你永远都是开开心心。”韩德让紧紧抱着萧绰。韩德让知道,自己永远都会开心,除非时光倒流。哭了一会儿之后,萧绰的情绪平复下来。萧绰离开韩德让的怀抱,转身用手帕擦眼泪。
萧绰缓缓地说:“德让哥哥,你应该清楚,如今的朝廷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涛汹涌。耶律氏的其他子孙,都对大王的王位虎视眈眈,一些大臣也是如此。以前爹在的时候,我可以依仗爹。如今爹不在,我只能够依仗你和韩叔叔。自从大王登基为王之后,大辽便逐渐兴盛起来,这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让其他人篡位成功的话,也许会比先王在位的时候更加黑暗。德让哥哥,我希望你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大王。”萧绰知道,以自己对韩德让的了解,韩德让一定会帮自己。
韩德让郑重地说:“忠君乃是为臣之道,大王对我和爹皇恩浩荡,我和爹必定会为大王效犬马之力。只要有我韩家在,绝对无人敢造次。”看似温和的韩德让,此刻脸上升腾起霸气与坚毅。萧绰知道,有了韩家的支持,自己与辽景宗耶律贤、两个孩子就可以高枕无忧。
虽然萧绰还是很年轻,但是辽穆宗耶律璟在位期间的几次谋逆,她都有经历过。萧绰正在拼尽全力保全辽景宗耶律贤和两个孩子,只有把他们保全下来,自己才能够保全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