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总扯着嗓子喊洛希无，眼睛瞥着迎面走来的贾总。贾思文来到艾总身旁，一只手搭着艾总肩膀，边有所悟地说“嗯，的确是得抓紧弄，有两笔大订单快进来。”
老板们走后，洛希无赶紧在键盘上飞快地打一串字，微信发给老板娘。等约莫五分钟，老板娘章知影回复，“快登机了，有什么事情，我回国再说。”
洛希无重重呼了口气，跑到办公室告诉老板们，老板娘章知影的原话。艾总开始倒没什么表情，无所谓的。贾思文沉着脸，阴阳怪气地说，“杨达那边的大订单都要进来，不能等的，做生意时机是关键。”
艾总听后，晴天的脸转为阴。自个儿掏出手机，“老婆，怎么回事，事情比较急，你不帮忙弄一下，把系统权限给他们。”
电话传来老板娘章知影的无奈，“都说我在登机，等我到金子国回到家，我用电脑才可以操作的。有差这几个钟么？催什么催……。”
老板娘章知影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艾总、贾思文两个人相视无言以对。
事后，艾总把洛希无、慕天赐两个训一顿。“你们怎么做事的啊？说是急，为什么非得你们章姐出国的时候才说?”
……
嗯，老板们说什么都是对的。真的急？怎么可能，贾思文瞎忽悠。他怄气自己没有账号，加上系统管理权限应给在公司里面的人掌控为理由，变现要拿到管理员账号。或许他觉得，是一种权利的象征。
老板娘章知影不傻，自己掏钱买的系统，还没有研究透。日后自己得掌管公司业务的情况的，干嘛把管理员权限给你一个老贾。
贾思文说杨达手里的大订单，大家都听说过。
艾总叫洛希无、慕天赐到办公室聊，根据杨达现在表述的客户进度，公司需要备多少货呢？
备多少货的议题，第二天在会议室里头，被讨论得触手可及。老板们拍板，就备两百套吧！
贾思文会议上抛出疑问，“杨达，你的那个客户大概什么时候提货？合同什么时候签?记得谈些预付款啊？”
“还得谈，还得谈……没那么快的。毕竟对方是大平台，流程比较规范复杂点”，杨达朝着大伙儿说。
“我们的大餐靠你的大单啦！抓紧抓紧，看看能不能下周前拿下。拿笔钱回家过年……”，贾思文一鼓作气的。
“周笑手中也有一个大单对吧？艾总介绍的，他的朋友。现在怎么样？”贾思文话题马上转到周笑那。
“哈！哦！艾总朋友……朋友那单啊！在跟着，有点悬。对方近来都不理我，不知是不是跟太紧……”，周笑没想到贾总突然提起她手中所谓的“客户”——艾总的朋友。
开始，对方挺热络的，慢慢地，就没怎么理人。前两天艾总怒气冲冲地跑过来周笑自己的位置旁，“周笑，你怎么跟对方聊的？以后你别跟他聊，我来跟吧！”
周笑当时可纳闷的，要我跟对方聊的也是你，不要聊的也是你说了算。就好像真的是我的错，导致对方不买你产品一样……。
对于“客户”，慕天赐头头是道地与周笑和洛希无聊，“你以为对方是傻的么？现在的经济最缺的是什么？是现金啊！”
周笑、洛希无频频点头，似乎是那么回事！
慕天赐贼精贼精地说，“对方是拿现金提货？怎么可能?他做贷款业务的人，身上哪会放几十万的现金?说白了就是不靠谱。”慕天赐双手搭在座椅上，很不屑“客户”的订单。“哎！周笑，你别太认真，那种客户成不了的，省点心，不要放太多的希望……。”
周笑意想不到，会议上贾总居然提“客户”进度?难不成艾总没跟他说，他自己跟进么？
“别急，别急。你可以请教一下杨达是怎么跟进客户的，学习学习一下……”，贾思文轻轻拍一下杨达的肩膀，“杨达，指导指导一下周笑靠你了！”
杨达呵呵笑，“没问题，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一个星期过去，艾总、贾思文望穿秋水般，期望杨达的大单赶上2018年的尾巴。
而某天，收到杨达吹过来的风，对方要求零预付，放几百套产品到对方平台，一个月后再付一部分的钱。
所谓的一部分是多少呢！杨达表述模棱两可。一会说自己公司的资历不够，一会说对方不同意全款……
再过几天，大单自然而然地如泡沫。
老板们压抑的心情全写在脸上，公司的气氛陷入一摊死水。上上下下大气不敢出，怕老板们把气撒到自己身上。
杨达的大单，整个公司的人都看着，盼着。艾总放话出来，如果成交，大伙儿高兴高兴出去大聚一场。
没几个人知道，公账空空如也。作为大老板的艾总，实际在想着怎么有钱进来，有钱发工资给大家。
周笑已经不再跟“客户”，转而迷在某宝的平台店铺。天天忙得像狗一样，一会当客服，一会当运营的。
这天，艾总很开心。
他走进洛希无办公室，“呃，小洛，你计算一下三十万，可以拿多少套货！我那朋友近期要提货，你赶紧对接供应商排单……。”
“哦，我现在算算。”洛希无打开第N版本的某表，开始计算。
艾总出门口会儿，碰见贾思文。“嘿，老贾，有大单。我那朋友要提三十万的货，说这几天过来。”
贾思文半信半疑，“是么？之前周笑跟进的客户?对方什么时候打钱过来？”
“打钱啊！不用，他要我们把货运过去，现场给钱。”艾总乐呵呵。
“背回来，三十万啊！开玩笑么？搞得像非法交易一样……”，贾思文不赞同道。
“怕什么，有钱还背不回来?到时候我们拿着麻袋去装钱得了。”艾总两眼发亮，如银子堆在眼前。
“是是是，到时候我们派多几个人过去……”，贾思文被说服了一样。
老板们们聊天的内容，洛希无感到头疼。分毛未取，就相信背钱的鬼话，以为是电影里面的古惑仔黑社会老大们，非法交易么？拿麻袋去背?
怎么都让人想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