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办公室前，除了研发和产品部，销售部来了新人，李黎明。
艾总从别的公司把他挖过来的，计划国庆后入职。有几个同事问起此人，艾总总是滔滔不绝地称赞。
流露出一种撬墙角成功的喜悦，和欣赏之情。
李黎明的老东家，跟艾总公司未来蓝图的业务，高度匹配。还有一点，李黎明老东家在樱花城的发展，知名度是数一数二的。对方能被挖过来，艾总自己倍有成就感。
洛希无通过微信触过李黎明，因为公司业务。对方给她的感觉，就‘简单’两个字。
艾总如此捧高他，洛希无多嘴问一句，“薪资方面如何处理?”
“给他够生活就行了，4、5K差不多。”艾总沾沾自喜道。似乎把李黎明挖过来，自己得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哦，那他主要是负责哪一块呢?”
“我们就安排他负责自己熟悉的板块，我们新产品业务”艾总自信满满地说。
新产品的业务?咋不去天方夜谭呢！那个所谓的新产品，研发可是从零开始的，如果用100作为新产品比喻，现在所处的状况，压根没有达到0.01……再说研发人员全部都是非专业的，大象摸石头过河……
艾总对所有人，都夸李黎明。洛希无抱着很大的希望，一睹芳容。
李黎明到来后，销售部门重组。变成三个小小组。其实压根用不着，销售部人数一只手都能数完。
吕小妹分配到李黎明手下，洛希无高兴了很久。她认为李黎明身上有很多值得学习的地方，吕小妹可以磨炼磨炼。
一段时间后，洛希无坐地铁回家途中，她偶尔跟吕小妹打听打听，吕小妹现在的工作状况。
吕小妹开始不言不语，聊到此话题冷冷淡淡的。洛希无疑惑，难不成事情跟自己期待的不一样?
一天，她吞吞吐吐跟洛希无坦白。李黎明从未交代她做什么事，即使自己跑过去问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对方也不理不睬。
天生多管闲事的洛希无第一次认为，自己眼瞎了看错人。
贾思文把洛希无叫出研发办公室，眼神示意她顺带上门。两个人在走廊上站着。走廊两边都是些小公司办公室，基本上关门闭户的，互不认识。
洛希无大概想到贾思文意图，‘他想避开同事们，直接跟她谈公司事情’。
现在一堆人挤在几十平方米的研发室，讲话都不方便，重要事情就不必说了。
“小洛，你看到了，现在公司没有业绩，人员支出费用大。你着手跟律师谈一下，重新出一份销售人员的劳动合同。用业绩考核，业绩与工资挂钩。”贾思文吩咐性地说。
“工资与业绩挂钩?确定？销售部开过会的么？”洛希无对于贾思文提出的要求，一脸狐疑。怎么突然性的提出来？起初招人的时候，贾思文可是毫不留情地驳回她的提议。
“用不着开会，是公司决策”，贾思文一副笃定语气。
是你自己决定的吧！什么公司决策，言而无信玩过家家么。当初招聘，艾总、贾思文、洛希无三个人一起讨论过的问题。洛希无建议销售部全部采用基本工资加业绩绩效核算。被贾思文驳回，他的理由是采用固定薪资和季度或年终KPI形式计算。
理由是，他在某某知名企业呆过，该公司就是如此，要采用。艾总此时完全不可靠。什么都一句，听贾总的。
洛希无不想说话，仅用固定薪酬，毫无其他业绩标准聘用销售人员的案例，寥寥无几。
既然按照固定工资把人招进来，现在开始启用业绩制?大家不是傻子，会有几个人愿意。
“我去问问律师，不过据我所知，单独出一份销售人员劳动补充协议就OK。”洛希无公事公办地说，“我确认好，再跟你汇报。”
“OK”。
咨询过律师，得出的答案与自己原先想的一样，拟一份补充协议就好。从未做过销售的洛希无，向慕天赐讨教关于产品提成比例问题，两个人齐心协力把该协议弄了出来。
洛希无提前与艾总、贾思文打过招呼，让慕天赐拿着协议与他们核算提成板块问题。
补充协议经律师修订，艾总、贾思文过目，基本上已成定局。接着，一次大会在艾总新办公室紧急召开。堪称鸿门宴加批斗会。
除研发部外，其他人员全部参加。尤帅率先发言，他初生犊牛不怕虎，侃侃而谈公司贴牌的产品如何不好，对外找代理商的困难，抱怨公司出差政策如何如何……
洛希无纯属来做记录并隔岸观火的，今天自己坐的位置特别好，在门口足以纵观全局。
洛希无忍不住想骂尤帅为何如此二逼，有些事情私底下反映就好。现在全部摆在台面，二三十对眼睛看着他及老板们。也许他脑子热，怨气吐得嗨，艾总、贾思文的脸色由冷变黑接着变绿一览无余。
鸦雀无声……
“哪次你们部门说出去出差，我们公司不批了哈?”艾总的火药味蔓延。
幸亏接下来是李黎明代表，他马上把火药扑灭。
洛希无第一次，见识到语言的魅力。李黎明非常巧妙地总结尤帅的话，并阐释自己观点。既给尤帅台阶，又捧好艾总。
一箭双雕的局。
轮到秦家望的发言，他说话底气不足，检讨自己没有出业绩。
贾思文补充，“如大家所见，销售部没有业绩。按照公司新规定，销售部人员必须重新签一份劳动合同补充协议，工资与业绩挂钩。”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没人说话。
最后介绍的，是新来的一个团队。艾总带进来的……传闻，团队四个人同进退的，之前在车行工作。四人中的老大杨达发表讲话，完全官方加江湖特色。
会议散了……
贾思文吩咐洛希无监督前台女孩子，一周内必须完成销售部补充协议的签订，缺一不可。
结果几天过去了，没有一个人签。前台女孩子哭丧脸对洛希无说，“没人愿意签……”。
洛希无反馈给贾思文，并提出一个点子“或许逐个突破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