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浮化的身上,一直存在一个凄美的情爱故事,虽然是描绘着人间的种种美好,但却和天下战局紧紧相连,为了众生,浮化不得不去做些事情,毕竟,他也是个堂堂正正的天下人,如果不去为了天下争得一份荣光,那么,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这是年轻时候的他所想的。
浮化降生在偏离中原的一座小城池里,作为一个寻常百姓的孩子,他具有和别人一样的外貌,性格,已经行动能力,本来,成为一个普通百姓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就连上私塾也都是父母找关系,才勉强同意的,不曾想,先前算好的一切,因为一个女子,而彻底失效。
小时候的浮化跟他的父母一样,特别守本分,父母让他耕田,他绝不跑出去玩耍,的确是一个很乖巧的一个孩童,街坊邻里的,都特别喜欢他,有的还特地拿出自己攒的银两给自家孩子和浮化买糖吃,说是,浮化将来会有大出息,只求自己在加官进爵的时候,不要忘了他们。
当时的他不敢接受邻里的施舍,通常都是把收来的糖果搁置在别处,或者,直接交给父母,浮化的父母虽然都是百姓出身,但确实有一定的文化底蕴,他们看到这孩子这么听话,将来一定会被一些污浊之气给包围,侵蚀,所以,每当浮化把自己收取的糖果交到他们的手中时,就会遭受斥责和辱骂,并把那些糖果一把扔出窗外,至于斥责时他们所说的言语,并没有表明他们想让浮化怎么做,反而,他们换了一种教育方法。
他们在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一般都会找浮化在其他方面的漏洞来作为斥责的内容,而,对于他过于听话一事,并没有做过多解释,主要是为了让他自己深刻体会到如此坚守本分的危害性,虽然,他们身处和平环境,但,一旦发起动乱,特别是波及到他们自己,如果一味的听从别人的意见,没有自己独特的决断,终将会葬送自己。
为人父母,最重要的就是让孩子安全的过活,如果,自己的孩子缺少与问题相对应的思考,就算是父母保障的再多,也并不能起到实际作用,最终只能是赔了自己的心血,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也许,是祖辈的教训,造就了浮化父母与正常的教育理念大相径庭的教育方式,亦或许,是他们透过自己的成长历程,发现了这样一个非常切合实际的问题。
总之,他们绝不会让浮化听懂自己到底不看好的是他的哪一方面,而是采用一种旁敲侧击的方式,逼迫他去自己动脑筋思考问题,从而,让他自己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伴随着父母手上的糖果一次又一次地被扔出窗外,浮化既伤心,又困惑,这个方法好像要比惩罚自己本身还要残忍。
起初,浮化因为父母的喝斥,不敢出门去把散落在地上的糖果捡回来,经过几次数落,他开始出门把那些糖果再度拾起,仍然是放在了父母的手上,父母一气之下,把糖果全都甩在了他的脸上,还说“孺子不可教”,伤心的浮化拿着糖果出门,蜷缩在一个角落里。
那估计,是他在选择放弃七情六欲前,一段最低沉的日子了,他觉得自己听不懂父母在暗示什么,就连私塾上完,都不清楚,自己的家里,就一直围绕着糖果延续着,扔糖果,捡糖果,但却没有吃糖果,因为,那些糖果被一家人扔来扔去的,早就沾上了尘土,不能吃了。
虽然,听上去,会很可笑,但实际上,这对浮化所产生的影响非常重大。念完私塾后,浮化也逐渐成长为了一个家庭担当,放弃了做学问这条出路,帮助父母早耕晚织,当然,邻里街坊的为了拉近关系,赌个好彩头,把糖果换成了棉帛,一如既往的交到他手上,并开始嘱咐他一些事情,比如,今年收成不好啊,麻烦他出点力,从他家里匀一部分给对方自己,或者,派他去远方交易粮食。
这棉帛收的越多,别人找他办的事就越多,多到他无暇顾及自己家里的事情,这时,他对收礼这件事有了一些抵触,当然,他还没有想到,其实,收了别人家的东西,也不一定非要给对方家里办点什么实事,才算做是人与人之间的往来,有些时候,只收礼,会比倒贴办事来的更有效果。
在这种强刺激下,他回忆起之前父母扔糖果的意义,勉强能挂上联系,但具体是怎样的一种含义,他还没有真正的思考清楚,为了自己的本分,他必须坚持听从外人的安排,一直到自己的父亲因劳累过度而英年早逝,他无比悔恨当时收下了那么多的棉帛,还没有好好的为父母编制一套上好的棉衣,就等来了这个噩耗。
他一直认为的都是自己收的东西太多,才把自己的家庭给破坏了,但他没有意识到收东西以外的那种意义,直到他父亲死,他都认为自己的本分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虽然都是他自己酿成的过错,但,两种认法的结局截然不同,若是,浮化当初能明白自己父母旁这么努力地敲侧击是为了什么,也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一个只能用纸笔说话地僧人,不过,他自己占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是那位神秘女子造成的。
自那之后,浮化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始终守护着自己这个残缺的家,外界的东西,他一概回绝了,搞得邻里之间都主张疏远他这个家,还造出了一些丑恶的言论,说什么他母亲克夫,上梁不正等等,只是,当时的浮化被悔恨所占据,但凡听到点风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冲出门外对造谣者进行毒打,根本没有看透这一切。
母亲无论怎么说他,都不管用,最后,还惊动了当地的官府,一位乡亲告他故意伤害,毕竟,当时,他还年少,尽管他解释的话都说尽了,官吏还是把他关在了狱中,挨了几顿毒打,才肯放他出来。
全身都是伤痕的他,狼狈的游荡在街上,却很巧合地遇上了先前被毒打的那位乡亲,这次,他叫了几个比自己结实百倍的壮士,本想着到浮化的家门前去堵他,不曾想,在路上就遇到了。
一堆人围在浮化的周边,听到那位乡亲一声号令,便全冲了上去,浮化只能将自己的双手抱在跟前,无助的防卫着,恰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