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观果然不负我望。”张奂下令道:“召集兵马,速战速决。”
当夜,张奂率领汉军汇匈奴单于居车儿及乌桓兵马,攻破反汉匈奴叛军及鲜卑军营,尽斩休屠各部首领,收齐辎重,降兵。
“居车儿单于,你可令你子羌渠收降各部,你带兵与我前去攻破鲜卑领地。”张奂见居车儿若有所虑,又道:“所得之地归你,所得人口除鲜卑掳走的汉人外,也皆归你,如何。”
“好!”居车儿笑道:“张公果然大义,纵使无利,我部既已归汉当为大汉赴汤蹈火。”
“我信你个鬼,归汉还三番五次的造反”张奂心中想着,嘴上却说:“单于严重了,进攻鲜卑必有所伤,收其人口理所应当。事不宜迟,我们不日动身。”
“乌桓大人,你可率部攻击鲜卑东部,所得土地人口皆归你部,然所得汉人当与我送回。”张奂又对乌桓首领丘力居说道。
“必不负所托,我等兵分两路必破鲜卑。”丘力居心想:“我攻下的就是我的,管他是哪族人,扩充实力才能生存。”
“只是,我等如何找寻鲜卑之后,茫茫草原如何寻找。”
“我自有办法”张奂对严观说道。:“附耳过来,你可去如此如此。”
“喏。”严观领命而去,寻得数匹鲜卑马,寻得其中一匹。
只见那马眼睛口鼻长有灰色毛发,皮肤疏松,毛发粗糙,背部下陷。
“来人,把马嘴掰开。”严观下令道。
“诺!”左右上前动手。掰开马嘴,只见咀嚼面呈立角形,门齿磨灭,此马至少也有十五年岁了。
严观将马牵出,骑上马匹,那马见是生人,岂会服从,一个蹶子把严观摔下地来。
“他娘的,还挺野!”严观一剑刺伤马腿,骂道“再敢反抗杀了你吃肉。”
那马儿剧痛无比,飞快跑出营寨,严观也未曾阻拦。
幽州,辽东郡。
雷雨交加,乌云密布,鲜卑此次出战不利,天公不作美下了几天的雨。
檀石槐望着帐内的众将,“也不知道这次雨什么时候能停,我鲜卑此次兵分两路,赤阬只要拖延一段时间就好,此次必有所获。”
鲜卑王庭
“小王子,素利大人给你抓了个好玩的,明天就能运到王庭。”侍从说道。
“不会又是老虎吧,笼子里的那个野人已经打死无数只老虎了,看着都没意思。”和连王子说道:“那个野人可是打死什么吃什么,老虎都被他生吃了,上次槐头叔叔送来的老虎被他吓得不敢动弹,我鲜卑族有没有这样的勇士啊。”
“小王子,素利大人说了,这次和以前不一样。”那侍从道:“那野人再厉害也打不过咱们鲜卑勇士,要不然怎么怎么会被咱们关在笼子里。”
“说得有理。”和连王子道:“定是我鲜卑勇士更胜一筹。”又对着侍从令道:“你去通知王庭中的权贵,明日角斗场下注,这次我的野人肯定能再给我赢一大笔钱。”
“诺!”侍从得令而去。
白泥井(今内蒙古鄂尔多斯北)
“张公,我等已经沿着黄河走走停停快一天了,还是没有看到鲜卑部落。”居车儿道:“咱们不会是走错方向了吧。”
“单于放心,此去必是鲜卑部落。”张奂安抚,暗道:“严观以我之计行事,此去必是鲜卑重镇。”
那日严观寻得鲜卑一匹老马,放其归家,由于腿部有伤跑的并不快,沿着黄河且走且歇。而严观则是在后面缓缓跟随,马蹄裹布,口中衔枚,防止其受惊吓。俗话说老马识途,利用其马寻得鲜卑部落位置,以袭敌后。严观在前做下标记,张奂率军带领匈奴一并在后缓缓进军。
鲜卑王庭
“小王子,素利大人送你的宝贝运到了,你可亲自去看看。”侍从道。
“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甚是神秘。”和连一边说着一边向外走去。
只见外面一群鲜卑士兵用铁链拴着一只动物,脑袋大脖子粗,腰粗腿短屁股大圆脸,毛密嘴长尾巴短,脸部像狗,黑乎乎的,胸部有道浅色的月弯形标记。显然是一只成年野熊。
“这是什么,看上去像个傻子一样,卖相还不如老虎呢,能打得过那个野人吗?”和连喊道。
“小王子你没见过这个东西,别看长得傻乎乎的,力气大着呢,皮糙肉厚十分厉害。”鲜卑士兵回答道:“熊和虎搏斗,未必会输。”
“那好吧,把这个大傻黑给我牵到角斗场去,让他和那个野人打一架,看看谁更厉害。”和连王子说道。
角斗场,周围已经布满和连王子请来的权贵,角斗场中间巨大的笼子里,昨天老虎的尸体早已残破不堪,被王越生吞不少肉。笼子外面,鲜卑士兵把黑熊驱赶到笼门处,熊瞎子问道危险的气息不敢向前走,哪怕身后的鲜卑士兵用火焰吓它他也不敢靠近笼子。
“就这个怂样还敢说它和老虎一样凶猛?”和连王子怒道:“如果再不把它送进笼子,我就让父亲把你们全都送到笼子里喂野人。”
鲜卑士兵听了,哪里敢怠慢,十几个人用尽方法,终于把熊赶进笼中。只见那熊躲在龙门处瑟瑟发抖,王越看了熊瞎子一眼,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动作。
就这样过了两个时辰,“难道就让大家一只看着里面两个野兽坐在地上不成。”和连王子怒道:“这只大傻黑为什么不攻击?”
“小王子莫要生气。”身旁侍从忙回答道“熊对危险的东西会很惧怕,但是如果饿了,也会拼命杀死对方。”另一名侍从应喝道:“是极,是极,怕是遣送来的士兵怕小王子被熊吓到,为了小王子的安危把熊提前喂饱了。”
“没错,这大傻黑留着野人当下一餐呢。”侍从说道:“再等一等,等熊饿了,就有好戏看了。”
“姑且信你们一次。”和连王子道:“如果你们敢骗我,到了日落还没打起来,我就把你们丢进去。”
身旁两个侍从直冒冷汗,心想这熊赶快上去打呀,要不然我俩也得没命。
这一等就是数个时辰,已然日落,熊已经饿得头昏眼花,而王越则是吃着脚下的虎肉,身体散发的危险气息令熊忘记饥饿不敢上前。
“好啊,你们两个竟然骗我。”和连王子怒道:“来人,把这两个辣鸡给我丢到笼子里去。”
“小王子饶命啊!”两个侍从跪地求饶磕的头破血流:“小王子,我们真的没有骗你呀。”
四五岁的小王子一言不发,周围鲜卑士兵领命,把两个侍从抓起来关到了笼子里,熊贴近笼门,看到两个人被推到门口,笼门打开那一刻冲出来一巴掌拍死一个,二话不说坐地便吃,哪里还有行动缓慢的样子,显然已经饥火烧肠。
“报!小王子大事不好。”角斗场外大喊道:“汉军和匈奴杀到王庭来了。”
王越在王庭当过许久苦工,又在角斗场待了数年,自然听得懂鲜卑语。听到汉军杀来立刻站了起来。牢门口那熊吓了一跳。
“小王子我等护你先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和连王子身边一名军官抱起小王子扭头就跑,角斗场乱作一团。
王越冲向笼门,熊瞎子连忙躲闪,连嘴里的肉都没顾得上。
人群中的丘敦余眼神一转:“若是此时趁乱回到本部岂不就自由了。”想必连忙向外走去,却不曾想身后王越直奔他而来。
还是父母的元凶,这辈子王越都忘不掉,手脚带着数百斤的镣铐并未影响自己的速度,几拳打死挡住路的鲜卑人,拿了他们的腰刀,冲出了角斗场,眼看丘敦余就要骑上马匹,王越深知自己还是追不得上马匹,只得把手中的刀全力掷出,弯刀飞了两丈有余,眼看就要刺中,丘敦余听闻身后破风声,下意识躲闪,刀却刺中身前马匹,扭头看去,只见王越双目通红的向自己冲来,这一愣神,马匹疼痛飞奔,丘敦余未曾上马。
此时王越距离丘敦余只有一丈远,丘敦余扭身便跑,却哪还来得及。
只听王越大喝一声,喝声如雷,吓得丘敦余脚下一个哆嗦,被王越趁机追上,一拳把丘敦余脑袋打爆。此时鲜卑王庭众人慌忙逃命,谁还顾得上其他。王越父母大仇得报,跪在地上对天大叫。
“这位壮士。”听到大叫声的张奂站于王越身前:“你可是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