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休息时间,警务部没有外出执勤的成员凑在一起聊起近期热门八卦。
吊梢眼同事道:“你听说了吗,行人长老家的孙子把同学给害死了。”
刚进组的新人明明听家里人说过,还是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真假的。”
高鼻梁同事道:“你听他胡说,分明是把人家给害没了。”
吊梢眼也不生气:“你这版本我也听过,请问是怎么把人给害没的。”
“好像跟一卷通灵卷轴有关。”
“通灵卷轴又没长嘴,怎么把人变没?”能逆向通灵的通灵兽可不多见,高鼻梁一直认为通灵卷轴把人变没是一大疑点。
“这我不知道,但看管通灵卷轴的长风近期岗位有所调动,我想一定是因为通灵卷轴的关系。”
“长风亲自承认了?”
“没有,他不是很愿意谈论这件事情。”
“所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宁肯相信通灵卷轴会吃人,也不相信那人是被杀害的?”
“哦,请问你是掌握了杀人证据?”
见两人争论不休,新人打起了圆场:“前辈,行人长老的孙子最后怎么样了,关押到我们这里了吗?”
“听说行人长老买了一个大铁笼把孙子给关起来了。”
高鼻梁同意道:“这点却有实证,很多人都看见了。”
吊梢眼道:“我看也就做做样子。”
“这话你别乱说,行人长老出了名的公正。”
“公不公平我没亲眼见到,但长老手下出了这样的事情,以后我看没人敢把孩子送到他那里。”
富岳停在门口听了一会,相似的言论他最近听了不少,甚至这把火有烧到他身上的趋势,说他顾忌行人身份尊贵不帮受害者讨回公道。
富岳回到家里,妻子美琴迈着碎步到玄关相迎:“欢迎回来。”
“身体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有点,不过医生说这是早孕反应,属于正常现象,等到两三个月以后就会没事了。”
美琴小声道:“明城长老来了。”
富岳心里纳闷,这个时间他来干什么。
客厅里,宇智波明城和宇智波富岳见面。
“富岳,打扰了。”
“明城长老让您久等了。”
双方打过招呼,明城直奔主题道:“行人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富岳点头道:“听说了。”
“你打算怎么处置。”
“行人长老的处置手段很合理,我不打算插手。”
明城有些生气道:“外面都传的沸沸扬扬了,有马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人家给害了,这是他监管不力更是他教育上的失败。”
明城话里是要严惩行人,富岳有些意外两位长老之间竟有嫌隙。在他看来,明城贪恋权位,行人淡泊名利,这两人完全没有利益冲突,即使日常有点摩擦,也不至于冒着得罪对方的风险,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富岳和行人交集不多,但他对这个从不分权的长老有天然好感:“行人长老兢兢业业教学多年,也就发生过这一次意外,我不忍苛责。”
当年富岳竞争族长之位是明城在鼎力支持,现如今这点人情富岳都不卖他,明城有些生气:“我直说了,行人的学生不适合代替宇智波参加中忍考试。”
富岳恍然大悟,原来明城长老是为了中忍考试的名额,如果他所料不错明城长老应该是想让他的孙子顶替名额。
这不比训斥行人更叫富岳为难,事情是他许给行人的,怎可突然反悔:“不妥。”
明城训斥道:“你自作主张将名额交给行人的时候,就没想过不妥吗!”
明城分权富岳心底早有不满,念及昔日情分一再忍让,如今就为孙子能露脸这件小事,跑上门来质疑他的决定,他对明城的忍耐程度到达了阈值。
富岳毫不退让道:“我是宇智波的族长,难道我连这点小小的权利都没有了么。”
“能代替宇智波的只能是最优秀的族人,你不愿意得罪行人,我去当这个恶人,我自己带着吉臣去挑战他选定的人选。”
富岳愤怒的握紧双拳,就要起身撕破脸皮的时候,一盏热茶打翻在桌上,茶水沿着桌缘洒在富岳身上。
“对不起,我不小心的。”美琴让富岳站到一边,急忙拿着抹布擦拭桌面。
一句接着一句的怒言被美琴打断,富岳和明城都恢复了一些理智。
明城放慢语句:“我也是为你着想,族里那么多学舍,你不经过任何选拔就把名额交给行人,各个学舍的老师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如果吉臣输了,我想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吉臣赢了,我们宇智波也有了更好的人选。”
富岳冷着一张脸看向地面。
“我先告辞了,美琴,那头鱼用来煲汤最好,你多注意营养。”
“说得好听。”明城一意孤行要扫他面子,富岳坐回到椅子上生闷气。
公事上美琴一向不多嘴,她把做好的饭菜摆放上桌,夫妻俩吃过中饭,富岳起身欲走。
“你这是去哪?”
“我去行人长老那里看看。”
这个点行人长老应该在家吃饭,行人家的位置他已经有些模糊,路过行人家门还不知道,逛了一圈又返了回来,怎么看都是这个院子更像。
富岳叩响院门。
真纪婆婆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有些眼熟:“你是...”
富岳看出真纪婆婆精神不太对劲,没能认出自己也没见怪:“我是宇智波富岳,来找行人长老。”
真纪婆婆慢悠悠的让开门缝,还是没想起这个熟悉的名字跟她是什么关系:“请进,请进。”
富岳进门,真纪婆婆还守着门口,口里碎碎叨叨的。富岳把真纪婆婆扶到院里坐好,就听到屋里有个中年女声在和行人交谈。
“父亲,我今天去看有马,他瘦的脸上都没肉了,我求求你放了他吧。”有马母亲红着眼眶哀求道。
行人不为所动:“利佳,你要是为这事来就请回吧。”
“父亲,你还要关有马多久才肯消气。”
行人闭口不言。
利佳心底一沉,难道真像有马说的那样,父亲要关他一辈子。
利佳跪倒在地带着哭腔道:“父亲,念在我的面子上你给我一个期限吧,我等得实在心焦。”
行人挪了半步又收了回来,他狠心道:“带土什么时候回来,他就什么时候出来。”
“父亲,你好歹是有马的爷爷,你真就那么狠心吗,他已经知道错了。”
行人痛心疾首道:“利佳,你知道心疼孩子,带土就不是爹妈养的吗,你可想过,他的父母若还健在,该有多伤心啊。”
“我是有马的爷爷不假,但我还是有马和带土的老师,学生之间出现问题老师来处理,爷爷的身份我顾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