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脸皮可能得到了力气的加持，脸红了一会儿便淡定下来。
“嗯。”
“只是嗯吗？”顾盛肉眼可见的更加焉了下去。
尹笙是个铁石心肠的女孩，此时她只云淡风轻的瞄了一眼小兔子，还淡淡的补了一句：
“我太优秀了，你得努努力。”
兔崽崽的眼睛蹭的一下亮了起来，尹笙都觉得自己看到了‘刷’地一下扑棱起来的兔子耳朵。
“我可以的笙笙！”
信心十足踌躇满志的小少年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间疾苦。
之后的日子倒是风平浪静。
顾盛的信心满满在做过一次月考卷子后被打击的溃不成军。
一中的教学质量向来高，考试卷子坚持由本校老师出，同时还硬性要求提高试卷难度。
从小接受家族培训的顾大少爷何时面临过华国的应试教育？
结果只能是成绩惨淡
————
课间。
“你的卷子给我看看。”
小姑娘转身看着顾盛。
要是平日里有了跟小姑娘搭话的机会，顾盛早就开开心心屁颠屁颠地凑上去了，谁知这次却一反常态。
少年绷着个脸，几乎摆出了生人勿近的架势，眼睛直盯着课桌，看都不看尹笙一眼。
“没什么好看的。”
得，连声音都跟浸了冰块似的。
小姑娘默默地看着少年红透了的耳尖和死死挡住试卷的手，心里觉得好笑。
这也太可爱了点。
“给我。”
尹笙边说边上手。仗着自己一身蛮力，一只手扒拉开顾盛的爪子，一只手把试卷扯出来。
是张数学卷子，凄凄惨惨地挂着91分。
“不错嘛，及格了。”小姑娘充满鼓励的笑了笑，却激得少年脸都红了。
羞红的，也是气红的。
向来人中龙凤的顾少爷何曾有过这么惨淡的成绩，落差一大了自然脆弱的少年心就不太接受得了。
“还给我！”顾盛边说，还边上手想要抢回来。
尹笙一个眼神就把人制住了，不紧不慢地翻开卷子看看哪里有问题。
看着看着，小姑娘挑挑眉：“做的可以嘛。”
选择题错了一道，大题全都没写过程，但除了证明题答案都是对的。
顾盛却觉得小姑娘是在调侃自己，闷闷不乐地缩在椅子上，偏过头去不看人。
见人不理自己，小姑娘心知这是真不开心了。
“真的真的不骗你，乖，你看啊你答案都对了的嘛扣的都是过程分。”不由自主地，小姑娘说话的语气就带上了当初哄小兔子的样子。
正在气头上的顾盛自然没发现，只是默默把头转回来听尹笙讲话。
“为什么不写过程呀？”
“麻烦。”似乎是觉得这样冷冰冰的两个字显得有点太过不近人情，少年斟酌了一下又说道，“在脑子里算的比较快。”
尹笙笑了笑，又问：“那这个选择题是不会做？”
少年这次倒是顿了顿，半晌才低着头，声若蚊呐地说了一句什么，显然是觉得很丢脸。
小姑娘故意装作没听见：“什么？”
“……我涂错机读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