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阳气得几乎跳脚了,能不能讲点理:“这关我什么事,小刘也知道。”你知道你这是独断专行吗?大师兄你是***吗?你还知不知道中国是人民当家作主的?你这是滥用职权!!!嘤嘤嘤,说好的大师兄爱护小师妹呢?你除了压榨我还会干什么?
好歹跟着自己干了一年多,周屹怎么会不了解杨阳的作风,她知道的八卦,传遍全局只是早晚的事,说白了,就是心思没有放在案子上,你知道每次他看到杨阳把自己的天赋浪费在玩和吃上他有多痛心疾首吗?他非要给她改了这毛病不可:“反正这句话我放在这了,说到做到。如果有其他人‘一不小心’知道了这件事,我就把你偷偷来禁毒支队工作的事情告诉你的家人,记住,是我认识的所有的家人。”
杨阳不服气的顶嘴:“反正你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他们!”说好的大师兄呢,说好的爱护小师妹呢,为什么她整天被欺压?还敢拿自家老爸和她几个哥哥威胁自己,自己会怕他们吗?简直是太过分了。好吧,她虽然不怕几个哥哥,但很是很怕自家老爸的,自家杨政委的功力可不是吹出来的。
杨阳蔫蔫的回去了,一路上愤懑不已,午饭时很不客气的抢了周屹一条鸡腿来平息自己心中的熊熊怒火。
周屹没有在意,一条鸡腿而已,他懒得计较,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里的银行卡,一出手就是十万块,不久前还和自己吵了一架,这个女人,该说她什么好?
顾挽盈玩起了失踪,公司的人焦灼的上火,她却手机关机。周屹带着一群人马不停蹄地排查线索,另一端刚刚从宿醉中醒来的一伙人心情就不太妙了。
玛利亚亚洲地区总裁井上一郎和黑马公司的老板蒋大鹏被人从被窝里叫了起来,暴躁的他直接上脚踹了自己的秘书李瑞,李瑞咬着牙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说了明悦集团的反应,蒋大鹏把手机用力的摔在了地上,但由于用力过猛,身子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李瑞在他倒地的那一刻上前搀扶,却没有接住,于是又一把把李瑞推开,毫无准备的李瑞撞到了身后的桌子上,破碎的杯子割破了他的手腕、喝剩的红酒顺着衣袖蔓延到手腕,好像在和血比哪一个流的更快一些。衣袖被血迹、酒渍染成一片扉丽的红色,诡异而又妖冶。
看着李瑞的手受伤了,蒋大鹏冲头的怒火下去了几分,井上一郎推门进来,脚步踉踉跄跄的揪住了蒋大鹏的衣领:“你们是怎么回事?顾挽盈为什么会直接起诉,那些证据是不是你流出去的?”
已经多年没有被人揪过领子的蒋大鹏心里恼火的恨不得还给对方两个大耳刮子,宿醉加上愤怒,他的眼睛都有些变红,好似即将陷入癫狂的恶魔,但在这笔生意上他已经散出去太多的钱,这笔订单必须签下来:“井上先生,有话好好说,顾挽盈那个女人手里不可能有证据的!她又不是公安人员,不可能拿到通话记录,如果她收买哪个工作人员,那么这是非法获取公民信息,我们完全可以反过来咬她一口,他这样得不偿失。何况我们和史蒂文根本没有直接联系,明悦的定金我们也没有拿到……”
井上深呼吸了几次,他也是纵横商场几十年,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见过的女人不少,玩过的女人更是不计其数,但第一次遇上顾挽盈这么难啃的骨头,他本以为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只要折了她的刺自己就可以为所欲为,却没想到每一个刺都沾满了毒液,见血封侯、触之即死。
井上身后的拳头青筋暴起,脑子里一点点过滤着自己做过的事情,自认并无破绽,只要没有证据,顾挽盈所做的一切都将是一场笑话,她终将会一无所有,他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二十多岁的臭丫头,待到顾挽盈一无所有之时,还不是任自己为所欲为,他定要她哭泣求饶,后悔莫及。
冷静下来的井上若无其事的重新折好蒋大鹏的领子:“那个人处理掉。”
蒋大鹏整了整衣领:“我们的生意还没开始呢,沾血不吉利吧?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
井上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自己当时怎么会选择这么一个蠢货当队友:“那你是想破产还是身败名裂?”
蒋大鹏耸了耸肩:“好吧!就听井上先生的,不过,我们签约的时间提前吧,这些事情都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心里才更有安全感。”他是看不过这个日本人,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就算是低头,他也要拽着井上一起。
“也罢,明天签吧,今天乱糟糟的没心情。”
井上何尝不知蒋大鹏的心思,只不过想要把自己和他绑上一条船罢了,也罢,绑在一起他才能更死心塌地不是。
蒋大鹏的小眼睛里露出一丝欣喜,转向李瑞:“听见井上先生的话了吗?做的干净点。”
李瑞迟疑了一秒钟低低的应了一声:“是。”也不收拾自己身上的狼狈,就这样出去了。
看着李瑞疾步出去,蒋大鹏松了一口气,想起坏自己的事顾挽盈心里忍不住骂了几句,而此时被骂的顾挽盈正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一处咖啡馆,戴着耳机悠闲地玩着电脑,墨镜贝雷帽加上白色的耳机,优雅的坐在窗口旁边,惬意的仿佛是为来体验人间烟火的明星。
若不是提前收到了这位顾小姐的信息,韩瑞很难将她和那个明艳四射、咄咄逼人的顾总裁联系起来。莫不是真的胜券在握?就算有那一纸起诉书,但这一笔生意她已经败了。李瑞实在有点理解不了她为何能这般淡定?
在韩瑞出声之前顾挽盈微笑着转过身:“韩秘书,果然很准时,见到你我很开心。我给你点了本店的招牌拿铁,要不要尝尝?”
韩瑞越发的看不透眼前的这个女人,此刻换下一身工装的顾挽盈看起来像是一个大学生,昔日凤眼里的凌厉全部变成了温和,举手投足间仿佛真的是在招待一个普通的朋友。或许,这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吧,不像她那样锋芒毕露,也不像自己……忍辱偷生。
只是他很好奇:“顾总是怎么发现我的,这家咖啡店的地毯很厚,根本听不到脚步声。”
顾挽盈嘴角的弧度咧的大了一些:“玻璃,窗边的玻璃上有你的倒影,影子又怎么挣得开光的束缚。”
看着李瑞的一闪而过的惊讶,顾挽盈补充道:“人们看不清的往往只有自己罢了,毕竟很少有人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该怎样去得到它。”淡妆的顾挽盈看起来很温柔,却还是让人觉得不可小觑。
李瑞没有接话,他觉得顾挽盈话里有话,他不敢至少现在不敢深思,唯恐被套了进去,这个女人远比人们想象的要厉害,他小心翼翼的坐下后看了一眼周围:“这个环境真的安全吗?”
“这是我朋友的店,今天会清场,私密性请放心,若是有什么窃听软件也先收起来吧”,顾挽盈指了指墙角不起眼的一个小仪器:“那是干扰仪,有它在,什么定位、录音设备都会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