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吴传的房子给村长霸占三婶果然对吴传冷眼相看。
三婶双眉一挑,卸下了往日伪装,无论吴传怎么敲门都是不开。
还这里头破口大骂道“你个小狗崽子,有多远滚多远,别柱在我家,碍眼!”
吴传跪求于三叔门前,哭道“三叔,我不要你家的钱,也不用你收养,只求有口棺材可以方葬我娘,求求你就全当报恩了好吗?”
三叔听了这话双眼已泛红,正欲朝阁楼走去。不要三婶一把抓住三叔叫到“你这老不死的,想干什么,想把那口棺材给这混小子,那是肉包子打狗,悔的你啊。”
三叔此时也急了道“没有吴家大哥我早就死在了那头风狼的口下了,如今他家有难,我必要全力相助。”
三婶发火了,瞪着双目,盯着三叔,大声的喊道“吴伟你给我听着,什么吴家大哥,我不管,你赶紧把这扫把星轰走。”
“不行,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小传一个人孤苦无依,天胜哥对我们家的恩情我不能不报”三叔回道。
三婶坐了下来说道“你不让他走,好那我走,把我那一百两的嫁妆给我拿来,从此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三叔一听到嫁妆就立马慌一神,语气也立刻软了下去。开始他家境还不错,却不曾想染上一赌博的恶习,越赌越大,越赌越凶,一发不可收拾直到现在不说一百两就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出来。想想也是自己都一穷二白了那有钱去养吴传。那口老棺材若是给了大嫂,有一天自己死了又有谁会给一口棺材呢。
罢了,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忠义之气离我吴伟大远了。
于是吴伟回到座位,将一件旧衣服铺在昏迷了的吴传身上,坐在庭子里吴伟呆想了一夜,彻夜无眠,直到天亮。
吴传在三叔家睡了一夜,三叔也一直在一旁等吴传,看着这个清廋,又满身伤痕的少年不由落下了泪。
心虚看着吴传说“小传啊,三叔对不住你,三叔家我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并不能帮你什么。”
说着便拿起一边的草席,吴传仍记得那张草席是去年他和三婶在这是编的,编好后三叔将他叫在一旁,满着三婶偷偷给了他五枚铜钱和一袋糙米,让吴传感动了半天。
现在三叔将草席给了他,并给了他一两银子,轻声说道“小传,拿着这些给你娘办后事吧,三叔只能做这些了。”
语罢便低下了大,不敢直视吴传的眼光。
吴传冷冷的看一眼三婶,用草席裹起娘,大步朝门走去。这种地方吴传不留,也不稀罕。
吴传到王木匠家买了一板墓牌,本来是要七十文的,可木匠看吴传可怜便三十文卖给了他。
又在店铺买了纸钱和一个火折子又花去了十文。
剩下的六十文本来是想让村里的秀才写一下墓碑,可是秀才说什么也不肯,还大放厥词说道“有辱斯文,不写,不写。”
吴传只好在河边捡了块有锐角的石头在木牌上刻着“慈母吴氏之墓儿吴传立”。
母亲苦了一生还是早些入土为安好,于是便立刻赶到后丰山,后丰山是他家世世代代耕作的地方,只是前不久给邻居吴牛给占。
见吴传在挖土,吴牛以为吴传想要回山地就立即上前阻止。并口出恶言说“你敢在我家山里乱挖,胆儿挺肥的呢,信不信我揍你。”
吴传一听气不过,一个冲步向前,拳风骤响,不出几个回合,便将吴牛揍趴在地。
这是吴钻第一次用天魔诀里的功法打人。只见吴牛伤处竟开始溃烂,并泛着黑气。吴牛自知不敌,便立刻向山下跑去,还放下狠话说“吴转,你等着,我去叫村长来收拾你。”
吴传心想“天魔诀是邪派功法毕竟会引来祸端。村长一来,我就是有一百张口也是说不清的,可怜了娘死后还不得安生,葬在此处恐怕是有比不合适我,必须另寻他处。”
“现在娘走了,现在竟连一块墓地都找不到,是儿子的错啊,可怜爹以前还为了村里,拼死拼活多抵挡妖兽。”
吴传想改变这一切却又无能为力,只有足够的力量才可以受到世人的尊敬。天魔诀也好,天仙诀也罢,只有变强,我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若我是武者,他们又岂敢这样,母亲也许就不会死。
吴传跑去原先那个山涧,找到一个不知名的山坡,安葬了母亲。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庄,吴传不敢回头,他怕回头又想起自己与母亲生活的点点滴滴,他怕回头又想起自己在村庄里受到的欺凌,他怕回头又看见陈嘉那帮可恨可气的畜牲。
摆在他面前只有一条路,“出村。”到外边去,永远离开天清村这个地方。
天清村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好留念的了。
天边有条小路,上边长满了杂草,有一个青重的年轻人走在上边。
没有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他要到哪里去。
一路上他渴了饮河里的水,饿了吃点野果。运气好碰见了一些野味,也可以让他饱餐一顿。
吴传就是这么悲伤不展,有苦不言的人,无论心中有多少苦,藏有多少痛,都知如何忍耐。
路往哪边吴转就走向哪边,一个没有家的人行走在这茫茫天地。更显得形单影只,孤苦无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