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周警官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呢,一直都是秋叔叔说什么我做什么,我又不敢问他原因。”方婉儿停止了哭泣,又变成以往的好奇宝宝。
“你不明白是正常的,要不是看到这把枪,我也一时想不明白。”我掏出了背后的手枪,丢给了她。
“也是空包弹!”
“对,也是空包弹,因为这都是我父亲安排的。”我开始给方婉儿解释起事情的前因后果。
周警官被杀,其女儿失踪,幕后主使者不是别人,正是跟我一起越狱的老赵。父亲知道之后,没有直接去找老赵询问,而是选择让我去调查。因为他看出了我的变化,所以才安排了这一出闹剧。公司里的人,是父亲提前安排的保镖,真正的人早就在越狱之后就被父亲给连根拔起了,也同时抓住了老赵。
老赵是走私军火的,而抓住他的人就是周警官。本身这还不足以成为老赵杀他的原因,关键是老赵入狱后手下擅自决定去劫狱,结果全军覆没,这才让老赵恨上他。所以在手下来探望的同时,他阻止了手下继续劫狱的同时让他们去杀害周警官给死去的人报仇。之后,他的手下绑架了周警官的女儿,然后杀害了他。枪型跟手法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走私军火的人枪法未必很好,但是枪肯定是选最好的。周警官之前误杀少年的家属虽然有报复他的打算,但是还没有杀害警察的胆子,不然也不会拖了十几年了。之前我满脑子都是去找刺激,所以才忽视了这些。等激情过后进入贤者时间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想错了。
父亲猜到我肯定会越狱,不如说,他是暗示我去越狱。一个越狱成功的人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拿钱跑路。老赵的钱在哪呢?洗钱公司。所以老赵必然会去这里。为了能解决老赵的洗钱公司,父亲提前打过招呼让人配合我越狱,等我们出去后让人跟踪老赵找到这个公司。之后,为了满足我的乐趣,留下了人伪装成公司还在正常运营老赵要杀我的样子。只要想到周警官是老赵杀得这一点,公司里的事是父亲安排的也就不难想到了,从保镖身上拿到的枪更是让我确定我的推论是正确的。
一箭三雕。既解决了老赵的洗钱公司,也找到了周警官的女儿,还能顺便满足我找刺激的心防止我做傻事。
“大致上就是这样了,老赵是周警官抓的这点你只要打电话问一下就知道了。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因为我父亲做事从来都没错过。另外周警官误杀的那个家庭,应该只是碰巧搬家了而不是跑路了,毕竟十几年了,看到周警官的功劳,他们也该放下了。”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跟莫里亚蒂一样是个神经病!”方婉儿吃惊的看着我。
“哈?喂,你不是问周警官案子的问题么,为什么会扯到我身上。”
“周警官这件事我是明白了,可是重点不是你想去杀人,想去犯罪么。”
“我......”方婉儿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对,但是我总感觉她好像误解了什么。“不一样,所谓的犯罪是被发现的情况下才叫犯罪,不被发现那怎么能算呢。而且,我只是有这个想法而已,还没打算去做呢。”
“看来真的要把你关起来了,放任不管早晚要出事。接招吧!半径3厘米的银白色手铐!”方婉儿拿出手铐就朝我扑过来。
我愣了一下,然后近乎条件反射般的喊出了:“the wolrd!”
“今晚别睡楼下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方婉儿早已不在身边。我知道她有早起晨练的习惯,只不过没想到睡的那么晚竟然还能起得来。看着黑漆漆的窗外我打了个哈欠,想了想又躺下了。
中午,起床后我在冰箱里随便找了点东西凑合着吃了一顿,然后开始坐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往里面添柴。点燃壁炉后我就坐在那里感慨着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趣,人生又是多么的无聊。想去犯罪,但是没人发现又没意思,而且估计我刚准备下手就会被父亲抓个现行。想去拆穿别人的把戏,可惜天朝又太和平了,犯罪的人少,大部分也都被警方解决了,想找个有点难度的实在是太难了。
“要不,去外国?那里的人都跟疯子一样,犯罪率比较高,或许能遇到几个有趣的案件。”我自言自语道。
晚上,方婉儿下班回来后十分兴奋的扑到了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我身上:“我买到了卫临风的画展入场券!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吧!”
“我对.....”我本想拒绝,可是想到自己好像没跟她好好出去约会过,只好改口说道:“油画的话我还是很感兴趣的。”
方婉儿开心的抱着我的脖子:“太好了!我喜欢油画!高远山的油画可是世界闻名的!那就说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我先去洗个澡。”
看着方婉儿跟百灵鸟一样一蹦一跳的去了浴室,我不由叹了一口气。都说结了婚的男人从此没了自由。本来我还不相信,但是现在我信了。每次想拒绝她,就会莫名其妙的有一种负罪感。其实我对油画有个毛的兴趣,一个个画的乱七八糟,还美名其曰——抽象派。身为国人,自己家的画都没搞懂,还跑去学外国的风格。切,崇洋媚外。
第二天。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是我还是得装成很开心的样子陪方婉儿一起去了美术馆。
看得出来方婉儿的确很喜欢高远山的画,从车上开始就没停过对高远山的介绍。到了美术馆更是如数家珍般的给我介绍了每一幅高远山的画,从创作时间到想表达的想法。
“可惜,高远山封笔了。”说到这里,方婉儿看着一幅孩童的画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明明这幅画的很好还得了一等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画了。”
“你没有什么内部消息吗?”
“有倒是有,他画完这幅孩童不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发疯了。疯了好几天,然后就宣布再也不画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