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没事儿，他准备去碰碰运气。
柳佩佩一直在灶房忙活，秋娘又要照顾柳鲜儿和阿香，谁也没发现他背着瓜子走了。
等到天黑没见人，又看到放在堂屋的瓜子和背篼没了，这才隐隐约约猜到他出去了，不过好歹是在村子里长大的，也没人担心。
阿香早早的睡下了，秋娘和柳佩佩坐在院子里把炒好的瓜子装包。
柳鲜儿是半夜的时候醒来的，他顺着声音来到院子，“姐，咱们啥时候回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他锤着脑袋问。
只觉得昏沉的不行。
“你醒了！灶上有熬好的米粥，我给你拿去。”柳佩佩放下瓜子朝着灶房走，“柳成材给咱们下药了，哥带咱们回来的。”
“那哥呢？没出啥事儿吧？”
“没有，应该是出门卖货去了。”柳佩佩把米粥和咸菜放桌子上，“柳成材现在可没心思折腾我们！”
柳鲜儿稍微松了一口气，“怎么的？”
“还能怎么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呗。”柳佩佩重新坐到板凳上，“人贩子带走的，是柳小宝和柳小贝，张玉吃了加了料的饭菜，在屋里睡着，柳成材去追马车了。”
“那他们不得疯？”
“疯就疯呗，照他们两口子这些年做的事儿，死十次都不够还的。”
正说着，柳青从外面回来了。
脸色有些不好看。
柳佩佩朝着背篼看了一眼，三十斤瓜子几乎没少。
“哥，你咋了？”柳鲜儿放下筷子，“是不是又出事了？”
“没有。”柳青摇了摇头，接过秋娘递来的水，仰头喝了大半后从怀里掏出十来个铜板，“下午我走了四个村子，挨家挨户的叫卖，只有六个孩子买了。”
柳鲜儿沉默了，秋娘眉头也拧起来，一脸揪心的看向柳佩佩。
柳佩佩倒是没那么悲观，她掰着手指头给柳青算，“你以前一个月两百来文钱，得从早干到晚，现在一下午不就赚了十文吗？不是比以前轻松多了？又不用整天担心我和鲜儿被欺负。”
柳青一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不过他可不愿意被一个小丫头安慰，“还说呢，要不是你整天说东西多好多好，别人指定求着来买，我能这样吗！”
柳佩佩也不反驳，嘿嘿一笑之后去灶房给柳青端饭了。
秋娘看着他们兄妹，突然问，“柳青你今天朝着哪边村子去的？”
“沿着花碑村往下走的。”
花碑村朝南，秋娘略微思索了一下后说，“那我明天朝北面走，咱们分开卖。”
两个人卖货，总比一个人好。
“这可不行。”柳青说，“你一个妇人家，抛头露面的不方便，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那我也不能在你们家吃闲饭。”秋娘固执的说，“你要是不让我去，我这就带着阿香走，等开工再回来。”
说完，也不给人犹豫的时间，立刻站起身子，作势要往屋里走。
“哎，你别走，这黑灯瞎火的，你能去哪儿？”柳青饭都顾不上吃了，赶紧拦人，同时朝着柳佩佩使眼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