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是您长得好看,所以拍出来才好看。”
夏楠心里发虚的很,一时摸不准陆恪城的心情。
“夏小姐不经过我的同意,随意上传我的视频,为自己盈了不少利啊。”
听似漫不经心的话,却暗含不悦
“额……这个不是忘记告诉你了吗,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我可以五五分成的!”
夏楠伸出五个手指,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
“如果我偏要跟你一般见识呢?”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桌面。
“那你想怎么样,视频我已经发了,您也的确登了热搜了,况且,这并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影响,还帮你扩大知名度了,你不应该感谢我吗?”
越到后面,说的话底气越是不足。
“没有影响?你这属于侵犯我的肖像权。”
说实话,夏楠的这一举动在某一定程度上的确有利于间接维护公司形象,今天公司股市也因此上涨了。但是陆恪城很是反感暴露在媒体的目光之下,所以,夏楠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触碰到了他的原则。
“那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木已成舟。”夏楠硬着头皮,大义凛然。
陆恪城沉默了许久,夏楠一直低着头,感觉头顶有几道狠冽的目光。
陆恪城点了支烟,薄唇轻吐出烟圈,白雾笼罩住了他清隽的脸庞,“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
夏楠怀疑耳朵出现了幻听,她已经准备好了各种赔钱,他居然让她写万字检讨!
“这……要不然我还是赔钱吧。”
夏楠欲哭无泪,一万个字,开什么玩笑,写星星写月亮也凑不到一万个字,她宁愿自己赔钱。
陆恪城冷睨,仿佛在说我会缺那点钱?
他说,“后天下午两点,我要看到你的检讨书,只能手写,不能找别人代替。哦,对了,不包括标点符号。”
“你……”夏楠紧握拳头。
“别想偷工减料,我会找人一个字一个字地数,少了一个字准备接收律师函。”陆恪城说得云淡风轻,仿佛那一万个字在他眼里就一百个字一样。
夏楠忖度了一会,“行,您还有贵事不,没的话我立马去写!”
“嗯。”漠然。
夏楠二话不说转身,咬了咬牙,哼,鬼才给你写什么检讨,本姑娘出点钱分分钟就给你写好来,别说一万个字十万字都不在话下。
“还有,我会找人验证字迹。”正当夏楠开门的时候,陆恪城幽幽地传来一句话。
夏楠嘴边的笑容渐渐凝固,僵硬地转身,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好的!”
……
晚上,忙完事的夏楠身心疲惫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淘宝,搜寻各种代写员,许是她要求太高:一天完搞,文笔尚佳,情感真恳。找来找去都没找到接单的。
刷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一个大神级别的,好评爆表,只是价格贵的吓人,一字五元!
一万个字写下来,五万块钱就打了水漂……夏楠的心隐隐作痛。
忍痛割爱的夏楠还是下了单,找了个沙发躺着,为自己逝去的钞票默哀,然后一气之下注销了抖音账号。
想她这打赏额也没有五万,自己还垫了本,损人不利己!别让她有机会逮着陆恪城什么把柄,不然定叫她连本带利把这钱赚回来。
夏楠满脑子都是红票票长了翅膀依依不舍地和她分别的情节……
在悲痛中一夜好眠。
洗漱好,打开手机,有新邮件。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真不是吹的,才一个晚上,对方就写好了检讨书。
大致浏览了一下,文笔的确不错,给陆恪城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想了想,脑袋瓜子一转,拎起包包拿着手机就往外跑。
“楠姐,你干嘛去呢?”难得休息的日子能见她起那么早,这才七点钟呢,蒋一天错愕地看了看钟表。
“去文具店!”夏楠边跑,边向后挥了挥手。
“文……文具店!?”蒋一天惊呼,难以置信,自从没读书以后,他再也没去过文具店这种地方,夏楠不说,他甚至都要忘记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走了一段路,在一个深幽的小巷里面,开了一家不起眼的文具店。
之前她也经常路过这里,是一个老爷爷经营着,平时生意也是冷冷清清。
“老爷爷,这里有作文本子卖吗?”
夏楠环顾了一下四周,东西零零星星,不多,有的地方还积了不少灰尘。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驼着背,说话有些吃力,“有的,你等着,我给你找找。”
“不急,慢慢找。”
夏楠估摸着这老爷爷的子女应该是外出打工了,也没见老伴,孤零零的开着小店,生活拮据,勉强过着生活,同情心顿时就涌上心头,她突然有点想自家的外公了。
“小姑娘,你看看是不是这个!”老爷爷哆嗦着手,拿了一叠子小本子。
“就是这个,你这有多少,我全要了,还有笔芯,我也全要了。”夏楠思考了一小会,“我是这附近的老师,学生缺本子用,我嫌别处本子贵,专卖店随便这样的小本子都要四五块,还是您这的便宜。”
老爷爷笑开了花,“有!我这还有一箱呐,你等着啊,我给你搬得来。”
不一会儿,就见他拉了两个箱子过来,一箱是本子,还有一箱是笔芯什么的。
“小姑娘,要不要我给你帮回家,这头一回生意那么好,我这一年也没卖过这么多东西啊!”老爷爷喜悦的话语里藏着孤家寡人的心酸。
“不用了,我帮得起的,这算好价格来,我给你钱吧。”夏楠推脱道。
后来老爷爷说是太高兴,叫夏楠给一半的价格就可以了,夏楠心里过意不去,硬是给了销售价。
最后抱着两个箱子,回到了至上。
“哎呦,姐,你这是买什么宝贝文具了,这么多!”蒋一天很绅士的接过夏楠手上的箱子。
夏楠拍了拍手,“本子和笔,用不完赏你用啊,不用客气。”
蒋一天嗤之以鼻,“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