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包括你吗?”
“当然不包括了,我才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看到一副好皮囊就往上贴。”夏楠轻嗤。
“谁说我就一副好皮囊了?嗯?”陆恪城眼底有些深沉,藏着无法言喻的情愫。
“不然你还有什么?”夏楠仰了仰头,怀疑似的眉毛一挑。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一边还往她腰上轻轻地一掐,隔着薄薄的衣服,细嫩的肌肤似乎就要掐出水来。
“啊——”腰部是夏楠敏感至极的部位,一个颤动,下意识地就尖叫出来了。
感受着全车人的迷之目光,夏楠把手往脸上一捂,往陆恪城胸膛前里搁,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没事,抱歉。”陆恪城淡定地对大家解释道,嘴角微微一笑,成功的让大家误以为两个小情侣正在小打小闹。
“哇,你看,那个男的好帅啊!”
“是啊!是啊!你看,实力宠妻,手还抱着那个女的呢。”
……
一些碎言碎语断断续续地传进了夏楠的耳蜗子里。
“陆恪城,你有病,我跟你没完!”捂着脸,分开两只手指,露出一只灵动而水漾漾的大眼睛的夏楠,咬牙切齿的低声说道。
“拭目以待。”低笑,完全不以为然。
“姐姐,你怎么了?”一边的吉米投来关怀的目光。
“没事,被一头猪骚扰了。”小声的话语吉米刚好能够听到。
“猪?哪里有猪?我都没有看到。”吉米还四周环顾了一下,确定没有看到猪的影子。
“……”夏楠也是没想到吉米居然较真了,“隐形的猪啦,单纯可爱的小宝贝是看不到的。”
“那姐姐不单纯可爱吗?”
“嗯……姐姐长大了就不单纯了啊。”
“为什么姐姐长大了就不单纯可爱了呢?”夏楠觉得这是十万个为什么的好奇宝宝上线的节奏啊。
“因为……因为我学了很多知识啊。”
“为什么我没有很多知识呢?”
“因为你还没有上学啊,等你上学了就可以学好多知识了。”夏楠向艾莉丝投去了求救的眼神,生怕他下一句就是“为什么上学就会学很多知识呢?”这是一个无限循环的bug。
“吉米,这是秘密哦,要你长大以后好好学习才会知道的哦,别人是不可以告诉你的,你要自己探索,就像探险家一样。”艾莉丝收到夏楠的求救信号。
“好吧。”吉米毫不怀疑的相信了。
陆恪城在一边默默的看着夏楠和吉米的小互动,看来她很喜欢小孩子吗,跟他这个嫌弃孩子麻烦的性格倒是挺互补的。
一个多小时后,公共汽车停停走走,终于到了站点。
“放手!”夏楠忍了一个多小时,看他似乎还是没有想把放她腰上的猪蹄拿下来的想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心眼珠子瞪不回去了。”好看的手轻轻地敲了一下夏楠的眉额,便下车走了。
夏楠揉额之际,吉米又屁颠屁颠的上前牵着她的手,“姐姐,走了。”
“哦,好!”夏楠灿烂一笑。
车站人流很多,各色的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到站的车,离别的车,不计其数,刺耳的鸣笛声诉说着分离的哀愁,不远处的站台上集满了人,流淌着淡淡的温情。拥抱的,落泪的,欢喜的,抑郁的交织一片,斑驳陆离。
人也许生来就是感性的生物,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应该突如其来的场合情景就勾起了一段尘封在埃土里的陈年旧事。
一个男子披着白色单薄长衣,带着黑色口罩,墨色的短碎发,温情的双眼,从夏楠眼前一闪而过,记忆的匣子如洪水般打开,顿在了原地,仿佛时间静止,人流缓动,茫茫人海一眼看到你,说的大概就是如此。
“慕斯哲——”夏楠低语,小声地话语被淹没在潮流之中,但还是让在一旁的陆恪城听得一清二楚。
“姐姐,你又怎么了?”看到夏楠傻傻地一动不动,吉米用力晃了晃夏楠的手。
“我……好像看到……”沉迷于短暂的记忆之中的夏楠,神情恍恍惚惚。
陆恪城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落落大方地拉起夏楠的另一只手,忍着腿上微微的阵痛,稍微加快了步伐。
“喂!你干嘛呢!”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被陆恪城半拉半扯的走了,害得吉米的小短腿不得不一步并两步。
“拖拖拉拉。”语气略有不悦,“赶快和秦一取得联系。”
“莫名其妙!你也没必要拉我啊,放手!”没想到陆恪城这次真的乖乖的放了手,插着裤兜,留下一个高冷的背影。
温暖的大手抽离的那一刻,夏楠居然有些留恋,可能这几天被陆恪城抽风的神经质给传染了,夏楠默默安慰自己。
至上总部。
秦一和蒋一天电话都要打爆了,没日没夜的打电话,查找监控录像,手机定位,最后却也了无音讯。
“他妈的,你的什么狗屁全球顶级搜院队吃屎的吧,怎么还没找到人?”自从夏楠失踪了,蒋一天心里头就没踏实过一分一秒。
“再等等,会有消息的。”秦一紧紧盯着各路的监控录像,“夏小姐如果和陆总呆在一起,应该是出不来什么事。”关于这一点,秦一还是有一点自信,毕竟他也是和他经历过生死的人,他从来不敢想象那会是一个16岁少年所能爆发出的潜力。
“但愿如此!”蒋一天冷静了下来,看了看发给时简温的邮件,依旧没有回复,该死的,只有时简温才有动用底层组织搜寻人员的资格,如今发给他的邮件都石沉大海,他蒋一天也就只能干坐着瞎着急。
“秦助理,陆总今早九点三十七分现身车站第三出口。”秦一接到一个情况报告电话。
“继续追踪,等下我马上到。”秦一松了一口气,“蒋一天,有消息了,我们走。”
“啊!在哪?”
“车站!”两人拿起手机车钥匙就往门外跑,启动车子,车速开到最大码,呼——的一声,消失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