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不知所起,却已倾心说的大概就是这样一个道理。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情,但她总是有点特别的。
看着陆恪城盯着自己发呆,夏楠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看什么看,我有没有资本又不是你说了算。”
“哦?谁说了算?”陆恪城晃过神来。
“我喜欢的人啊,女为悦己者容!”
“那你喜欢谁?”陆恪城眼里划过一丝异样。
“……干嘛告诉你。”
“手机里那个?”
“……”哪壶不开提哪壶,夏楠怔了怔,是他吗,她也不清楚,如果是几年前那一定是,但现在她不确定了,过去了那么多年,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曾经执着的、念念不忘的、刻苦铭心的终究会变得落落大方,不再执念不再孤注一掷。
就算现在提起,心里依旧波涛汹涌,但她深知这不是年少无知的怦然心动,小鹿乱撞。她的小鹿也在岁月的磨砺里长大了,走路带风,再也没乱撞过。
陆恪城看着夏楠凝固的神情,“铺床吧。”
“啊,好。那个……怎么睡。”绕来绕去又回到这个问题上。
“各睡一边。”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铺好了床,陆恪城在床的一边坐下,静静地等着洗澡的夏楠,时不时望着桌上的医药箱和一个化妆包,不知道她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浴室里,夏楠一脸惆怅,这回不是因为睡觉,而是因为妆容。她特意向艾莉丝要了卸妆水,但是今晚意味着她要素颜面对陆恪城,不仅不习惯,还觉得别扭。
还有头疼的是背上的伤,实在是不好处理。碰水肯定不太好,但是也没那么大的防水创可贴,像陆恪城一样安安心心地洗澡。想想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顿时,浴室里边雾气腾腾,流水声哗啦啦地响个不停。陆恪城凝视着浴室门,姣好的影子在门上摇动。不自觉得,小腹一紧。该死!第骂一声,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视线也看向别的地方。
十分钟后,浴室里夏楠穿好了衣服盯着镜子,一张清纯透彻灵动的脸若隐若现。想了想,“那个……在吗?”夏楠隔着门,试探性地问了问陆恪城。
“嗯。”声音不大,但还是可以听见。
“你把桌子上那个粉红色的包包拿过来。”
陆恪城拿起包,慢慢地走到门口,“开门。”
夏楠开了门,伸出手,手上还有些许透明的水珠,也许是刚洗完澡的原因,手指甲粉嫩粉嫩的,衬托出手更加娇嫩。
接过包,夏楠猛的把门关了。然后打开化妆包,里面应该算是应有尽有了。其实之前向艾莉丝要的时候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艾莉丝说自从半年前家里发生了变故后,她也没有心思过多的打扮自己,不用也是浪费,况且艾莉丝也是一个白种人,皮肤白,底子又好,她说这些东西在这特殊时期也就有点多余。最后硬是把这些大方地全给了夏楠。
正好这也是一些比较有名的品牌,夏楠这种非敏感肌肤也可以用的。
夏楠掏出一个小罐子,开始在脸上抹来抹去。
几分钟后,陆恪城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从报纸里头抬起眼皮看了看出来的夏楠,紧皱眉头,“你这是把泥巴往脸上涂?”
“大叔,这叫泥浆面膜!美容养颜的!”夏楠深知,直男和精致女孩是的代沟是十万八千里和千山万水都垮不完的。
“那怎么不见你漂亮?”
“……”
“自欺欺人。”
“……”夏楠觉得陆恪城以后是娶不到老婆了,“是!就你老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不用这些东西来永驻青春,哼!”
陆恪城听着夏楠阴阳怪气的语气毫不谦虚地说,“嗯,这是实话。”
“……”夏楠不再搭理他。
气氛有点安静……
“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陆恪城打破尴尬的气氛。
“还好。”
“上药了?”
“呃……没有。”
“怎么不上药?”
“够不着。”现在夏楠觉得陆恪城怎么有点老妈子的形象。
“我帮你。”
“男女授受不亲。”
“都是睡同一张床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这不一样。”
“快点,过来,还要我把你脱光了给你上药?”看到夏楠磨磨唧唧,陆恪城的语气故作严苛。
“你……”夏楠还是第一次见怎么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人。
“你这样背上留疤,你是要丑上加丑?”
“你大爷!你才丑,你子子孙孙都丑!”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听到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丑都会生气,夏楠控制住自己拿鞋抽他的冲动。
“嗯……所以你过来,给你上药。”陆恪城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好像有点过头了,温和了语气。
夏楠看到陆恪城服了个软,也不想计较什么,想了想,万一留下什么伤根也是不好,况且玻璃渣子的伤还没好。犹豫了一会儿,上了床,坐下,拿起薄被。
“你先转过身去,我脱个衣服。”夏楠脸微微泛红。
看到陆恪城转身,才缓缓脱下身上的衬衣,用被子紧紧裹住前面,转过背,“可以了。”
陆恪城一回头,就看到夏楠漂亮的蝴蝶骨,凝白如温玉的肌肤上面伤痕交错,最显眼的就是那条鲜红的红痕,肿的有些厉害。
“怎么这么多伤?”陆恪城柔情似水的眼神似乎有些心痛。
“哼,还不是拜你所赐。”夏楠又想起那个晚上自己是怎么摔玻璃渣子上的,害得她那几天只能趴着睡。
陆恪城这才想起来好像是和他有一点的关系,“谁让你先动手,一点女孩子家的气质都没有。”话里有责怪,也有柔情,说时,为了给夏楠一点点教训,涂药的力重了些。
“嘶!啊,疼疼——”夏楠五官都要扭曲了。
“不痛你能长教训?”陆恪城稍微放轻了力度。
“哼,吃一堑长一智,我当初第一眼看到你衣冠楚楚还以为你是个绅士,谁知道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点都不怜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