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秦邪拿出了惊雷神通的玉简,认真地研习着。
将这门神通看了个大概,秦邪也算是知道了,这是一门枪术神通。
不过这门枪术神通有点奇特,施术者可以没有枪,但不可以没有雷。
所以这到底是枪术还是雷法?秦邪有些无语了。
不过管他黑猫白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能在战斗中发挥作用就是好神通,枪术也好雷法也好,对他来说都一样。
惊雷神通,小成时可操控雷电化作枪芒射出,亦或者是讲雷电附着在武器上,辅助战斗;而大成时可以将雷电幻化成枪,用来战斗。
为什么这个大成的惊雷神通有种很熟悉的既视感?秦邪有些疑惑,难道是自己电视剧看多了吗?
算了,管他呢。秦邪想着,正准备深入研究一下这门神通。
咚咚咚~~
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秦邪将玉简收起,说道。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母亲走了进来,看到秦邪正坐在床上,旁边放着一本书。
“我说你这孩子,要看书就去外头看啊,卧室里你开这个小灯,黑灯瞎火了看久对眼睛不好。”母亲似是责备一般数落了秦邪一通。
“嗨,这里面安静嘛。”秦邪笑了笑道,“外面总是有客人来,怪吵的。”
“那你好歹开一下大灯啊。”母亲说着,随手按下墙上的开关,整个卧室变得亮堂堂的。
“好好好。”秦邪笑着,将床头柜的台灯关掉,继续看起书来。
母亲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顺手把门也关上了。
“孩子在卧室里好好的你进去干啥呀?”这是父亲的声音。
“那孩子一回到家就往卧室里钻,你就不觉得奇怪?”
“也可能是在学习啊。”
“学习还好,我就是怕他抑郁了还是怎么的不和我们说。”
“嗨,不就抑郁吗,开导开导就好了。”
“......我觉得幸好孩子有我这个妈,要是让你带,指不定成什么样子。”
“诶诶诶我怎么了我?”
“我不想和你多说话,自己上网查抑郁症去,自己去查。”
“大惊小怪的,我看看,到底有什么......”父亲有些不屑地说着,但说到一半,他就说不出话了。
“怎么样?”母亲问道。
“这病症,这么可怕的吗?”
“你以为呢?”
虽然房间隔音效果不错,但秦邪是修炼者,听觉要比常人灵敏得多。
听着父母拌嘴,秦邪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心中也有些许暖意。
当一个人有了子女之后,他的人生,就从加法变成了减法。
......
“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会是这样!”肖渊气急败坏地捶打着桌子。
自从绑架案之后,肖礼莫名其妙的就决定接手肖家产业了,现在肖家几乎所有的声音都是站在肖礼那边的!
而且,在肖礼宣布愿意接手产业之后,所有肖家子弟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带着些许厌恶和疏远,这又是怎么回事?先前就算自己表面上不如肖礼,那些家伙也不会露出这般眼神。
莫不成是绑架案一事泄露了风声?但没道理啊,要是真的走漏风声,自己现在早就被抓起来了。
肖渊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不再多想,将之归咎于肖礼。
肖渊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瘫在老板椅上,叹了一声,眼中满是阴毒。
他感觉这天就是在针对他,无论他想要什么,都得不到。
想要肖家的产业,这下倒好,肖礼突然决定接手,到嘴边的鸭子飞了。
想要得到梦雨,那个叫秦邪的穷酸小子先一步和她在一起了!
凭什么自己想要的都被别人抢去?他堂堂肖家子弟,输给谁?
“事业,我现在只能徐徐图之,但是人......”肖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是的,只要事情做得够隐蔽,就没有人能知道是自己干的。
他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过了一会,一个没有头发的人走进了房间。
“肖公子有什么吩咐吗?”来者正是先前和秦邪有过一面之缘的无业青年——光头李。
“这里有些钱,你和兄弟们拿去乐呵乐呵。”肖礼将面前一叠票子往前推了推。
光头李看着这叠票子,咽了咽口水。
这叠票子,怕是得有一万块了吧。
“这......”
“没事,先拿去乐呵,到时候我可能有事需要你们帮帮忙。”肖渊笑了笑道。
“帮什么忙?”光头李有些疑惑。
“到时候可能会让你们帮我拦下一个人,并带回来。”肖渊道。
“......”光头李有些紧张,额头上直冒汗。
这就是绑人了啊,要是被发现可是要坐牢的。
但是......如果自己不答应,那眼前的靠山可就没了。
要知道,若非肖渊以肖家的名义罩着他们,早就有人来找他们的麻烦了。
权衡一番之后,光头李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不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肖渊满意地笑了笑,“这钱你就拿去吧,记得和兄弟们分分。”
“是。”光头李咬了咬牙,将那叠票子塞到衣兜里。
“好了,暂时没有什么事情了,你先回去吧。”肖渊挥了挥手。
光头李点了点头之后,像是做贼一样溜了出去。
待光头李离开后,肖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如果你能识相倒也就算了,不识相的话......哼哼。”
......
红尘界这边暗流涌动,阳界也不太平。
阳界首席军师筹此时正站在别院中,等待着谁的到来。
吱嘎~~
别院的侧门被推开了,一个戴着斗篷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筹转过身,看着那男子将门关上。
“公子。”男子将斗篷褪下,向着筹行了一礼。
若是阳界的其他文臣武将在此,定会被吓一大跳。
这个向筹行礼的年轻男子,正是阳界的大将军——灭。
要知道,二人在朝堂上并不对付。
“你来了。”筹似乎一点也不意外,转身看向灭,微微一笑道:“坐吧。”
招呼灭到石桌边上坐下,筹拿起酒坛子,给灭满上一杯酒。
“公子,你虽然是修炼者,但喝太多灼火酒,对身体有害而无益。”灭拿起酒杯,说道。
“放心吧,我是有控制饮酒量的,一天只喝两杯。”筹拿起酒杯,和灭碰了碰,一口饮下:“在我完成自己的目标之前,我可不会垮掉。”
“那倒是我多虑了。”灭笑了笑,将杯中美酒饮尽,问道:“不过我很好奇,公子你为何会同意出兵神冥州,这除了造成牺牲之外,似乎没有其他作用吧?”
“不,作用很大。”筹给自己和灭又满上一杯,“首先,连年征战会让国内苦不堪言,这样一来,民众舆论会更倾向于声讨阳界的统治者,也就是菲王。”
“其次,以菲王的性格,定会去镇压这些民间舆论,到时候,估计会有流血事件发生。”
“其三,我既然身为统帅,领兵出战,那么到时候,手下的将士,熟悉我更多于熟悉菲王,再加上民间对菲王的声讨,以及菲王的暴政行为,你觉得,这些将士会站在谁那边?”
“公子当真远谋。”灭赞叹了一句。
“远谋算不上,这只是一个假想。”筹将杯中的酒饮尽,两杯已到,不再多饮,“中途可能会有波折,到时候再根据实际情况变更即可。”
说着,筹又笑了起来,“神冥州那边有句俗话怎么说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以后的事情,谁能说清楚呢。”
“好了,你也不要在我这里停留太久,先回去吧。”筹笑了笑道。
“那公子,我就先行告退了。”灭行了一礼后,将斗篷披上,从侧门离开。
筹将酒坛子收起,回到内室,静静地看着床头的女子画像。
许久之后,他才轻叹一声:
“云,你再等等,我很快就替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