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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伪君子

汉时不同于后世,十七八的年纪在未来很大一部分人仍处于读书的阶段,涉世未深,但此时的普通百姓当中,相同年纪的男子女子却有很大一部分都已经开始当家做主,有一些甚至已经成亲,孩子都有一两岁了。

虽说大汉四百年当中,也不乏很多儒士考虑到人的成长轨迹,抵制这个年龄段就成亲生子,甚至认为心智未熟,不该当家。毕竟是极其落后的时代,在平均寿命不长的情况下,这种十七八岁就成家立业的现象依旧是占了主流的。

即便是世家子弟,秉承礼教二十周岁行冠礼才算成年,亦或因为游学推迟成家立业的阶段,及至瘟疫横行、烽烟乱舞的汉末,也开始顺应主流在很早的年纪成亲立业,甚至还因为立嫡制度,十岁左右就开始当家。

类似孙权十八岁就统御江东,此后还将江东打理得井井有条,在任何年代都属于一个奇迹,但相同的年纪,在这个时代其实也有很多人开始当家做主了,包括管扶在内,都不算特例。

伍喜就读伍家私学,学的应该偏向于商贾事,说不定也已经开始参与到伍家的事务当中,比较特殊的是,伍喜还是管佐头一个亲眼见到的在这种年纪就将世故圆滑处理得颇为细腻的人,就连卜金都多有不如。

仔细想来,恭维的痕迹自然也有,但主观上看,能说出这种话的人,对于一名身处逆境的人来说等于一名伯乐,再对比刚才伍壹的态度,这就很有意思了。

管佐笑着蹲下来,“多谢伍兄好意。当真是有去处了。如今还在等候,若是定了,他日做东,不知伍兄可否赏脸?”

伍喜愣愣抬头,眨了眨眼,笑道:“‘赏脸’二字从管兄口中说出,伍某着实受宠若惊。好啊,届时叫上卜金,这鸟厮上次遇到也答应请客做东,至今都没个音信。管兄可不能学他言而无信。伍某今日回家便静候管兄的名刺。”

管佐一愣,“还投名刺,如此正式?”

他原本就只是试试而已,毕竟两者身份有别,能邀请到算运气好,往后也多一条人脉,邀请不到也没什么损失,倒是没想到伍喜居然叫他投名刺。

投名刺算是此时比较正式的社交方式,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能是投递名刺的人对目标人物的重视,如果目标人物接受邀请,那自然算是同等重视的回馈。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算是一种身份认可,此时管佐身负投河的恶名,伍喜与他总共没见过几面,能如此建议,倒也令人意外。

不过也不是没有想看笑话的可能,及至管佐上门投名刺,便叫人羞辱一番。只是回忆了一下伍喜的身平,没有那种纨绔子弟嘲弄人的事迹,这种可能性倒也不大。

“哈哈,自然要如此。管兄是士人出身,伍某能结交到你,家中长辈定然高兴,我也面上有光啊!管兄不必拘礼,那些荒唐事,过去便过去了。谁还没做过几件丑事。他日让那些俗人知晓自己何等粗鄙不就是了。”

伍喜又翻了几下放着鞋袜与一些小玩意儿的箩筐,“如此便定了啊。届时我通知门房,若一月之内管兄不来,既然你先要做东,我便登门要名刺去。过后再择日投名刺邀你。管兄从商……嗯,礼我另备,此次嘛,这些货我都要了,就当为管兄如凤重生尽些绵薄之力。来日做东,我也好排场,你若仅请我吃面饼亦非美事,这便提前交我那一份钱了。”

“这个……”

管佐面露迟疑,伍喜摆手道:“不必说了。管兄快合计合计,家中那些丫鬟奴仆定要这些鞋袜。便是不要,城外也有收成不好的百姓要。管兄,我兄长那些人天天说着‘匡扶汉室’,不如我这般身体力行吧?”

“都是良人。便是涉及领域不同。”

伍喜目光之中带些打量,“能与读书人相提并论,这话也不错。”又站起来,拍了下那小厮身后荡在腰带上的一个鞶囊,鞶囊晃荡几下,钱币摩擦作响声厚重,“如此的话,管兄先点着,我去买些酒食。今日遇到你高兴,我回去先饮上几壶酒……”

伍喜正说着,小平房一侧突然有人跑了出来,正是李丘。大秋天的,李丘却是满头大汗,此时望望竹简木牍,口气略显质疑地问道:“管公子,你这些物什价钱几何?”话语中,去了许久的李清也提着装了不少五铢钱的篮子跑了过来,在旁朝李丘虎视眈眈,乐授喊了一声,把李清叫了过去。

“李兄这是何意?还不准人做买卖了?”伍喜笑着说道,随后站到管佐身边,一副同仇敌忾的模样,“你这奸商,这等时日不惠及我等,还提价卖竹册木牍,害得伍某都囊中羞涩。你也不用刁难我管兄,这些物什我都要了。有事也冲我来,伍某接了。”

“伍公子切莫误会。”李丘显然与伍喜认识,这时拱了拱手,笑道:“李某岂敢刁难管公子。他是我端木堂贵客,又是李世伯的义子,异日许是我端木堂掌柜……”

“李兄妄言。”管佐急忙抬手一挥,此时也不知道李丘是否了解李并之后他与田辅说的那些事情,所以有所保留地干笑道:“我没同意李伯的主意。什么义子,别叫人误会。往后做事也得李兄照拂,你不用称呼我‘公子’,‘管兄’如何的也过于见外。若当真认我这个人,称呼‘阿佐’好了。”

“怎么?”伍喜愣愣地望望李丘,又望向管佐,“仲匡的去处便是端木堂?”

上次在柳月阁见面都快过去两个多月了吧?居然还记得表字……管佐望了眼伍喜,余光中,那小厮正投来疑惑的目光,对上他的视线,又侧开头。

“那是自然。”李丘朝伍喜点着头,与有荣焉地说道:“便是这些竹册木牍,还是端木堂送的。”又望向管佐,一脸无奈,“阿……”他表情迟疑了一下,“仲,仲匡……端木堂今日大好光景,你怎在此处卖这些物什?卖的不贵吧?若要卖,你直接送去端木堂,我以今日的价钱回购。若要亲历商贾事,你来看着也成,不用你帮忙,何必作践自己一身才学在此奉承人。”

虽然管佐之前跟田辅说把那套文具卖给端木堂,那是有田辅作为中间人,此时当面被李丘追问卖赠礼,管佐却是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笑笑。

“李兄,我送你东西,你会想着再卖给我?”伍喜斜了眼过去,“忙昏头了吧?枉费伍某昔日以你能顾得周全引为榜样,不想今日如此不会说话。”

“仲匡卖的是竹册吗?是麤袜,竹册便是彩头。若非你等不提前给些资财作为定金,你当谁乐意卖别人送过来的东西?送了人也是别人的东西了,些许小礼还要过问去处,岂有此理!”

这话其实有些强词夺理,李丘却是一拍脑袋,“哎哟!当真是昏了头了!”随即拱手想要道歉,伍喜朝李丘挥了一下手,“你也不用在此了。这买卖我与仲匡定下了。价钱嘛,便按照你端木堂的价格,不能再高了。你也帮着点点。”

管佐摇头道:“依照我的吧,我卖的便宜……”

“仲匡不必如此。我迟早要吃回来,嘿嘿。至于这些鞋袜,便不要涨价了吧?伍某这个月名正言顺只有一千钱……”伍喜朝小厮身后的鞶囊掏了掏,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顿,朝小厮耳语几句,隐约说着“良骥”,片刻后,那小厮便汇入人群,看方向真的是朝良骥马车行去了。

伍喜又摸了摸腰带、胸口、靴子,干笑着朝乐燕乐授问道:“二位可是仲匡的妻与妻兄?某乃仲匡好友,可否……借个房?”

乐燕方才就在望着这边,这时笑着点点头,有些忸怩地说道:“不是妻啦,你不要胡说……便是朋友。”

“啊?我看迟早的事啊。”伍喜笑着进去了,掩门之前还朝管佐眨眨眼:“仲匡,正好李兄在,兄弟拿个玉璧兑些私钱。他那端木堂与西平街一家典当铺同气连枝,上次我过去时说此璧能卖个四五千钱。此次多的劳烦李兄从旧,先替我保管一段时日了。”

伍喜笑着关了门,管佐望了眼喜形于色、更加卖力和面做饼的小姑娘,暗叹一声,扭头说道:“李兄,是我疏忽了。此事……”

“是我,我的错,愚兄的错……不提此事,人多眼杂,我等往后再叙。今日既然伍公子有意买,我便帮你点点这些物什的价钱。稍后便忙店里的事去了。待这两日忙过去,届时再做东请罪。”

李丘使了几个眼色,笑着蹲身点着竹册木牍,望了眼端木堂方向,“仲匡也快点上一番。呵呵,你不知今日买卖有多好做,仅是笔墨,已经让人补了几次货了。我实则也抽不开身,便是知晓你在此,偷闲想来见上一面。着实是一时昏了头,想着你贱卖这些木札心疼,故而唐突了仲匡。”

“没事。主要是我穷,想多赚一些钱,又不敢丢下脸面卖给你,所以……哈哈。”

管佐也点起鞋袜来,想着今日能清上一筐鞋袜与小玩意儿,还不用看人脸色坐地还钱,方才的郁闷烟消云散,更有几分愉悦。

毕竟木屐草鞋之类是春夏秋卖的多,到了冬季就成了滞销货,这年月普通百姓的衣物鞋袜讲究朴素,是没有款式过期的说法,可管扶未雨绸缪做了一堆,其中多半在往后的三四个月之中会变成不动产,能让资金流动起来,终归是好事。

不久之后,伍喜拿着一块雕刻精致还有些清香的玉璧出来。

圆形玉在此时有三种名称,中间小孔的叫玉璧,中孔的叫玉环,类似玉镯般大孔的叫玉瑗,像朱红大门上的铜环,汉时就叫铜瑗。

伍喜拿出来的这块玉璧并不是很规则的圆形玉,其中一边在轮廓之外还延伸出了一个豹头图案,轮廓内雕刻出一粒粒像是芝麻般的圆形图纹,还刻有“宜子孙”三个小字作为吉语。

这种出廓璧突破“外圜象天,内方象地”的传统,在汉时极其流行,管佐也不知道这块有些绿白的玉什么材质,单看雕刻,却能感觉到工艺的精致。此时也不由感慨富家子弟就是不同凡响,单单是衣着、财物,就抵得上他们家一套院子了。

伍喜闻了几下玉璧,嘿嘿直笑:“前几日用钱太多惹了家父,月钱削减颇多,兄弟为了能及时行乐,可是煞费苦心啊。单是藏这玉璧,靴底都挖破几只……上好的香料铺着,绝对没有臭味,不信李兄你闻闻?”

李丘推拒,伍喜又送到管佐面前来,管佐连忙摇头躲开,随后与李丘统计价格,过程中李丘的报价实在让管佐吃惊不已。

这些书写载体按照他刚刚定的价格也就一百钱左右,就算按照市场上普通规格的价格,最多也就一百五十钱了,但此时李丘却报价三百八十七钱。

其中五块榆木木牍,说是做上等车轮的材料,质地坚硬耐磨损,便是富贵人家用来盖封泥正式传信也够体面,一块三十五钱,听得管佐暗自懊悔刚刚贱价卖了两块。

管佐统计出价格,这趟带来的书写载体加上鞋袜与小玩意儿竟然也有近九百钱了,伍喜却是豪迈,直接报了个一千钱让李丘在典当的玉钱中扣,随后让那叫了一辆卷篷马车过来的小厮招呼着车夫帮着将东西都搬上车,不由分说地拱手说道:“管兄,等着你的名刺啊。竟是与端木堂有了瓜葛,此番伍某定是要狠心大吃特吃了,哈哈。”说完便招呼小厮车夫上了马车告辞离去。

告别管佐不久,伍喜靠着竹篾卷篷横坐在沿着东亭南隧往北的马车上,通过卷篷后门张望了片刻,捏起一只展翅的原木色小木鸟,扭头朝那有些坐立不安的小厮不耐烦道:“不即刻去通报兄长,果真要随我回去不成?”

那小厮急忙作揖下了马车,朝着柳月阁跑,及至快跑到柳月阁时,便看到柳月阁西面围墙外,伍壹与甄萌主仆二人正在说着什么。

名叫伍铜的小厮停下脚步迟疑了一下,还要等伍壹过来再说,却被伍壹看见,招手叫到了身边。

见伍铜脸色迟疑,伍壹望了眼甄萌:“何事如此慌张?甄姑娘并非外人,若非家中私事,直说无妨。”

等到伍铜一五一十地说完,伍壹眉头一皱:“李掌柜有心收姓管……管佐为义子?”

伍铜点头道:“千真万确。看神色,管佐似是并无此意。就是……就是并未否认他日继任掌柜之事。”

“如此吗?”伍壹沉吟片刻,朝甄萌从容一笑:“原以为管佐方才所言不过托辞,未曾想果真有人雇了,还是今日风头正盛的李掌柜……如此一来,甄姑娘不妨投个名刺邀请他参与此次文会,于柳月阁亦有好处。伍某尚要准备五业曹之事,先行告辞了。”

“公子慢走。奴家静候公子喜讯。”甄萌行了礼,站在原地,神色柔和地目送伍壹主仆二人离去,眼眸深邃若有所思。

片刻之后,身边响起黄鹂的啐声:“伪君子!以为谁都抢着给他为奴做妾!”

“就是!本姑娘貌若天仙,给他做正室还委屈他了不成!说什么伍喜当街污蔑我的名声……应下便是,应下还叫污蔑吗?”

甄萌跟着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拉住黄鹂的手,大步阔阔地往柳月阁后门走,“阿鹂也是伪女子!当面不说,在背后骂你未来老爷!有人疼就不错了,想做正室?以为谁都有那曹卞氏那般好命呀?”

“……真嫁啊?”

“南市第一士啊,他敢娶我就敢嫁。人是虚伪了些,能过好日子谁不想过?伍家家大业大,绝不会纳我过门给他洗衣做饭。便是与平日一样唱唱曲子跳跳舞而已,能只应付他一个伪君子,过官家姑娘的命,不好吗?”

“我不要!姐姐是好命了,我不定被他许给谁了。不嫁!你也不许给他做妾!还不如跟着娘……唔。”

甄萌脚步一停,双手一把扯得黄鹂的脸成了大饼,“啊哟喂,一个卖艺的倡伎,走出去还是我的丫鬟呢,想多好命?再熬几年就成黄脸婆了,看谁还要你。”

“关共字……亦否极泰来啦,兴许我就如他那般。谁知晓啊。方士都说我这辈子不愁吃穿……”

“当初谁被娘救下时瘦得只剩骨头了?还信啊?”甄萌收回手,笑着松了下束得紧紧的腰带,眼眉低垂道:“管公子吗……原是有意祝他往后买卖兴旺,顾忌他为秋试一事投河有执念,故而不敢提。不想却是为端木堂李公看重了……”

“姐姐,管公子此事必有内情。那伪君子虽有看管公子笑话之意,名刺是该投一个吧?”

“是啊。我叫娘让你去探探虚实。如今管公子许要成为李公的义子,你说话还得小心。”甄萌笑容暧昧地挽住黄鹂的手绕过转角,附耳说着什么。

片刻后,黄鹂面红耳赤地说道:“又说笑……如此也比伺候伪君子强!”小姑娘一歪脖子,仰着下巴道:“哼,以后你便嫁过去伍家吧。我勾勾手指,也定是管家人了。有我出谋划策,还不一定你我姐妹谁过的好呢!”

“你个死丫头!造反呀!这等名声的你敢嫁我也不许!”

“你嫁伍家,我就嫁他!”

“你,你……你个负心人……呜呜,还说要跟奴家共枕一辈子的,今日说出这等薄情话来气我。”

“你也一起来啊。”

“你疯我可没疯!会投河,一定有心结……不定哪天你就成了寡妇!”

“好哇!如此咒我!是你不仁在先,莫怪我……啊!痒,好痒,嘻嘻,姐姐饶命……”

欢声笑语中,院门开了,有位风韵十足的中年妇人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两名年轻女子随即换上腼腆矜持的笑容迎了上去,半晌后,小丫鬟奔奔跳跳地走出前门,在一阵清亮的骂喝声中又整理仪容,按着腰间的一个黑色小鞶囊,沿着河岸迈着小碎步往东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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