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地音?那不是之前轻和辞的职位吗?”许月转过头看向塔莎娜。
“是啊,”塔莎娜笑着指向远处正和花夏聊天的仁翠,“天音轻和地音辞因为遭到了贬谪沦落到了凡间,他们的职位也就空了出来,你看那个蓝头发的女生,她就是这次新上任的天音。”
“那地音出来了吗?”
“差不多了,已经可以确认就是如生了。”
“那我们去祝贺吗?”
“当然。”
在塔莎娜和许月登上了祭坛的那一刻起,事情开始有点不太对劲了。
……
如生满天大汗的站在原地,没有知道他为了通过这几个测试耗费了多少法力,他看着自己手掌心中暗淡下去的土黄色能量,大口的喘气着,但所幸的是,自己成功的通过了,看着坐在远处观赏的塔莎娜院长都走了过来,她肯定是来为自己道喜的。
一切就和想象中的一样,没有丝毫偏差,就连站在祭坛下的花夏呼喊的话语都是梦中的样子,这个梦太真实了,就连阳光都没有夏季时该有的样子,让人分不清虚幻,他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很疼,掌声与呐喊声依旧存在。
只要踏上这个台阶,自己将会成为神,一个呼风唤雨的神,一个不会生老病死的神,一个万人崇拜的神,如生是这样想的,他也是这样做的,当他的双腿带领着他来到了这个巅峰后,劫公启瑞的一句心神不正,仿佛让他跌入谷底,心神不正?怎么会?他连忙质问反驳,但得来的回答仅仅是劫公的一幅画,画中的自己,恶臭,贪婪,自私,双手沾满了她人的生命。
害怕与惊慌让他跌倒在地,她?生命?我?什么?如生慌乱的看着四周,激昂的呐喊声变成了一致的鄙咦,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不过如此。
“你们,你们!”疲惫的身躯再次燃了起来,土黄色的能量包裹住了他的全身,让别人闭嘴的方法,不就是让他们永久死去吗?
能量掀起尘土,在空中凝聚,形成泥柱,沙沙的脱落开,形成刺尖,随着双手一挥,朝前方涌去。
“内心测试——失败,”雷母苶霂的声音将如生从暴走中拉回,自己只是站在法阵之上,默默发呆,周围除了雷母和劫公在无一人,脑海中的欢呼与鄙夷声并没有声源的发出,都是虚构。
“那么测试结果为失,”雷母苶霂看向了不远处摇着头叹气的塔莎娜,连忙打断劫公启瑞。
“那么测试结果为待定。”
如生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是待定的话,那么还是有机会成为神仙的,他不经意的捏了下眉心,“我最近是怎么回事?”
……
“院长,测试结果为待定是怎么回事啊?”许月看着停止前进的塔莎娜问道。
“测试结果为待定者,需要接受雷母的九雷审判,用外力来帮助净化。”
“为什么不能放弃这个待定者呢?”
“你以为发现一个条件这么好的人有多简单吗?更何况只需要一点点的外力就能成功。”
“那如果他没有承受下来这九雷审判呢?”
“那就被劈死咯,”塔莎娜无奈的抖抖肩,“那就只能说是他的实力不及罢了。”
……
“如生,”雷母苶霂的声音变的很严肃,“你因心宿不正,而无法成仙,我将以天帝之名,对你进行九雷审判,若净化通过,则奉旨成为地音,若净化未过,则生死由天,你可愿意?”
“愿意,”如生点了点头,就被卷到空中。
“那就执行九雷审判!”雷母苶霂将手中把旨书递给了劫公启瑞后,转身看向如生,双眼发白,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在闪耀着雷电的双手召唤下,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在祭坛的上空浮现。
一旁的劫公启瑞则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了两块像褐色玻璃里一样的拍板放在脚边。
“第一雷,激荡雷鸣,”雷母苶霂洪亮的声音在空中出现,语音落下后,一发紫雷从天而降,不偏不折的砸到了如生的身上。
“呃啊!——”如生疼苦的挣扎着,但被电磁波缠绕捆绑着的他只能通过摇头来发泄。
“第二雷,雷落九方,”一道蓝雷也在召唤中出现,紧跟着的是青雷,绿雷。
……
“第八雷,震雷四散,”一道橙雷在如生的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并将他从空中击落到谷底。
“第九雷,顺雷天闪,”最后一道红雷跟着落下,朝着如生跌落的山谷跟去,没有一丝留情。
……
“如生!!”刺耳的女音传出。
………………
天界,在腾木阁与广寒宫的路上。
占师是天界非常重要的职业,它为天界提供未来的指引,重要性就如同暴风雨夜的灯塔,指引前行的方向,陶漪就是现任的天界占师,据说他已经担任占师这个职位三千多年了。
之前的他喜欢带着黑口罩,不语,是前任占师告诫他的,他也一直在坚守着这个原则,不被他人言语引导,相信自身,陶漪一直对自己很严格,直到那一件事发生,他迷茫的看着手中的星图转动,指引,这件事颠覆了他的观点,之前所有的准则在这里都如同虚构,飘渺,无力,在世界观交替的时候,只有抛弃原来的方式,才能恢复繁荣,于是他摘下了那块黑口罩,再也没有带上。
随着颠覆的产生,只有迅速了解,才能找到破绽。
“相信星图,那可是汝亲眼所见的,”陶漪刚睁开眼,就看见木君欧蒂亚在他身旁摆弄着花盆,还时不时的自言自语。
“你能不能不要在摆弄那盆花了,又不好看,真不知道它存在的价值。”陶漪开口抱怨着。
“汝知道什么,老夫这可是醺升花,有着可以控制人的奇效,”欧蒂亚将花盆递到了陶漪的面前,“汝也想试一试吗?”
“滚滚滚,拿开一点,我可是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别在我面前自称老夫,好像你年长一样的。”
“好吧,老夫不勉强汝,汝准备好了吗?我们快要到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