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撕心裂肺
在心里默记，爱的世界仅剩山的回音在脑海荡起。
星强与星君、星扬，眼中有些奇异，他们没有说什么，总是久久地看着我，有丝不离；贵喜头一次踏上了列车，他默默望着窗外，那是在对逝去的母亲的灵魂表示他的孝情。慕然与莲香走得太近，以至于，我能认为他们是情侣，可内心却不想看到莲香会这样亲昵。
小玉的眼神是惊奇，呆在我的身边她找到了她的安全感。可是当时间的漂移，我们的分离，能说我对她没有半点歉意。
搭坐在卧铺，那小小的床却让星强他们特别欣喜。慕然与莲香和小孩子们挤在一起。而我却带着小玉呆在隔壁，贵喜在我对面的铺位，却不愿与我多说一句。
他的那笑容是拘谨还是客气。只为我们之间地位的悬殊，他的表面太让我感到失意。如果说他能有一丝勇气，相信他是男子汉，顶天立地。
小玉让我知道这是哪里，她的眼神好似迷离，却也会让你主动怜惜，因为她似一朵荷花。
“姐姐，我们要在这里多久啊？”小玉叫我，我的分神只有一秒钟而已，就得平息。
“小玉乖，躺着睡一觉就到啦！”我哄得太勉强，可是我能体会这个孩子的陌生感，实在陌生的人太多，我成了她最亲近的人。
“姐姐带我去哪里，哥哥会不会和我们一起呀？”小玉及时提醒了我，是呀，慕然葫芦卖的什么呀？孩子们他是怎么安置的呀？我没有当面问过他，可是我想有他的安排吧，不然孩子们也不会听他的话啦！不过等到站时还是得问他一下。不然我心里会沉着一块石头。
“会的，小玉好好睡觉，哥哥们会和小玉在一块的”我安慰的话语好像没有底气，心底深处在害怕会失去这一切而变得不知所措。
静静地睡一下吧？躺下那时，贵喜总算说话啦。
“莉香妹子，我把小玉带在身边吧，怕是你家里人不会同意吧。”贵喜是看见小玉睡着啦，才敢这样跟我说的吗，他哪知道，小玉，她只是装睡而已，我明显感觉到她的呼吸不均衡，问话是让她激动啦。
“你少操这个心啦，小玉的事别管，我自会打算。”其实是不想让她小玉有心里负荷，因为她太小啦，离开妈妈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被带走的风声擦窗而过，遗留下的踪影闪现脑海只能是半秒甚至更少。穿越过每道关口，每一个隧道，我在冥想每个人的人生。
我的人生的那道关口，我的人生的那个崖，人们的心中的那道坎。
时光穿梭，如这一幕，人生如一趟旅程，他们能在这个旅程的末端走向何去？
到站啦！
如宏的声音激起了列车嘎然而止，睡梦中顿醒，该起身啦。
“贵喜，去叫一下莲香他们。”这个睡梦是在嘀哒声中度过的，所以显得还是很疲倦，好似太空游走。
“莉香，快，快，快点，他们可能早就下去啦，没有见到人。”贵喜急迫的声音把我从太空一下子给拉回了地球。因为只有这里才让我有实在的归属感。可是这声音也让我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
“什么？这么快就下去啦？”抱起小玉，此时的她还是睡梦中，这一抱，她也醒啦。
急急地趟下列车时，贵喜的表情让我失望，四处望，才发现，我们是跑下来最早的啦，可是远远望去，连一个身影都没有，那些后面的人才慢慢地往下落。
“是不是我们下来快啦，他们还呆在车上吧？”我不敢相信？
“应该是吧？应该是的，我们等一下，我们等一下，你守在这边门，我在那边。”贵喜脸上的焦急使我犹如木头一样的听话。
静静的瞪着每一个落下来的人，希望会看到他们，因为太空啦！心中位置空啦，空到了极致。这人，这人，一个，再一个。
“列车员，上面还有人吗？”我问道。看着后面都没有落下来的人啦，剩下空气流动的风吹过脸旁。
“看到了吗？我没有找到，那边门没有下来呀？”贵喜你是没长眼睛呀？跑过来的他看到我呆站，没有再多问。
这是？这是？这是？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会？一定是？一定还在车上没有。我要上车找到他们，脚步引领走上列车，可是空无一人，是不是？是不是？我找遍了每一节车厢，可还是空空的，无一人，为了不遗漏一点点，冲也跑上车的贵喜喊：“找一找厕所，找一找每个角落，他们应该还在车上，他们应该还在车上呀？”我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空气，都是风，都是云。
大声喊：“莲香，慕然，星强，星……”我撕心的呐喊，好像整车都没有回应，是空灵的荡着魂。
贵喜的双手，揽起我，轻声道：“他们可能出站啦，我们去外面找，下去啦！列车员要关门啦！”
“你别说啦，你别说啦！他们一定是中途下车啦，他们把孩子们带跑啦，还有莲香也带跑啦！对，对，对，是慕然那厮，是他，他一定是个大骗子。”我能想到，早应该料到，早就不能让莲香和他走在一起。此时被贵喜拉下车来，小玉的哭泣声让我更加难过。
“不会的，他没有跟你说，一定是有好的打算的啦！”贵喜劝说着。
蹲在地上我被贵喜扶起时，小玉，拉着我的衣角，开始长嚎：“姐姐，姐姐，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这时叫我拿什么来补偿她，。她的哥哥呢？难道这一切事不关风与月，从离开大山就让他们各奔天涯，那为什么要带着他们出来呀？我愧对她小玉，心在滴血。
车站。
人影已远去，星强熟悉的笑脸还在脑海荡起，可这秒，我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丢了什么？
走吧，走吧，回到这座生我养我的城市，此时居然没有半点高兴，只有那忧愁填充我的心。昨日如浮尘，今昔记忆犹新，淡淡的伤留无痕。牵着小玉的手，走在这大街上，贵喜的背包让我看到什么叫负担。
今天的晨雾是不是到该散的时候啦，走出站时，眼前的天空，越来越灰谐。我这是准备去何方呀？
愁云惨淡。
妈妈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不过让她听到这个不好的消息，是不是会让她气愤呀！
没有敢说什么？可是贵喜在来我家时却选择在这座城市的一角停留，进了一家小型工厂。
小玉的来临没有让妈妈感到意外。倒是爸爸来关心我：“你再晚一点回来，怕是会去找你啦！”
“那也没见你来接我呀，莲香不是还打过电话给您吗？”我的回话，让爸爸来气。
“你还说她，听来就有气，她在电话里跟我她要与那个慕然去什么农学所里工作。这都才刚毕业，好不容易把她弄到和你在一起，这倒好，立马就要飞啦，什么破农学所，连个正规学府都不算，有什么前途呀……至少，你看看，你们，现在倒还可以去实习下，回来，全一个个成什么样子了？”爸爸这是被莲香给气得啦！
我成了替罪羊，可她倒好，连我都不愿告诉，看来她是铁了心要跟慕然在一块啦！
那也得跟学校打声招呼，就这样去了，她是怎么想的。可也倒让我吐的是，这番回来，她们还带着三个孩子，这是一个什么回事吗？纯属瞎胡闹。
看着桌上的茶溅飞啦！爸爸的气没得消啦！从没有见过他的火气烧到极致的，可见这番情景实属难得一次。拳头好在不是炸弹，不然全客堂就给翻天啦！
拉着我手的小玉惊着啦，转身紧紧地抱着我。那要是再给一颗炸弹，铁定惊哭。妈妈看到此番情景，劝了老爸一句，不然这家里的天就要翻啦！
家里的这场景让我领教了老爸的厉害。没有再多呆，以避风头，只有那小屋里一让，全风平浪静。
平静的海面没有一丝雨，我的心田慢慢得到了平息，可也在慢慢干涸。
在学校报到啦！可是小玉却被妈妈送去了舅舅家，因为这要是天天让她小小的心灵经受爸爸的那火暴脾气多炸几天。挨不到几天就会变成傻瓜啦！这也免了我真要送她去孤儿院，心里也平衡了些。
可每当夜晚来临时，我会想起莲香，她那丫头那样子不知在那受委屈不？不过像她那性格应该是不会有谁欺负她的，何况还有慕然陪着她呢？星强他们，他们还好吗？希望他们能在慕然的照料下，茁壮成长。倒是那老实人贵喜不用担心他，进了那家厂怕是一时半会是不会跳槽的。因为那都是我给他找的，他不念情，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城市里没有立脚之根，会老实呆着。
渐渐地我养成了这个坏习惯——为他们祈福。算明白，为什么妈妈每日里的朝奉都很虔诚。妈妈头次见到我来弄堂里朝五晚九叩首祈福时，脸上有丝笑脸。母女连心，妈妈眼中的我长大啦。可也就是长大让我变得开始寂静，开始怀着牵挂。牵挂自己认识的朋友，亲人，还有一半是相思呀。
“妈妈，我想去看莲香，知道她在哪个小地方吗？她有跟你起吗？”我在妈妈的跟前还是那样不听话，因为妈妈最疼我啦！
“她没有跟你说起过吗？”妈妈很惊奇地看着我：“她呀，没透露，就是怕你爸找过去。”
“哦，她没有跟我说，还害我到站时担心死她啦！”我的话让妈妈也嘟起嘴。
“那个坏丫头，这么不懂事。那慕然也真是的，怕也不知道跟你说吗，想来也都是一伙的心肝呀！”妈妈责骂的声音却那么轻，好像这并没有让她感到有什么关系，倒是替我骂莲香。
“慕然是听莲香的吧，他们是窜通一气的。”我这一抖嘴，可全让妈妈气着啦！我这是胡说什么？这不存心把莲香往火坑里推啦。好在是妈妈面前哆嗦了一句。不然要是爸爸知道啦，那可就惨啦！
“你说什么慕然听莲香的，还窜通一气，他们现在什么关系啦？”妈妈不免生疑，这是犯上作乱啦？
“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什么关系啦？妈妈，你多想啦？”我搪塞着，不敢妄言啦！这要是再一闹腾，可就会是一场风暴来袭啦！
“你知道什么就说吗？妈妈面前你还不敢说吗？”妈妈肯定的语气是要打探虚实。
“也没太多啦，只是莲香想做番大事罢啦，她那性子，妈，你知道的，好要强的，慕然也不错的人，学校调他去了那边，她想来也是为了多学点本事，应该没事的。她年龄还小呢？”我在宽慰妈妈的心，就怕话说多啦，让妈妈听得变了质，也不会比爸爸那火山爆发差到哪里去。
“我看就是年纪小，才让家里人担心呀！你爸已经托人去找她啦！这小昵子是得管教管教啦！”妈妈的话听得我惊着啦，可笑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原来这平静的海面底下正在风声作起。
“妈妈，你不会？”愁上眉头，这是要准备给莲香上念咒啦！天呀，才短短几天，以为过得是寂静的生活，也平息了那些思念的心魔。可这要面临被误解了我的好妹妹。这可让心焦到了极点，一个晚上的梦里都是那里叫着莲香快跑。
因为这让我想起小时候我们姐妹做错事时都会拉到地弄堂来，经受那家教，那可是尝透啦，也寒冰过心的呀。
“傻孩子，在做恶梦呀！”妈妈的声音在床头响起。可笑我这还是小孩，还是无意中回到孩童的那种纯真。也是我太牵挂莲香啦！我的好妹妹。
你别拉我，我自己会走路。
看你那不情愿的样子，回来老实点，说不要你去那就是不让你去，你还犟。
我在那里不是很好吗？
什么破地方，什么都没有，你学什么东西，你还长进不？
爸，您干吗那样子瞧不起那地方吗？这不也是从农村闯出来的吗？
我那个时代不一样，而且也不许你和他小白脸走到一起，你年纪还小呢？
你干吗扯到他的身上去吗？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呀？我自己要去的，谁也拦不着我？
我大清早起来，就撞见院门外，爸爸正拉着莲香在扯架。这才几天，硬让老爸给找回来啦！可笑的莲香呀，这驴一样的脾气，撞到牛一样的脾气，两个搅拌在一起，这让妈妈也吵起来往外来看啦！
“你们俩在那吵什么呀？大清早的，门口那么热闹像什么话？”老妈的手指着骂，声音也不算大，可却极有杀伤力。
“都是老爸拉我回来的，我就是不进家门，我偏要去，死也要去……”莲香一根筋，老爸的眼睛瞪得比水牛还大，可她甩开老爸的手，就是要走。
“你敢再走一步”莲香全当没听见，劲直往前走，老爸的眼睛都斗红啦！惨啦，这可不是好看的，打小就知道，要是老爸那眼一红，那可就是要动大手脚的时候啦！
妈妈见苗头不对，跑上去，要劝架，见些番情景，我的脚步也不能停下，直迎而上。
当我们还没有跑到那拦住，老爸已冲了上去，莲香是只顾往前走，没料到老爸这一下冲上来，转头瞬间也已来不及跑开，被老爸一把给揪住，往回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