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提的修为虽然才六层,但他的战斗经验可是远超他人,尤其还是在这种地势险恶的荒岛密林之中。
老虎就算是再弱小,但它也依旧是森林之王。
苏提的运气有些不好,他所降的地方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追踪器上显示离他最近的也隔着一个小山头。
以他现在的速度,起码得半个小时才能到哪儿。
虽然他可以迅速的赶过去,但这是不值得的,随意的在这种情况下浪费自己有限的体力和气血,简直是在作死。
人可以自信,但绝不可以轻视任何一位敌人。
战场上,也许就会因为你的一个轻视,而把自己给活活的葬送了。
这是屡见不鲜的,苏提也见多了。
他现在的身上,除了合身的衣物外就只有执考导师发的玉牌和定位器。
所以他在路上找了一根比较挺直合手的树枝,掰去了岔枝刚好可以做武器。
普通人都知道打架要拿武器,那样会更强,武者也一样,除了那些以拳脚为主的,手里拿个武器总会提升战力的。
有追踪器在,他还不怕找不着人吗。
荒岛的别处地方,可就不像苏提这里这么安逸了。
“大哥大姐们,追我这么久就不累吗,放过我行不行呀”
“小贼,停下,把玉牌还给我们,我们就放过你”
“还你奶奶个球,到我手里的东西,还想让我吐出来,做梦,你们还是先追上我再说吧,”
一群考生正疯狂的对一个考生围追堵截着,这片区域也因为他们而弄得一片狼藉。
被追的此人名叫贺好人,择安省黄木山人士,他修为虽然不高,但因为从小生活在大山里,所以对山林野地都极为熟悉,后面跟着的十几人用尽了办法也没能抓住这只灵活狡猾的“小猴子”。
玉牌的重要性大家都能明白,所以着陆后便开始了玉牌之争。
本来也没什么,大家都各自为战,互不干涉,可战场上却出现了一个小贼,他在趁大家都在打得火热的时候,浑水摸鱼了进来,顺走了大家身上的玉牌。
这还了得,打生打死为的不就是这玉牌吗,现在他偷走了别人的玉牌,别人不得跟他拼命?
于是这些人就对他开始了围追堵截,想要拿回自己的玉牌,至于追到后,是各拿各的还是有人全部独吞,就不得而知了。
另一处
“快跑,我们打不过他,快跑”
“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
一个手持着未开封的长剑青年浑身是血,他艰难的站立在眼前这个早已吓尿的考生面前,一记横砍打在了对方的脖子上,击晕了过去。
周围的树枝灌木残破不堪到处都躺着考生,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远远看去,此处竟如炼狱一般,恐怖诡异。
“快杀了他,他不行了,上啊”
“我们是替天行道,走,杀了这魔头,为同学们报仇”
本已被吓破了胆,逃远的几人,在看到持剑青年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哪还不知道他已经不行,面露贪婪的看向周围的玉牌,大吼了几声鼓起勇气冲向了青年。
持剑青年好像也真的是“油尽枯竭”了,竟缓缓地闭上了眼,在等待死亡的到来一样。
“噗咔嗤”
冲来的几人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纷纷倒在了持剑青年的周围。
“咳咳,噗”
持剑青年也在此时丢下了手中紧握着的剑,倒在了地上。
一个从远处赶来的黑衣青年在看到此处的场景后也是被怔住了,在摸了摸几人的脉搏后,原来这是普通的昏迷,他松了口气,随后也不管其他开始捡起了周围的玉牌。
“嘿嘿,好多玉牌呀,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人留下了这么玉牌也不拿,现在就都是我的了,嘿嘿”捡玉牌的同时他还不忘点一下玉牌原主人们的报警器,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也要帮他们做些事,比如送他们回到安全的地方。
“师父说了,医者要有仁心,我现在也算是医者仁心了吧”
捡着捡着,他越想越开心。
可当他看到了一块满是鲜血的地面,不管地上的玉牌了,紧忙跑过去查看了起来。
都死了,剑杀,他面色也难看了起来,武考允许杀人,而且不犯法,但在这个和平的时代,尤其还是一帮没有见过血的小屁孩,就算再如何也不该大下杀手杀人吧。
他查探起最后一个,看看还有没有可以救活的,虽然几率很是渺茫。
“咦,这个人好眼熟,沈忘初!!”当他看清楚眼前之人的面容后,惊呼了起来。
沈忘初,安天一中的第一天才,择安沈家的大少,被万众瞩目。
他立即查探了起来,没死还喘着,但体内怎么会气血枯竭,几处大脉破裂?这是经历了大战?
看着旁边沾染了鲜血的长剑,又看了看身下染满鲜血的沈忘初,他知道这一切是谁干的了。
他犹豫了,他在纠结要不要救下眼前的这位杀人狂魔,虽然武者的道路,必然离不开杀人或被人杀,但他现在还是很不适应一个杀了人的人。
“徒儿,你可知何为医者”
“恩….医者吗,医术高超,像师父一样的人就是医者”
“哈哈,傻徒儿,今天师父就给你再上一堂课,告诉你什么是医者。医者当须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悲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者,不得问其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得瞻前顾后,自律吉凶……”
“嗯嗯,我不听我不听,师父我们还是去采药吧,小白、小黑和小虎还在山里等我们呢”
“哦!好好好,去“采药”去“采药”,小灵犀把你的小箩筐带上,我们走”
青年心神一晃,看了看身下之人,咬了咬牙好像在做出了什么决定一样。
他红着个脸把沈忘初的衣服给尽数扒掉,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针灸包绑在了他自己的手臂上,开始为其针灸了起来。
远在军事基地的大厅里,一帮导师正对着屏幕上传来的画面讨论着。
“医家之人?这一届武考医家来人了”
“恩,六合针法,老夫前些年曾见识过当代医家之主,这后生确实是医家之人,沈小子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