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嘴笑着,他又想起曾经我病中,他死活不肯去上朝,人家差点用八抬大轿来我房里抬了,却还是没将他移动半步,从此天下便盛传,多情冗月,情深意重,愿为美人舍弃官禄,也算是一桩美闻。
从此天下人都知道他心疼自己的妹妹,可抵得过天下所有。
我知道他对我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的,尤其是关于朝堂政治方面的,我想了想又说道,“姐夫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是要自己做皇帝去?”
他笑了笑,我知道他素来是有些包藏宇宙之心,吞吐天地之志,于是便道,“姐夫,若是你想做皇帝,还需要听我的。”
他并未反对,道,“我知道媛儿,胸怀大志,腹有良谋,你便说吧。”
我道,“古之成大事者,首先要有的是耐心,姐夫不可急功近利,否则只会半途而废,倒不如多些耐心,若是按我说的来,姐夫现在万万不可盲目夺位,如今朝上不是姐夫独大,还有那储西家是大司马,手握重权,且平乱有声望在外,若是姐夫现在要登位,他们阻挠不说,还说外面传姐夫不入大统,嗜兄夺位,却是对姐夫不利,姐夫,不如先让太子登基,太子年幼,姐夫却可慢慢掌了权。”
他听了便懂了我的意思,同意的点点头,我又问道,“姐夫在太子身边可有人?”
他茫然的摇摇头,“却只有几个小子在看着。”
“不行,要的是能左右太子之人,姐夫,可知现在的太子太傅是谁?”
我一点他便明白了,立即站起身道,“我这就去安排,媛儿,你先休息,待我告得了假,便来看你。”
说完他便面上生辉的离开了,我笑了笑,依旧靠在被上。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照在雪地里,更加让外面白天一样的明亮,王爷去了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他仍旧是坐在我边上,面带笑容,人家都说王爷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就是现在,没有我在,他也不会是这样,我不去管外面关于他残暴阴险的传言,反正那些东西没用在我身上,疼的不是我就行,虽然说伴君如伴虎,可是我知道暂时我是没有危险的,日子便能一天一天的维持。
虽然他们总是说我已经是王爷的人了,但是恐怕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醒来至今,他都每有碰过我,到不是因为她们说的我病在床上不能嘿咻嘿咻,其实他曾经也有过表现,有几次他看着我,越看眼中越迷蒙,情-欲的颜色越来越浓,我知道这该是男人应有的本能,却吓的向后退去,他见我害怕,还柔声的对我说,“媛儿莫怕,我会小心翼翼的,断不会伤了你。”他那时赤红的眼中似乎已经没有了理智,我吓的不敢动弹,他伸手就搂住了我,将手伸向我的胸口,我吓的闭上了眼睛,感到他在碰到我胸口的那处伤疤时,滞了一下,我便笑着扬起头,“姐夫,你是想看我的伤口如何了?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偶尔痛下而已,姐夫不要担心了。”
我几次的想他后来的那几天躲在房里不出门,哪个宠姬美人的房都不进了,是不是因为他在房里自己研究勃-起呢,因为据说男人在那种时候不能突然中断,否则以后都会有障碍。
因为我的那句话,他似乎受到了很大打击,脸上的情-欲马上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愧疚之情,以及难掩的凄然,他笑了笑仍旧将我的衣服系好,然后便跳下了床,道,“媛儿好好休息吧。”
之后还有那么几次,我不是喊冷就是喊疼,可笑的时候还哈哈的笑了起来,最后抻的我胸前都隐隐作痛了。
他之后更经常坐在我的床边,却离我有一定的距离。
晚上他聊了一会儿便走了,之后姐姐却突然出现了,她问了我一些最近王爷的状况,然后又嘱咐我要好好的养身体,跟王爷不愧是夫妻,说的话都是一样的,她坐在刚刚王爷坐的那个位置上,将外衣脱下后,里面是短夹的棉衫,上面精致是刺绣,据说都是她自己无聊时绣的,我对那个可不在行,总是夸她果然是贤妻良母的料。
看她那样坐着,我知道定是有什么事的,她不好意思说,我也只得大方的问出来,“姐姐,有事你就说吧,我们是姐妹,又不是外人。”
她笑了笑,上前来握住我的手,“过些日子便是王爷寿辰,我想给王爷办个宴会,王爷又吩咐说近些日子不能大摆筵席,然而毕竟是寿辰,不能不做啊。”
我点点头,一脸茫然,她难为的笑了笑,握着我的手更紧了,也更说明了她的恳切,过去每当她想要求我做什么事时,都是这样一副表情,虽然我从没答应过,总是婉转拒绝,但是她再有那样的事还会求我,真是无奈死了,我的个傻姐姐。
“这几年王爷倒是并不在意这个,我也知道他什么风光啊,虚伪啊,都不想要,这些日子我们也都看在眼里,他想要的就只有,只有你啊……”
我又愣在那里,可怜的姐姐,府中七十二宠姬还没让她闹够,还亲自为自己的丈夫找小老婆呢。
我笑了笑,这事原本就是旧话重提了,而我的答案还是一样的,“姐姐,不是说过了,无不能跟姐姐抢男人的。”我撅着嘴,拉过姐姐的手撒娇般的摇着。
她上前来摸我的头,将我纷乱的头发拢到后面,亲昵的说,“都多大了,还这么撒娇,等以后你有了娃娃,也还这样跟个小孩子一样?”
我撇撇嘴,靠了回去,仰着头道,“我怕是不会有孩子了。”
她听了一滞,马上靠到我身边,将我揽进怀里,好像孩子一样安抚的拍着我的背,“怎么会呢,你不要乱说,你还这么年轻。”
我笑道,“姐姐,我知道你不在意也知道我不会抢的,可是我在意啊,我想让姐姐幸福,我会帮姐姐把那些狐狸精都赶的远远的,但是我不能成为阻挡姐姐的障碍啊,而且我说我有可能不会怀孩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姐姐瞒着我我也知道,我那时失血过多,如今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