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冷哼,面上却只是淡淡的,“托相爷的福,我这副皮囊还能撑得住。”
他听到我的话,却是好像惊讶了一下,我心里想着,难道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从前的姬九媛该是怎样说话,在冷宫跟晓妍他们说话,也都是很平常的,只是看他狐狸一样轻轻眯起的眼,方想起,这年仅六岁的姬九媛,怕是不该这么说话吧。
他突然呵呵的一笑,让我心里吓了一跳,这个家伙真是让我神经过敏了,他每一个动作,我都觉得是阴谋的前提。
他却只是伸手捻过投进亭中的一片枝叶,摘下,然后道,“那倒是,这枝叶即使是离开了母树,倒也能青绿几日。”语气中满是鄙夷,我心里暗骂,嘴上却没的反驳,算了,我就以实际告诉他,老娘就算是废后,也照样能活到天长地久,反正比他活的久,我咒他早死不得超生,最好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阿Q精神了一会,我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相爷说的是,只是人是人,谁离了谁都活的了,相爷就独自做那需依赖别人方能活下来的树叶吧,我没那大彻大悟的心。”
他弯弯的眉眼中透出一丝冷意,嘴角却仍旧带着笑意,只是我越看越有种狰狞的意味。
“有日子不见,皇后娘娘倒是口齿伶俐了不少,不是那说几句就哭的小童了。”
我也冷哼一声,“是,多谢相爷教导,让我几日内长了几年的见识。”
他哈哈的一声长笑,我也跟着笑,看谁笑的过谁,最后笑到嘴角都要裂了,他才住嘴,然后神秘的一笑,看着我说道,“那今日本相爷就不辞辛苦,再教你一回。”说完,不看我疑惑的神色,拍了两下手,只见突然几个衣着暴露(当然,在古代算是暴露了)的女子袅袅走上长亭,在湖中小桥上数列两排,然后后面又几名女子走上来,分裂另两排,且手中端着古琴琵琶一类乐器,原来是宫中的舞姬和乐师,几名女子长相十分妩媚,还对着凌夜休抛着媚眼,看的我想吐,这种男人也值得浪费电力资源,真是苍天无眼。
她们一齐对凌夜休俯身,带着颤音娇声道,“见过相爷。”
凌夜休轻轻一摆手,她们悠悠起身,我搞不明白他是在搞什么飞机,只能看着他自己上演独角戏,他一挑眉,“皇后娘娘是不认得几位了?”
我心里一惊,我应该认得她们吗?眼睛一转,难道是姬九媛曾经认得的人,但是我确实是不认识,尴尬的笑笑,不说话,他也不多说,估计是当我不好意思相认了。
他笑一笑,“你们怎得没看见我身旁还有位皇后娘娘呢,这位不是你们曾经的姐妹吗?共侍一君之时,可是亲热的很,怎么,现在见到皇后娘娘,反倒都好似不认识一样?”
我一惊,共侍一君?难道这些都是先帝的妃子,我突然明白了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先帝妃子如今都沦落为舞姬,还是这样一群顺服的舞姬,他是告诉我,识时务者为俊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