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事,几个人都松了口气。“学生的积极性很高,这种现象值得鼓励和表扬。理不辨不明嘛。”陈校长下结论说道。“就是,就是,火箭班就要有火箭班的样子,不要怕争论,一潭死水不是啥好兆头。”李主任和老赵主任随声附和。
几个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孙阳离开回自己办公室去备课。
在神门***关穴留了针,南霁芸开始用手法捻动三阴交穴和太溪穴上下的银针。在银针对穴位经络的刺激下,躺在床上的路天祥,渐渐困意上来了,哈欠连连,昏昏欲睡。路楠则坐在一旁悠闲地织着毛线。冯副局长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追剧。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沉浸在剧情中的冯玉梅。她急忙起身把门开开。门外站着一位中年妇女,满脸焦急,面色苍白,十分紧张。冯副局长一看来人,熟人,是县委常委纪检高官李鹏云的爱人张舒凡张主任,赶忙让进来。
“玉梅,你家路楠在家不?”张舒凡也顾不上和她客套,“请她帮我去看看我们家老李。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里屋的门半开,屋里的三个人都听到了客厅里的对话。路楠突地站了起来,手里的毛衣针差点儿扎住手,也顾不上疼,放下手里的毛线就往外走。路天祥也一下子清醒了,困意全无,“小南老师,咱们也去看看吧。”
“嗯好,路叔叔。”说着,南霁芸麻溜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快速的起出了四根针,也顾不上消毒,装进袋子里也来到了客厅。路楠已经从自己屋了拿了血压计出来。
“张姨,我们先过去看看。”说着,招呼南霁芸跟上急匆匆出了门。
李鹏云一家也在滨河花园住着,就在旁边隔一条路的楼上。二女三步并作两步,小跑着过去。
上到二楼,只见屋门敞开,李书记斜躺在沙发上,头扭向一边,双眼紧闭,不停的呕吐,保姆在一点点儿擦拭,地上已经扔了一堆纸巾。
路楠找了个凳子放在沙发边,开始测量血压。南霁芸一边把脉一边仔细观察,躺在那儿的李书记眉头紧皱,嘴有点儿歪,不停地呕吐,有点儿脑出血的征象。
这时候,路副县长三人也气喘吁吁的爬上楼走了进来。南霁芸起身询问张舒凡患者发病的过程:“您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我还是跟着楠姐称呼您一声张姨吧,您能说说病人的发病过程吗?”
听到南霁芸的问话,张主任一愣。她原以为这个小姑娘是路楠的朋友,去她家找路楠玩呢,现在跟过来帮忙的,没想到她会有这样一问。
看到张舒凡有些发愣,冯副局长忙向她解释道:“张姐,你还不知道,这是小南老师,咱们一高的语文老师。但是她的中医水平很高,尤其是针灸术,堪称一绝。王部长家王老现在的康复就是小南老师跟进的,听说现在已经得恢复差不多了。刚才在我们家是在给老路做针疗,治失眠呢。”
张舒凡听了冯玉梅的解释,心下释然。王老的情况她也是很清楚的。当下不再犹豫,就把李书记发病前后原原本本叙述了一边。
吃过晚饭,他们两个人在客厅一边看电视一边闲聊。中间李书记起身接了一个电话。她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李书记走到阳台去说话,语气很不好,很生气的样子。停了不大一会儿,恨恨的挂了电话的李鹏云回到了客厅,只是脸色很难看,嘴里还念叨着“猖狂至极,简直猖狂至极!”张舒凡就劝了他几句。
可能话说的不对路,气头上的李鹏云火更大了,冲她发起了脾气,两人就吵上了。本来站着的李鹏云突然手捂着头,栽倒在沙发上口眼歪斜,昏迷不醒。一下子把张舒凡给吓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