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回到家里。
当我把牛马关进圈里出来时，姬婆婆看到我鼻青脸肿一身狼狈的样子。
“飞龙，你的脸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姬婆婆问我。
我沉默不回答。
“怎么不说话，你是跟别人打架了吗？”姬婆婆继续问我。
“是的。”我回答。
“跟什么人打架？”姬婆婆问。
“那些孩子是从天堂城里来的。”我说。
“天堂城来的孩子？在什么地方？”姬婆婆问。
“下午我在天堂湖边放牛时，他们来到那里。”我说。
“那你们为了什么打架？是谁先动手的？”姬婆婆问。
“是我先动手。”我回答。
“是你？为什么？”姬婆婆问。
“我本来想跟他们玩，可他们骂我。”我说。
“他们骂你什么？”姬婆婆问。
“他们骂我——”我迟疑。
“骂你什么？告诉婆婆。”姬婆婆问。
“他们骂我是妖怪！”我大声说，似乎是吼出来。
“我知道了。”姬婆婆抱住我，“孩子，不要太伤心，不要生气。”
“婆婆，我真的是妖怪吗？”眼泪渗出我的眼角。
“不是的，你不是妖怪。”姬婆婆说。
“可是他们说我的翅膀颜色跟大家都不一样，说我是妖怪。”我说。
“不是的，婆婆跟你说过了，你只是跟别人不一样，比大家特别而已。”姬婆婆说。
“可是，他们说婆婆你——”我犹豫。
“他们说婆婆我什么？”姬婆婆说。
“他们说婆婆你骗我。”我说。
“说我骗你什么？”姬婆婆问。
“他们说我们住在天堂湖，是因为我们被逐出天堂城，还说是因为我是妖怪，是我害你被逐出天堂城。是真的吗，婆婆，是我害你吗？”我说。
“不是的，你没有害婆婆。”姬婆婆抚摸着我的头。
“婆婆，我想知道真相，你告诉我吧。”我说。
“好的，婆婆告诉你。”姬婆婆继续说，“我们的确是被迫离开天堂城的，虽然原因是因为他们说你是妖怪，但婆婆心里并不是这样想，婆婆始终认为你不是妖怪。”
“那他们为什么说我是妖怪？”我问。
“因为你的翅膀是红色的。”姬婆婆说。
“因为我的翅膀是红色？”我不解。
“没错，因为在我们龙族的历史上，曾经有两个人跟你一样是红色翅膀，他们都曾给龙族带来灾难。”姬婆婆继续说，“所以，后来人们就认为红色翅膀是鬼魅之翼，长红色翅膀的人是会给龙族和身边的人带来灾难恶运的妖怪。”
听了姬婆婆的话，我心里感到震惊，原来那些孩子不是无端骂我，我真的具有妖怪的特征。难道，我真的如他们说的一样，是会给龙族带来灾难恶运的难怪吗？我开始怀疑自己。
“婆婆，也许他们说没错，我真的是妖怪也不一定？”我说。
“飞龙，你是在怀疑你自己吗？”姬婆婆说。
“是的，既然曾经那两个长红色翅膀的人都是，我说不定也是，我想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不然会给你带来灾难恶运的。”我说，虽然心很痛，但我尽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似平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