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凤宁有什么好让她表态的。
她让人去把值钱的东西从夜王府里搬出来，难道还不够证明她的决心吗？
这个傻瓜，就算对她没有信心，也要对自己的颜值有信心啊。
她上哪里去找比他更好看的人啊？
玖月音先给了一个眼神安抚凤宁的小情绪，才看向南宫凌夜，语气坚定决绝：
“王爷，我不会回去了。”
“因为他？”南宫凌夜冷眸扫向凤宁，杀意一闪即逝。
“就算没有宁宁，我也会做一样的决定。”
玖月音这一双眼睛看透得太多了，
“我进王府，是因为身不由己，王爷纳我为侧妃，也是另有目的。我迟早是要走的。
王爷你别说你舍不得我走，我敢打赌如果我和王妃同时掉进水里了，你一定会先救她。
你心里明明爱着王妃，难道还要让我夹在中间？
你觉得我好，只是因为，得不到，还有人抢。
我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朝三暮四。
我最喜欢的，就是宁宁这样的。
他的专情，只针对我一个人。”
玖月音末了还对凤宁表白了一番，把凤宁哄得高兴得不得了。
南宫凌夜张了张口，差点脱口而出，我心里喜欢的是你。
结果，还是没有勇气说出这句话。
想起他在玖月音不在的这些天，依旧和路海棠夜夜笙歌，他就彻底哑然了，仿佛突然之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想起了路海棠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看着玖月音和凤宁对视，两人之间流露出来的情感，仿佛盛满了幸福和甜蜜，多到都溢出来了。
南宫凌夜顿时觉得，无论他说什么，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寒儿，你知道一个女人如果被休弃，会承受些什么吗？”
南宫凌夜只能从别的方面，让玖月音打消念头，
“凤公子，你确定你的家族会让你娶一个被人休弃的女人吗？或者说，你如果真的喜欢寒儿，又怎么能忍心让她承受被人休弃带来的伤害呢？”
南宫凌夜还是有脑子的，只拿休弃这件事来膈应人，半个字不提“梅若寒”青楼出身的身份。
也许，是“梅若寒”赢了四国医术大比，让她终于摆脱了这个身份。
让人高看了一眼。
南宫凌夜潜意识里，已经不再把她看成是下等人了。
玖月音没急着回答南宫凌夜，有些期待她家绝世小甜甜的回答。
“呵——”
凤宁不屑地轻笑一声。
南宫凌夜以为说这些就能难住他？
可惜，在他这里，所有问题都只有一个答案。
“以我的身份，谁敢说三道四？我早就给家里传过书信了，我父母都对寒寒很满意。”
凤宁一脸傲娇，嘚瑟得不行。
玖月音倒是挺惊讶的，没想到他背地里还偷偷传了家书。
想到他默默地为她着想，玖月音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看他的眼神，已经越来越像他看着她的时候。
亮澄澄的，仿佛全世界只看得到他一个人。
凤宁感觉心脏中了一支箭：
可爱，想亲亲！
南宫凌夜：……这两个人当他是死的吗？
当着他的面就眉来眼去！
南宫凌夜看着玖月音的眼神，可谓十分幽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