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太阳已经快落山了,把钱交给行军书记,自己就回帐篷了,今天跑了两趟长安,该休息会了,想给李武弄个身份也没办成,刚问一个校尉,说大帅今天回来一趟,又走了,他随便吃点饭就睡了,今天可把自己累坏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舒展一下身体,准备在周围跑跑步,
士卒们见了李安都放下手中的事,立身给李安打招呼,昨日打招呼是应为发饷了,高兴,今日是因为尊敬与感激,听说昨日里总管大人大闹兵部,从兵部给大家抢回来一万贯,从前敢这么干的只有统领大人,没想到新来的总管也这么有血性,在左武卫当兵,真他娘的痛快
这时王帮田跑过来说到“大人,没想到你还会武艺啊,大人文武双全,真乃国之栋梁啊”
“你怎么知道我会武艺?”李安自问从来没显露过,这王帮田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调查我?
“哎呀,大人,昨日里你在兵部,以一己之力与数十人对阵,将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抢回将士们的军饷,大人真乃猛将矣”王帮田满脸兴奋的说着,手里还比划着,好像他亲眼所见
李安满脸黑线“谁给你说的,我在兵部与数十人对殴”
王帮田说道“昨日与大人同去的骑兵说的,还说他们佩服大人的武艺,现在很多士兵都很崇拜你呢”
“你们昨晚是不是饮酒了”李安有些无奈的说
“嘿嘿,喝了一点,昨日发饷,大家伙高兴,大人莫怪”王帮田笑着解释,军中禁止饮酒,王帮田便替将士们求个情
李安知道此人其实是为自己好,他自然不可能相信李安大闹兵部,昨晚与将士们同饮,他刻意引导,将李安在兵部要钱的事无限夸大,为李安在士卒中增加威信,今早这些话是来邀功的
李安笑着说“王大人闲暇时可来府上做客,我们同帐为官,以后要多亲近才是”这番话的意思自然是回应他,让他知道自己接收到了他的善意
“大人说的是,改日一定拜访”王帮田笑着说
李安与他寒暄了一阵,就继续跑步,不过跑了没多远,他就折回了,这营地周围跟垃圾场似的,到处是士兵们扔的生活垃圾跟排泄物,他们不扔在营地里,都扔在周围,整个左武卫大营,就是被垃圾包围的,怪不得这么臭,李安跑了几步就受不了了,转身往回走
晌午吃完饭,程咬金回来了,召李安前去问话,
“听说你昨日里大闹兵部,以一敌十”程咬金问到
“统领大人说笑了,士卒们吹牛,瞎起哄,怎能相信”李安解释到
“我自然知道不可能,只是这军饷却实打实的多出来一贯啊”
李安看他脸上没有喜色,说到“这难道不是好事么”
程咬金看了他一眼,说到“这长安驻扎的部队可不止我们左武卫,左右骁卫,右威卫俱在,除了金吾卫,大家军饷相同,我亦知道士兵领不到满饷,但只要兵部不太过分,便不会过问,并非担心陛下猜疑,而是我军方要保持团结一心,同仇敌忾,将来上了战场,才能放心将后背交给他们,你昨日去兵部为军士要饷,使我左武卫比其他兄弟多出一贯,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对于左武卫并非好事”
李安听了,目瞪口呆,原想为士卒谋些福利,没想到自己好心竟然未做好事,自己还真是没有从政的经验,连忙躬身“李安知错,做事未想后果,请统领大人责罚”这次是自己的问题,若是被责罚,也认了
“算了,只是一月,问题不是很大,只是你要摆酒给其他卫的后勤总管致歉,这次最难为人的,其实该是他们”程咬金说到
这是在教他做事,李安有些不解,程咬金与师父有怨,不为难自己已经很难得,为何还要帮自己
李安轻声问到“统领大人,你与我师父”
他话没说完,程咬金就打断他“我与你师父乃是老一辈的恩怨,报复你一个小辈,你也太小瞧我程咬金了,军队是讲求团结的地方,上了战场,身边的兄弟才是你活命的保障,你做了我左武卫的后勤总管,以后上了战场,兄弟们的粮草军械,便由你负责,我左武卫容不下龌龊的小心思,你记住了么”
“是,李安铭记于心”他有些羞愧,自己一直担心程咬金会报复自己,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这个心思,一心为了部队,还帮助自己
随后他又对程咬金说了营地周围脏乱差的事,想要改善一下生活环境,他是后勤总管,但是指挥不了那么多人,要做整体大扫除,规范卫生,制定条例,还得统领开口
程咬金听完说到“你与那些酸儒不同,有真本事,但是这娇贵的毛病得改一改,咋能为了自己舒适就让整卫的弟兄陪你胡闹呢,你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这当官才几天,毛病倒不少”程咬金越说越生气,李安要不是读书人,是他手下的将领,敢ti这种要求,他早就上脚了,土匪山贼出身的他,就看不惯这些地主老财矫揉做作的样子
李安急了,说到“大帅,这可不是为了我自己啊,而是为了咱左武卫的兄弟们啊”
“哦,那你但是说说怎么就是为了兄弟们,我看你能不能说出花来,若是说服不了我,下旬骑兵操练了你便跟着去把”程咬金笑着说道,这是他对付文官的法子,八月的天,骑兵一身盔甲几十斤,还不算武器,站着不动都汗流浃背,何况还要训练,以前他放出这招,文官大多都会乖乖屈服,
李安自然也不想跟着骑兵进山吃草,便使出浑身解数开始给程咬讲环境与疾病的关系,
环境脏乱,会有无数的苍蝇,蚊子,寄生虫,这些都是疾病,瘟疫的传播者,纵观历史,为什么瘟疫总是从老百姓开始的,为什么有了瘟疫,大户人家死人要比老百姓少呢,难道他们真的就得到上天眷顾了?为什么每一次地方遭灾,流民聚集的地方就有很大几率发生瘟疫,是是上天惩罚么?当然不是,瘟疫发生的很大原因是因为环境,流民们失去家园,聚在一起,寻找活命的机会,没有功夫管卫生与环境,人每日不洗漱,还与生活垃圾,排泄物生活在一起,怎么能不生病呢,
程咬金听了李安的话,沉思了一会,让他先回去,李安给他讲了李武的事,他很大度的说可以给李安做亲兵,还说再有这样的还能找过来,反正增强的是左武卫的实力,
李安走后,程咬金便打马城了,他要去太医署问问,李安说这些话是真是假,若是为了逃避训练,吓唬自己,一定要让他看看,什么是统帅的尊严不可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