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54980500000008

第8章

萨利坐在地板上——那是她对萨利的第一个印象——双手抱膝,坐在地板上抽烟。是在哪儿?是在曼宁家吗?还是在金洛克·琼斯家?反正是在某次聚会上(她记不清地点了),因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问过那个跟她在一起的男子:“那是谁?”他告诉了她,又说,萨利的父母关系不好。(当时她大为吃惊——做父母的竟然会吵架!)不过她的眼光整晚都离不开萨利。她具有克拉丽莎最爱慕的那种独特的美:黝黑的皮肤,大大的眼睛,还有一种近乎放浪的性格,好像她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毫无顾忌,这种性格正是克拉丽莎缺乏的,因而一直羡慕;这种性格多半外国人有,在英国妇女身上却不寻常。萨利总说她有法国血统。她的一个祖先曾当过玛丽·安东内特王后[49]的侍臣,被砍了头,留下一只红宝石戒指。那年夏天萨利到布尔顿来住一阵,有一天晚饭后,她突然出乎意料地闯进门来,身上一文莫名,兴许为了她这种行径,可怜的海伦娜姑妈十分恼火,始终没有原谅她。原来萨利家中发生了一场大争吵,她一气之下冲出了家门。当她来到克拉丽莎家时,确实身无分文——她典押了一枚胸针才来成的。那一晚,她俩整整谈了个通宵。萨利使她第一次感到布尔顿的生活多么闭塞。她对于性爱一窍不通——对社会问题也一无所知。有一次,她曾看见一个老头暴死在田里——也曾看到刚产下牛犊的母牛,想跟人谈谈,可是海伦娜姑妈从不喜欢谈任何事情(当萨利给她看威廉·莫里斯[50]的书时,不得不用棕色纸包上封面)。她与萨利坐在顶楼上她的卧室内,连续几小时絮絮而谈。她们讨论生活,讨论如何去改造世界。她们要建立一个废除私有财产的社会,还确实为此写过一封信呢,但并未寄出。诚然,那是萨利的主意——不过,她很快就和萨利同样激动——早餐前坐在床上读柏拉图的哲学著作,也读莫里斯的文章,还按钟点念雪莱的诗哩。

萨利的力量令人惊叹,她天赋高,有个性。譬如,她对花的态度就不寻常。在布尔顿,家里人总在桌子上摆一排呆板的花瓶,萨利却到外面采来了蜀葵、大丽花——还有各色各样的鲜花,人们从未见过这些花摆在一起——她把花朵摘下,放在一碗碗水中,让它们在水面漂浮。当夕阳西下,人们进来吃晚饭时,看到这一景象,确实感到别致。(当然,海伦娜姑妈认为那样对待花是作孽。)还有一次,她去洗澡,忘了拿海绵,就光着身子沿走廊跑去。那个阴郁的老女仆埃伦·阿特金斯到处咕哝——“要是给哪位先生看见了可怎么办?”说真的,萨利的确叫人震惊。父亲则嫌她不注意修饰。

回想起来,感到奇怪的是,她对萨利的感情又纯洁又忠诚,不同于对男子的感情。毫无私心,而且,还有一种只能存在于女人之间,尤其是刚成年的女子之间的特性。对于她来说,这种感情始终是保护性的,它的形成来自于一种合谋,一种预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必然会把她俩拆散(她们谈起婚姻,总把它说成灾难),因而就产生了这种骑士精神,一种保护性的感情。同萨利相比,这感情在她身上表现得更为明显;因为在那些日子里,萨利完全肆无忌惮,为了表现一番,她会干出最荒谬的勾当来,譬如绕着平台的栏杆骑自行车,抽雪茄烟。她确实荒唐——荒唐透顶!可是,至少对于她来说,萨利的魅力是不可抗拒的,至今依然记得,自己曾站在那顶楼卧室里,手里握着暖水壶,朗朗自语:“她就在这屋檐下……她就在这屋檐下!”

然而,这些话如今对她毫无意义了,甚至不能引起她旧情复萌。但是记忆里还保存着昔日的情景:她激动得浑身发冷,如醉如痴地梳理头发(现在当她取下发针,放在桌台上,开始梳头时,往昔的感情又涌上心头),白嘴鸦在浅红色暮霭中得意地上下飞舞,她穿戴整齐,走下楼去,当她穿过大厅时,心中感到:“要是此刻死去,那将是莫大的幸福。”这便是她的心情——奥赛罗式的心情,她深信自己的感情与莎士比亚想让奥赛罗感受的情感同样强烈,而这一切都是由于她穿着白上衣,下楼去吃饭,将与萨利·赛顿相见!

萨利穿了件粉红色的薄纱衫——这可能吗?不管怎样,她看上去全身发亮,光彩夺人,像小鸟儿,又像飘来的气泡,在荆棘丛中附丽片刻。一个人在恋爱时(这难道不是恋爱吗),最难理解的是,别人竟会无动于衷。海伦娜姑妈吃完饭就走开了,父亲在看报。彼得·沃尔什可能也在场,兴许还有老卡明斯小姐;约瑟夫·布赖科普夫肯定也在,因为这可怜的老人每年夏天都要住好几个星期,假装和她一起读德文,实际上却在弹钢琴,用拙劣的声调唱勃拉姆斯[51]的乐曲。

这一切只是为了衬托萨利而已。她站在炉边和克拉丽莎的父亲谈话,声音娓娓动听,使她所说的一切听起来像一种爱抚,父亲也不由得被她吸引了(他曾借给她一本书,后来却发现书被搁在露台上,淋得湿透,对此他始终不能忘怀),随即她突然说:“闷在屋里太可惜啦!”于是他们就到露台上来回散步。彼得·沃尔什与约瑟夫·布赖科普夫继续谈着瓦格纳,她和萨利稍微落在后面。随后,她俩走过一个种着花的石瓮,这时,她整个生命中最美妙的时刻来到了:萨利止步,摘下一朵花,亲吻了她的嘴唇。当时的情景可以说是天翻地覆!别人都消失了,只有她与萨利。她觉得自己得到了一件包好的礼物,要她收藏,但不能窥视——然而,当她们(来来回回,来来回回)散步时,她偷偷瞅了一下,那是一颗钻石,一件无价之宝,外面包上封皮,也许是宝石的光芒透射出来,那是神灵的启示,宗教的感情!——正在此刻,老约瑟夫和彼得走到她俩面前:

“在看星星吗?”彼得问。

就像一个人在黑暗中撞在花岗石墙上!多讨厌,多可怕!

并非为了自己而有这感觉。她只是感到萨利被伤害与虐待了;她觉察到彼得的敌意,他的嫉妒,以及他要介入她与萨利之间的决心。这一切她看得很清楚,恰如人们在闪电的刹那间看清一片景色——而萨利(克拉丽莎从未那么强烈地爱慕她!)却昂然置之不理,我行我素。她笑起来,还让老约瑟夫告诉她星星的名字,这却是他十分乐意地认真做的事。她站着,倾听着。她听到了星星的名字。

“嚯,这真可怕!”克拉丽莎自言自语,仿佛她一直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来扰乱、破坏她那幸福的时刻。

然而,以后彼得给了她多少情谊呵!每逢想起他来,不知怎的,她总会记得跟他的争吵——也许是因为她非常需要他对她的好评。他常用这些词语评论她:“多愁善感”,“讲究文明”;她每天的生活都从这些话开端,好像是他在保护她。她读的一本书是“感伤”的,她对待生活的态度也是“感伤”的。如今,她一味回忆过去或许也是“多愁善感”吧。不知道他回国后会怎么想呢?她沉思着。

会不会认为她老了?他回来后会这样说吗?兴许是她觉察他心中认为她老了呢?确实,打从病后,她的脸色几乎苍白了。

她把胸针放在桌上,感到一阵战栗,仿佛在她陷入沉思时,冰凉的爪子已乘机钻入她体内。她尚未衰老,五十二岁刚开头嘛,还有好多个月份要过哩:六月、七月、八月!每个月几乎都完整无缺。克拉丽莎(走到梳妆台旁)似乎想抓住流逝的年华,她把整个身心都倾注到这一瞬间的核心中,使它停留不动——这六月清晨的时刻,在它之上积聚着其他一切早晨的压力,她重新看到了镜子、梳妆台和所有的瓶子,她(瞧着镜子)把全身都集中在一点上,在镜中只见当晚将举行宴会的女人那张粉红色的、娇嫩的脸,克拉丽莎·达洛卫的脸,她自己的面孔。

她曾无数次端详自己的面孔,每次总是同样精微地收敛。对镜自照时,她撅起嘴,使脸型变得尖锐。这便是她的写照——尖刻,像梭镖,斩钉截铁。那就是她自己,当一种力量、一种要求她保持本色的召唤,把身上各个部分汇合在一起(只有她知道它们多么不同,多么矛盾),组合起来,以至世界只有一个中心,一颗钻石,一个坐在客厅里的女人,并且形成一个凝聚点,无疑它将给生活枯燥的人们带来光辉,兴许能为孤独的人提供庇荫所;她曾经帮助青年,他们感激她;她曾试图始终如一,永不显露她的其他方面——错误、妒忌、虚荣和猜疑,例如对于布鲁顿夫人不请她赴宴的不满;她(终于开始梳头)感到这太卑鄙了!不过,她的衣裙在哪儿呢?

她的晚礼服挂在衣柜内。克拉丽莎把手伸入柔软的衣服中,轻轻取下绿色的裙子,拿到窗边。裙子被她撕坏了。有人踩过裙子。在使馆的宴会上,她觉得裙子最上面的褶裥处有一处裂开了。在灯光下,绿色挺鲜艳,可是这会儿在阳光下却显得暗淡无光。她要把裙子补好。女佣要做的事已经够多了。她得把绸料、剪刀,以及——是什么呢?——是了,还有顶针,都拿到会客室去,因为她还得写信,并且要照看一下,是否一切都大致进行得有条不紊。

她在楼梯口停住脚步,眼帘中映入那钻石的形状和孤单的人影,心里想,一个主妇会掌握自己家里特定时刻的气氛和情绪,委实不可思议!细微的声息通过楼梯盘旋而上:拖把的嚓嚓声,轻扣声,敲门声,大门打开时的嘈杂声,地下室里谁的话声,银器碰在圆盘上的铿锵声,那是为宴会准备的洁净银器。一切都在为宴会准备呐。

(露西端着盘子走进客厅,把大蜡烛台放在壁炉架上,银盒摆在中间,又把水晶海豚转过来对着时钟。客人们将来临,站在客厅里;那些女士先生们将会细声细气地谈话,那种声调她也能模仿呢。在所有人之中,她的女主人最可爱——她是这些银器、瓷器、亚麻织物的女主人;阳光、银器、脱下铰链的门、朗姆帕尔梅耶商店派来的伙计,这一切使她感到完成了某种使命。她把裁纸刀放在雕花桌上,心中这么思忖着。在坎特汉姆,她初次在一家面包铺里干活,当时,她偷偷地窥探玻璃橱窗,对店中的一些老朋友说:看啊!看啊!那是安吉拉夫人,她是玛丽公主的侍从。当下,达洛卫夫人走了进来。)

“啊,露西,”她说,“银器看上去真美!”

她把水晶海豚竖直放好,说:“昨晚的戏你喜欢吗?”“喔,戏还没散,他们就得回家了!”露西说,“他们一定得在十点前赶回,”她说,“所以他们不知道结局怎样,”她又说。“那真不幸,”达洛卫夫人道。(她的仆人只要得到她允许就可以迟一些回家。)“太不应该了,”她说,随手拿起沙发中间一个看上去光秃秃的旧靠垫,塞到露西臂弯里,轻轻推了她一下,说:“把它拿走!送给沃克太太,就说我向她问好!拿去吧!”

露西抱着垫子,在客厅门边站住,脸上微微泛出红晕,异常羞赧地问达洛卫夫人,能否让她帮夫人补那条裙子。

可是,达洛卫夫人说,露西自己的事已经忙不过来了,不用补裙子事情就够多了。

“尽管如此,谢谢你,露西,谢谢你,”达洛卫夫人道。她一再说着谢谢你,谢谢你(她在沙发上坐下,膝盖上放着裙子,还有剪刀和绸料),她内心怀着对仆人的感激,不断说谢谢你,谢谢你。因为他们帮了她的忙,使她成为现在这样温柔、宽厚,这正是她希望的。仆人们喜欢她。来看看这条裙子吧——撕破的地方在哪儿呢?这下该穿针引线了。她最喜欢这条裙子,那是萨利·帕克缝制的,噢,这几乎是她缝的最后一条裙子了,因为萨利已经退休,住在伊林[52]。假如我有一刻空闲(不过她再也不会有一点空闲),克拉丽莎心想,我要到伊林去探望她。萨利·帕克很有个性,是个真正的艺术家。她又想起萨利的一些稍微越轨的举动,可她缝的裙子却从不怪样。在哈特菲尔德,在白金汉宫穿着都挺合适。她曾穿着萨利缝的裙子去过那两处哩。

她一针又一针,把丝绸轻巧而妥帖地缝上,把绿色褶边收拢,又轻轻地缝在腰带上,此时,整个身心有一种恬静之感,使她觉得安详、满足。正如夏日的波浪汇合,失却平衡,四处流散;汇合,流散;整个世界似乎愈来愈深沉地说:“如此而已,”直到那躺在海边沙滩阳光下的人在内心也说:如此而已。再也不要怕,心灵在说。再也不要怕,心灵在说,把沉重的负担交给大海吧,它为众生悲哀叹息,然后又更新,开始,聚合,任意流散。惟有躯体倾听着飞翔的蜜蜂嗡鸣;波涛汹涌,狗儿吠叫,在远处不断地吠叫、吠叫。

“天哪,前门有人揿铃!”克拉丽莎喊道,停止了缝纫,侧耳倾听。

“达洛卫夫人会见我的,”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在前厅说。“嗯,是的,她会见我的,”他重复说,非常慈祥地轻轻推开露西,十分矫捷地奔上楼去。“是的,是的,是的,”他一边快步上楼,一边低语着,“她会见我的。在印度待了五年啦,克拉丽莎会见我的。”

“是谁——是什么——”达洛卫夫人心中纳闷(这太过分了,在她要举行宴会这天的早晨十一点钟,竟会有人来打扰),她听见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有人把手按在门上。她急忙藏起裙子,犹如处女守身如玉,幽居独处。这当儿,铜把手转动了,门打开了,走进一个男子——刹那间,她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她看到他只觉得如此惊讶、高兴和羞怯!她万万没想到彼得·沃尔什会在早晨意外地来看她!(她没看他的信。)

同类推荐
  • 成人游戏

    成人游戏

    大约是半夜时分我听见门上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笃——笃笃”,一长两短,富有节奏。我知道是他来了,心马上激动地在胸腔里跳动起来……
  • 青马湖

    青马湖

    这是一部描写关东从清末到光复年间为年代跨度的小说,以三肇地域青马湖边一个县境为背景,描写了清末、民国、伪滿州国、光复时期这片黑土地上发生的故事。有闯关东的流民、驿站站丁、胡子、民间艺人喇叭匠、东北军抗日军官及民间抗日志士,既有国难当头为民族抗战牺牲东北军将士,也有光复时,由于国共争权县长蓬世隆叛变时我党牺牲的从关内派来的六名地方干部。小说以乔家和邹家两大家族为主要线条,描写了两大家族三代人在各个不同历史年代命运的兴衰,展示极具个性性格鲜明和鲜活的人物形象。乔家以大地主乔焕章为主要人物,突出了其勤劳操家,为民族大义守德守义的关东人豪迈的民族气节。乔守谦是乔家的大儿子,也是东北军的一名少校营长,当东北抗战爆发时,不惜舍身取义。邹家以地主邹守田为主要人物,描写随同其父流落到关东积攒的家产,一心想要在家产地产上与乔家争斗,不惜做了伪保长。其大老婆生的儿子邹新华,却忤逆父道,走了革命道路,成了县民运部长。此外,还描写了当地蒙古人包八万爷以及随同乔焕章闯关东路途结拜的义弟高满堂等人的人物命运。小说语言极具关东风情、风味特色。
  • 有你的时光才是最好的时光

    有你的时光才是最好的时光

    苏芸桦原本以为她幸运地拥有人人羡慕的婚姻,丈夫叶明杰温柔体贴,更是诚仁银行年轻有为的总裁。然而梦幻般完美的一切竟然只是一个假象,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她就落入了他的圈套。原来她并非灰姑娘,而完美先生也不过是他为了达到目的所做的伪装……带着伤痕累累的心,苏芸桦远走他乡。数年后,苏芸桦决心放下过去,接受另外一段感情。但命运般的重逢,让她陷入迷茫——那个叫叶明杰的男人说:“也许我们的婚姻是从谎言开始,但我对你的心,自始至终都是真的。”面对汹涌而来的“真相”,她该如何选择?
  • 半泽直树2:逆流而上

    半泽直树2:逆流而上

    一但进入银行工作,每个人都会坐上一辆在看不见的轨道上滑行的过山车。这本是“半泽直树”系列套书中的第二本。背景设定在了泡沫经济退却之后的日本银行体系,描绘了在经济下行趋势下的企业众生相。半泽直树在追回高达5亿日元的贷款后,荣升为东京中央银行总行的营业二部次长。上任后就立刻被委以重任——处理伊势岛酒店的营业问题,并应对金融厅的审查。在重重困难前,半泽又一次证明了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同时他与近藤、渡真利的友谊在这次困难中变得更加坚固。半泽是那种有能力力挽狂澜的人。他在职场中,也通常会被委以重任,一次又一次地去处理各种危机。这事看似光鲜,被重用,但也是被诋毁、被陷害的首选之人。但是他面对金融厅黑崎的刁难,迎头而上,见招拆招,最终破局取得胜利,也是因为他有信念。在半泽小的时候,父亲在他心里种下了一句话:“一定要珍惜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能像机器人一样机械地工作。”半泽也是这样做的。他拼尽全力帮助汤浅社长保住伊势岛饭店,也是因为他相信汤浅能带领着伊势岛走得更远。正因为有这种信念,那辆过山车无论起伏得多刺激,最终都会带着他走向想要的终点。网站可以贴以下的文案——在这世上,我们要想活下去,就离不开钱和梦想。若不得不接受过山车般的命运,那就请努力改变结局的走向。在这团名为“世界”的火焰里,若我输了,一切将熔化消失;若我赢了,浴火重生,从此世界便多了一把名为“半泽直树”的刀。不放弃梦想,不屈从于权力,不让步原则。愿我们的内心更加强大,愿我们终能实现那个“看起来不可能实现的,实现起来太过费劲,但又很值得去奋斗”的梦想。
  • 边城(沈从文小说全集·卷九)

    边城(沈从文小说全集·卷九)

    沈从文著文执教,一生中出版各种作品80多种,500多万字;他是1988年诺贝尔文学奖的最有力竞争者,却在之前过世……他就是京派小说代表人物沈从文,本书将向你展示这位传奇作家的部分经典代表作品!
热门推荐
  • 力王之王

    力王之王

    古墓中,生死存亡间得到念祖三千年本命舍利附体,是福?是祸?滔天仇恨,是沉沦?是机缘?深入骨髓的,是爱?是恨?爱恨交织间,情何以堪?力王,是终点?还是宿命中的起点?逆天改命,破劫涅槃,力王之王,君临天下!书友群:100857670
  • 邪魅总裁:娇妻太惹火

    邪魅总裁:娇妻太惹火

    她无意撞见他的桃色八卦,从此结怨。“米伊伊你想逃到哪里去?”他戏虐的勾起嘴角,邪魅的眼睛微微一挑。米伊伊一个激灵连忙缩回脚,忐忑不安道:“我,我能不能不从。”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深邃的眼眸盯着她那双纯净的眼睛,性感的薄唇勾起一个弧度“你说呢?我的老婆大人。”
  • 炽魂烬

    炽魂烬

    炽热的鲜血蜿蜒在脚底。暗夜的魅影舞动在微凉的暮色里。你微笑着张开双翅。拥抱着我。轻吻着我的面庞。
  • 重生之绝世武神

    重生之绝世武神

    拥有一个世界的优势,如何不能成就绝代武神。地球武痴重生武道世界,热血激昂,只手遮天!
  • 凡人意识

    凡人意识

    什么是意识?是所有生物都拥有意识,还是人类独有?察觉杀气果断反杀,遭遇GANK提前离开,意识存在万物之间。在不断萎缩的世界反面,少年背负起旧神的灵龛,从灰暗的历史中走了出来,决定带给凡人们新生。
  • 文心藏趣丛书·海外寻奇

    文心藏趣丛书·海外寻奇

    本书记述了作者收藏的经历,包括“贵人童先生和天球瓶”、“在纽约找个古董店”、“一个祭蓝碗引出一段收藏故事”、“走进佳士得”等文章。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婚心绽放

    婚心绽放

    曹偌溪是安市曹家最不受待见的小女儿,参加姐姐订婚典礼的当天,曹偌溪毛遂自荐要嫁给未来的姐夫,她将桀骜不驯的姐夫堵在化妆间内,扬起下巴优雅而自信的道“娶我!”傅野不屑的抬眸冷眼睨着她,理由?“理由一我也是曹家女儿,理由二,此刻你没有更好的选择。”她明澈的大眼睛闪着皎洁的光芒盯着男人。傅野眸底风云变幻嘴角勾起一抹深长的冷意“好,就娶你了!”于是订婚典礼临时改成结婚典礼。婚后的生活自然是多姿多彩。三天两头的捉奸行动,让她乐此不彼战斗力爆棚。她说“傅野就算你是一块寒冰,我也要在你的心上绽放跳跃”直到有一天她捉到了那莫名其妙失踪了四年的姐姐与她爱的男人在酒店。她楞了,伤了,痛了,彻底放手了。
  • 追妻不容易:独爱豪门夫人

    追妻不容易:独爱豪门夫人

    被渣前男友误认为无家世无貌无钱的三无女容颜,遇到了强势的许大少!她摇身变,却是白富美!本以为自己是无需要无心无爱的三无男,结果却碰到了她!竟然让他动了心,欺、哄、诈、骗百般手段全用上!踢开恋妹表兄长们!搂着老婆,过日子!
  • 傲娇总裁爱碰瓷儿

    傲娇总裁爱碰瓷儿

    她负了那么爱她的洛白哥哥,忘了她爱的沈星河。多年后,她带着一个和她长得极相似的小男孩儿重新出现在这座城市。你,结婚了?他不敢置信的眯起双眸,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你好先生,我们……认识吗?还是记忆中那对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带着疑惑。他的心在抽痛,你怎么敢忘了我?你怎么敢?沈星河紧抿双唇。妈妈,你认识这位帅叔叔吗?小男孩奶声奶气的询问着。亲爱的,你怎么在这里?洛白轻轻揽住夏夕的纤腰,温柔的低声询问。沈星河紧抿双唇,双眸交织着询问、疑惑与痛苦。夏夕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前所未有的痛,她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的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眼神她好熟悉,好心疼。走吧,该回家了。洛白左手拉着小男孩,右手揽着夏夕,朝停车场走去。夏夕回头与男子四目相对,头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