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出国2
“哥哥吗？我考虑考虑吧！”正当杨天凌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传来李依琳的声音。
唇边绽放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杨天凌就这样宠溺的看着李依琳。
“我走了。”小心的收拾好自己眼里的悲伤，李依琳微笑着说。
“恩，下次见。”
已经走出去的身影又突然停住，但是却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和玲恩幸福的，还有叫杨叔叔不用担心，我爸爸正在准备资金。”说完也不等杨天凌再说什么，李依琳带着比来时要轻松的脚步离开。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餐的时间，本想先去孙玲恩的房间先看看孙玲恩，但是以外的是却餐厅看到了正在餐桌前用餐的孙玲恩。
“天凌回来了，吃饭了吗？”看到杨天凌，沈莹担忧的问。
“没有。”坐在孙玲恩对面机械的吃着碗里的东西，杨天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只是欣喜的看着孙玲恩。
迎着杨天凌无比灼热的视线，孙玲恩突然感到无比的心痛过，心里的决定有一瞬间的动摇，可是想到浑身是血的白雨辰，原本已经动摇的心，又一次变得无比的坚定。
在吃完饭后，就在杨文君打算继续去书房工作的时候，突然传来孙玲恩的声音。
“叔叔，能够等一下吗？我有话要说。”
三个人同时把疑惑的视线投向孙玲恩，看着孙玲恩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和从不曾在他身上停留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杨天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叔叔，我想出国留学。”坚定而平静的说出，孙玲恩霎时送了一口气。
“可是，玲恩你……”
“我已经决定了。”不等沈莹说完，孙玲恩就清晰的表达出自己的决心。
“好吧！什么时候？”想到孙玲恩这些天的状况，和妻子沈莹的担忧，在没有征询沈莹的前提下，杨文君还是先应了下来。
“谢谢叔叔。”说完，不再看任何人，孙玲恩就朝楼上走去。
“爸，玲恩现在的状况，你怎么可以答应。”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孙玲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想到刚才杨文君的决定，杨天凌有些不满的问。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同意，玲恩需要时间走出这个回忆，而且我们谁也帮补了她。”说完这一句，杨文君也不再多解释，朝书房走去。
始终无法接受孙玲恩即将离去的事实，杨天凌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安的走动着，可是烦躁的心情没有因此而平静下来，就在他即将要崩溃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在呆愣了一秒钟以后，杨天凌才想起来他应该去开门。
“玲恩，有事吗？”心里明明是高兴见到孙玲恩的，可是出口的话还是如此生冷，或许因为长时间的伪装，他早已经忘记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
“谈谈，可以吗？”苍白的脸上此刻有的只是过于理智的平静，这样的平静反而让杨天凌不安。
“进来吧！”努力的压制着心里的烦躁和不安，杨天凌依然平静的说。
落地窗的两边两个人分别占据一脚，抬头看着没有星星的黑夜，浓稠而暗黑的天空就仿佛孙玲恩此刻的亲情，沉重得让她喘不过气。
虽然已经决定好了，她不能让白雨辰的牺牲白费，可是在面对一脸平静的杨天凌时，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为什么突然想要离开？”最终还时杨天凌有些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静。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仿佛是因为想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孙玲恩仍显得苍白的脸上了追忆的神色。
杨天凌疑惑的看着孙玲恩，有些不明白孙玲恩突然跳开话题的意图，可是看着孙玲恩的神色，杨天凌还是不由自主的顺着孙玲恩的视线看向窗外的某一点，脑海里也如放电影般的浮现了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那时候的你，不仅冷冰冰的，而且自大的要死。”想起那个狂妄的叫她闭嘴的人，一切仿佛只是发生在昨天。
“是啊！”那时候的孙玲恩智慧不停的挑战他的底线，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抓狂，然后大笑着离开，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那样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如果没有遇到你，没有遇到辰，那该有多好啊！”脸上的笑容渐渐的被落寞和痛苦所取代，如果没有遇到他们，那么是不是她还是她，是那个只想多赚一点钱，每天都快快乐乐的她。
“玲恩，你后悔了吗？”转头看着那张已经印在心上的脸，杨天凌低沉的问。
“人生有如果吗？如果我不遇到你们，我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如果我爱上的是辰，是不是他就不会离开。如果我早点明白自己的心意，如果我不是一直逃避，是不是着所有的不行都不会发生。可是却从来没有如果，我们都不能再回到远点重新开始，不能，不能啊……”
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孙玲恩沿着落地窗缓缓的，缓缓的蹲下，把头深深的埋在膝盖上，紧紧的抱住自己，无声的哭泣着。
“玲恩，别哭。”看着孙玲恩的彻斯底理和无助，杨天凌心疼，可是却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只能把孙玲恩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着。
“为什么我爱上的不是辰，如果不是我那么任性，如果那天我不那么急忙的去见你，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你告诉我啊，告诉我……”仿佛抓到救命稻草般，孙玲恩这些天压抑的情绪和悔恨再也止不住的，和着泪水一起流泻出来。
“玲恩，你镇定一些，辰会遇到那样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摇晃着孙玲恩，杨天凌想让孙玲恩明白，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不，不是，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他不会有事的。”那些血色的回忆不停的啃噬着她麻木的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辰不会死，都是她。
“玲恩，你听我说，辰爱你，看到这样的你，他会心疼的，我想他从来没有后悔过那天推开你。”捧起孙玲恩的头，让她迷乱的眼看着自己，杨天凌用沉痛的声音说着。
“可是，我宁愿躺在车身下面的是我，我已经欠了他爱情，现在又欠了他一条命，我该怎么还他，怎么还？”想到白雨辰倒在她怀里那可还绽放出让她安心的温暖笑容，悔恨和痛苦一波波的袭来。
“闭嘴，我不准你那么说。”孙玲恩对自己的生命毫不在意的态度瞬间激怒了杨天凌，紧紧的抓住孙玲恩的肩，杨天凌红着眼睛看着她，“你不知道那天我出酒店后，看到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我的心都差点停止了跳动，后来明白那是辰的血，你不知道我虽然也难过，可是却松了一口气。你不会知道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你受到哪怕一点伤害。”
似是被杨天凌的话语吓到了，孙玲恩甚至忘记了哭泣，就这样瞪大眼睛看着杨天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孙玲恩吃惊的样子最终还是刺痛了杨天凌的心，她想到无数种她的反应，却惟独没有想到过会这样。
“你没有听错，我喜欢你。”嘴角的笑突然变得无比的苦涩，杨天凌低着头，沙哑着声音说。
终于明白杨天凌话语里的意思，孙玲恩在欣喜的同时，一种难言的疼痛也伴随而来。
如果不是因为那该死的自尊，不是因为那可怜的骄傲，她和杨天凌是不是现在已经幸福的在一起，白雨辰也开始在寻找他真正的幸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混乱。
可是在现在，在白雨辰为他付出了生命的现在，她还能接受这份迟来的表白吗？
“为什么现在才说呢！太晚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眼里的泪水又一次开始滴落，这一次也许是为她，也是为了杨天凌。
“什么意思？”
“我也喜欢你，我的哥哥，可是一切都太晚了，我不可以在看到辰因为我去世之后，还能得到幸福。”
杨天凌的表情先是惊喜，再然后是沉痛，白雨辰的死，永永远远的横亘在了他和孙玲恩之间，如果不跨过这个坎，他们注定只能相望。
脸上带着有些神经质的笑容，孙玲恩自顾自的说着，“你知道吗？你订婚的那天，我很难过，是辰安慰我，给我勇气，让我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感情，我原本是打算去阻止那场订婚仪式的，就是因为太着急，没有仔细的看好路，才会发生这种事，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杨天凌不知道该说这些什么，有很多话想要说，可是到了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能说的，好像只剩下对不起。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
整个房间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孙玲恩和杨天凌就这样看着远处的灯火，享受着离别前的宁静。
“我该走了。”心情已经平静，孙玲恩没有任何起伏的说同时想要站起来离开。
可能是因为走了太长的时间，腿有些麻，孙玲恩一时没有站稳，眼看就要与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她吓得紧紧的闭住了眼睛。可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孙玲恩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身处杨天凌温热的怀抱。
“小心点！”
两人快速跳动的心跳突然重叠在一起，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
渐渐迷茫的思绪在突然想到白雨辰含笑的脸时完全的清醒过来，孙玲恩轻柔但是坚定的挣脱了杨天凌的怀抱，头也不回的向门的方向走去。
“你一定要出国吗？”感受着手里失落的温度，杨天凌漆黑的眼眸抹上了一抹黯然。
“是。”即使会心痛，然是孙玲恩还是坚定的回答。
“我会等着你会来。”明白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杨天凌闭了闭眼睛，对着孙玲恩离去的背影轻声的说。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在关上门的一霎那，孙玲恩在心里对着杨天凌说。
初春的天气显得更加的冰冷，飞机场上孙玲恩有些失望的环顾四周，但是却依然没有她期盼的人出现。
“叔叔，妈我走了，你们要注意身体。”从杨文君受伤接过行李箱，孙玲恩嘴角牵起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唉，走吧，你也要注意身体。”杨文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只手紧紧的环住神情悲戚的沈莹。
再次环顾了大厅的四周，孙玲恩带着落寞的神情离开。
在看到孙玲恩的身影消失后，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样天凌才缓缓的站出来，恍惚的看着载着孙玲恩的飞机消失在天际。
宽广的太平洋把两人分隔了五年，两人如同陌生人一样，从来没通过电话，也从来不敢去关注彼此的消息。
在经历过伤痛以后，两个人脸上笑容同样完美得无懈可击，可是却都没有丝毫的温度。
过去的这些往事一件件的像是电影放映一样不断的在孙玲恩脑海里盘旋，连带着的心理那些她以为已经愈合的伤口有一些鲜血淋漓的呈现在她的面前，不断的提醒着她曾经有一个那么温柔的人爱过她。
突然察觉到有些冷，孙玲恩扶着已经麻木的腿缓缓的站了起来，朝床的位置走去。
朦胧而清冷的月光透过落地窗窗帘的空隙轻柔的钻入房间，为黑暗的房间到来一丝光亮，也为床上辗转难眠的人镀上了一层银光。
在这一片一光中寂寞的人也不止有孙玲恩一个人，在杨氏集团的顶楼总裁办公室里依然有昏黄的灯光流泻出来，可是在宽大的书桌上却没有看到任何的身影。
宽大的落地窗前，杨天凌一只手插在做工精良的西装裤袋里，一只手拿着一只高脚杯，眼神落寞的看着这个在夜晚的城市。
这个夜，注定无眠……
随着人流迷茫的跟着人群前进，只是不想再在那个家里回想太多以往的事，所以孙玲恩逃开了，想到她说要出门时沈莹有些落寞的眼神，孙玲恩不禁有些难过。
游离的思绪完全回归大脑是因为感觉到累了，看着眼前装修温馨的咖啡店，孙玲恩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里面的装修和外面给人的感觉一样，有一种糖果般甜腻的气息，这让孙玲恩想到了曾经那个无比喜欢糖果的可爱女孩—田甜，她那个时候那么仓促的离开，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欢迎光临！小姐请问您是一个人还是还有其他人。”服务员甜美的声音让孙玲恩拉回了打量的视线。
“就我一个人。”
“这边请。”
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或慌忙，或悠闲的人权和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回想着曾在这个城市里留下的脚印。
“玲恩，你是玲恩吗？”惊诧但是仍然优美的女生突然在孙玲恩耳边响起。
回过头看着面前妆容精致的漂亮女孩，孙玲恩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记忆中曾经有一张脸和这张脸慢慢的重叠在一起。
“玲恩，我是依琳啊！”看着呆呆看着自己的孙玲恩，李依琳有些失落。她今天和男朋友出来逛街，因为太累所以选了一个 地方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孙玲恩。
“依琳，好久不见！”脸上带着惯有的完美而疏离的微笑，孙玲恩平静得打招呼，好像她们真的只是一段时间没有见面的朋友。
“玲恩，对不起，很早就向对你说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毫不掩饰自己的失落，里依琳呐呐的说，随后像是终于了了一桩心事一样，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依琳，过去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