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南,你一路上可还顺利?”李道人笑着地看着齐南开口问道。
齐南见李道人看着自己,心中暗自一惊,莫非那夜梦里的事,他也知道,只是那梦中的道长却和这眼前的李道人不一样。正在犹豫着不知怎么说起。旁边的宋清风冷笑道:“哼~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自打你进了这山门就支支吾吾,瞻前顾后,道长问你的话没听见吗?”说道最后竟有些怒气。
齐南听罢,心中也是有苦难言,忙起身躬身道:“一路之上只是有惊无险,还算顺利。”
李道人见宋清风这般模样,只是眼睛微微一撇,脸上,笑意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一副笑模样,接着说道:“那就好,用罢饭菜,你就随你清风师兄休息去吧。”说完,也不等宋清风和齐南回答,径自起身离去了。只剩下一脸怒气的宋清风和有些胆怯的齐南。
“师兄,咱们去哪休息?”齐南战战兢兢地问道,他也看出眼前的这位师兄对自己印象不好,有些针对自己。
宋清风看了一眼齐南,冷声道:“你跟我走就行了。”
齐南紧随着宋清风离去。
翌日,“该起来了。”宋清风从屋外走进来说道,等他定睛一看,齐南早已收拾完毕,正坐在那里读书。
听到宋清风喊自己,齐南合上书,忙起身道:“有劳师兄了。”
“是师傅让我过来叫你,走吧,都在大殿等着呢。”宋清风淡淡地说道。
“师傅,齐南来了。”宋清风对李道人施礼道。
“齐南,那封信我看了,既然你来了,我也算是受人之托,必办忠人之事。今日收你为徒,你入我门,切记不可行凶作恶,持强凌弱,倘若犯了门规,我定当不轻饶你。”李道人一改昨日和蔼之色,一脸严肃地对着齐南说道。
齐南听到李道人要收自己为徒,一脸兴奋,急忙双膝跪地道:“多谢师傅成全,我定当恪守门规,不辱没师门。”说罢又拜了三拜。
“好,好,好,起来吧。快拜见你的师兄们。”李道人笑着指着旁边站立的几人道。
“拜见师兄。”齐南一一施礼道。
“是不是很奇怪,怎么只有二师兄,却不见大师兄。你大师兄在你来之前就出远门了,一年半载是回不来了。你以后有事情就找你二师兄清风。”李道人吩咐道。
自此齐南拜入李自堂门下,夏练三伏,冬练三九,鸡鸣即起,日落方休,一日也不曾荒废。
“启禀王上,明日就是冬祭日了。还请王上早些歇息。”一名内侍战战兢兢的朝着一个正在挑灯夜读的年轻人说道。
这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五六岁,衣着华丽,生的是剑眉虎目,霸气逼人,腰间还配着一把一尺有余的宝剑,在那一坐不怒自威。他就是元王,元无双。听到内侍说话,元无双看着书低着头道:“知道了,你退下吧。”内侍听到这话,心中松了一口气徐徐退了出去。
内侍刚走,一个绝世美女从元无双后面绕了出来。元无双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一看是奚妃,顿时眉笑颜开,伸手把奚妃搂入怀中,手不老实的上下游动起来。
这奚妃长的明眸皓齿,眉清目秀,眼似秋波戏谭水,腰如杨柳舞清风,一脸妩媚道:“王上,今日早些歇息,明日还要冬祭呢。”
“哈哈,无妨,无妨,有你在怎么让我好好歇息。”元无双大笑道,抱着奚妃往后宫走去。
“王上,该起来了,不要耽误了冬祭。”奚妃趴在元无双身上道。
元无双微微睁开眼,定了定神,说道:“祭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年年祭祀,也没见有什么用。还不如美人你来的实在。”说罢,翻身把奚妃压在身下。
奚妃被元无双压住,一脸娇羞道:“王上不可这么说,祖上留下的规矩,坏不得的。王上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吧,要是耽误了冬祭,一会老王叔来了,又该怪罪我了。”
听到奚妃听起老王叔元伯牙,元无双这才不情愿地起身道:“唉,依我看就该废了这祭祀,劳民伤财,没一点用处。”
“王上,快快收拾去吧。来人啊。”奚妃趴在在元无双背上说道。
“王上,你可知今日冬祭?”
元无双刚刚到大殿之上,还没来的及坐下,下面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就有些怒气的质问道,此人正是元无双的老王叔元伯牙。
元无双扭头一看,板着的脸,顿时笑了起来说道:“老王叔,我知道,昨日就已知晓。”
“王上既然已经知晓,还请速速出发。”元伯牙面如沉水道。
“好,好,这就出发。”元无双有些尴尬笑着道。
一行人驾着马车,浩浩荡荡地出城望北而去。
这元都——葬仙城,出城百里处有一座高山,千丈有余,怪石嶙峋,草木横生,本应该是极难攀登才对,却生生的被这元国的祖先斧劈刀凿的开辟出一条登山之路,只是这令人奇怪的是这巍峨的高山,山顶之上却极其平坦,就好似被人拿利器削去了一样,这样一来就正好被元国先祖用来做祭坛。
这冬祭,一来,祭祀先祖,凝聚人心。二来,这是几百年的传承,是规矩,是习俗。三来嘛,据传说在此祭祀可以与仙祷告。
在以前冬祭都是需要活人祭祀的,每年一次,不知道有多少穷苦之人丧命于此。
后来元国的一位王上,觉得用活人祭祀太过残忍,在一次祭祀中,诚心祷告,这才改成用面人祭祀,不过飞禽走兽当然是不能少的。
元无双走在队伍前面,元伯牙等一众文臣武将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地朝山顶走去。
“王上昨日在哪个娘娘那里过的夜?”元伯牙扭头看着同行的内侍者问道。
“回老王爷话,王上昨日在奚妃那里过的夜。”
元伯牙听完内侍的话,眉头紧锁起来,又抬头看了看元无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