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们回来了。”元凌東毕恭毕敬对端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父亲说道。
“嗯。惹祸了吗?”那中年人喝着茶问道。
“没……”元凌東胆怯的低下头回答着。
“回屋休息去吧。”中年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对元凌東道。
“兄长,我回来了。”元凌東走后不一会,一个人走进屋来,对中年人说道,说完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元虎啊,怎么样,看到那小家伙了吗?”中年人扭头问道。
“见到了,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元虎回答道。
“你懂什么。”中年人声音有些严肃道。
“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小男孩,值得你这么煞费苦心,他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你如此上心。又是找先生,又是让凌菲凌東陪读的,还给他推荐李自堂那老家伙,让他拜入他门下。”元虎有些不悦的质问道。
“休的胡言乱语!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问那么多。”中年人也有些不快道。
元虎挺了挺身子,又深深呼了两口气,接着抱怨道:“我知道你做事周密,看的远,可这小孩子千千万,为何你独独看上他。我就是想不通。”
“唉……”中年人见元虎还是抱怨,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看着门外道:“这孩子生来就有异象,他出生时,或早或晚,百里之内没有一个孩子和他同一天出生。万一他真是应世之人,咱们提前拉拢他,也好为以后做好准备。再加之……”说道这里,那中年人戛然而止,不在言语。
“再加之什么啊?”元虎急忙问道。
“你别问了,你记住别得罪那个孩子就行了。”中年人说道。
元虎一听这话,顿时青筋暴起,捏着椅子的手咯吱咯吱响了起来。
中年人见元虎这般,叹了口气道:“元虎啊,我知道你脾气暴躁,遇事易怒,刚刚是兄长说话太过了,让你一个大男人去让着一个小男孩,确实难为你了。只是,为了咱们元府,咱们不能不这样。”中年人想了想看着元虎又接着说道:“这孩子叫齐南,这你是知道的,你还知道他母亲在陈家村把他养大,可你不觉得奇怪吗?”中年人说到这,看向元虎,等着他的回答。
元虎看兄长看着自己,微微一皱眉,又看向中年人道:“是啊,他父亲呢?怎么没听说过他父亲的事。”低下头又想了想,惊讶道:“齐南今年十岁,难道十年前……”
“你螚想到这里就好。”中年人打断他道。
“兄长,我知道了。”元虎的表情变得有些忧愁。
“老爷,陈县令来了,在门口求见。”老管家进到屋内说道,看见元虎也在,急忙又说道:“二爷也回来了啊。”
元虎点点头。
“咱们去迎迎他。”中年人起身笑道。
“兄长,你这是……一个县令也值得你出门相迎。”元虎不情愿地站起身来说道。
“陈县令,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您派人招呼一声,我元龙自然登门拜访。”中年人笑咍咍道。
“哪敢,哪敢。”陈县令陪笑道。
“屋里请。”元龙笑道。
“请,请。”
“不知陈县令所谓何来?”元龙开口问道。
陈县令听元龙这么说,拱拱手,笑呵呵地说道:“元老爷开门见山,我也不托托拉拉的了。我这次来有点小事,想请元老爷帮忙……”
“哦?陈县令有什么事要元某人帮忙,只要能为这一县百姓谋福利,元某断不能拒绝。”元龙笑着道。
元府搬到这北文县也有几年光景了,平日也听说这陈县令为官不错,只是从来没有机会相识,今天也算是头一次认识。
陈县令,忙起身道:“那我先替百姓谢谢元老爷。”
元龙也赶紧起身道:“县令您太客气了,快请坐,咱们坐下聊。”
“唉,赋税严重,又加之朝廷征兵,咱们北文县这里本身就不算富裕,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民不聊生啊,我向朝廷要赈灾粮,唉,了无音讯。这县衙也早已掏空了,再这样下去,百姓可就要易子而食了啊。”陈县令一边说一边倍感心痛与愧疚,“我身为一县之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无能为力。这才到元老爷家,想请元老爷带头筹集点钱粮,救济穷苦百姓,待朝廷救济粮一到,必将如数奉还。”
“你自己都说,要赈灾粮的帖子了无音讯,日后如何还的了我们?朝廷都不管,我们更不管。”元虎不待元龙说话,首先发声说道。
“这……”陈县令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住,却不知怎么回答。
“元虎,休的胡言乱语。”元龙瞪了他一眼,扭头对陈县令拱手道:“陈县令,休听他胡言乱语。这百姓水深火热,我也是内心不忍,这件事我答应你了。”
陈县令听元龙这么痛快地答应了,慌忙拱手感激道:“多谢元老爷,多谢元老爷……这下百姓有救了。”
“管家你去算下需要多少钱。”元龙对管家说道。
“我真不明白,朝廷都不管,咱们为什么要管?”元虎怒气冲冲的问道。
“百姓苦,我于心不忍,这县令是个好官,一心为百姓谋福利,能帮就帮吧。”元龙对着元虎说道。
“唉,随你吧,这个家是你当的的,你看着办吧。”元虎不情愿地说道。
元凌菲回到闺房,满脑子都是齐南的身影,他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历历在目,以致于忘了向父亲问好,自己端坐在镜子前愣愣的出神。
“小姐回来了吗?怎么没见她过来。”元龙对一个身着朴素的老妇人道。
“小姐她回来了,和少爷一起回来的,只是回来后,一直对着镜子发呆,老奴也没有去打扰她。”老妇人毕恭毕敬道。
“哦?果真如此?”元龙面无表情问道。
“是啊,老爷,小姐她回来就回到屋内,坐在镜子前,一会羞涩,一会高兴的,不知道咋回事。”老妇女道。
“唉,这孩子,这是怎么了?”元龙说罢,脸上露出一丝担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