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铡铡了庞昱,狗头铡铡了前去刺杀包拯的项福,虎头铡轮空,因为太守蒋完自缢而死,至于其他依附安乐候和太守的人等依律审判,或绞监候,或充军,或徙罪。
一众犯人处理完毕,至于各苦主,关进府衙的自是当庭释放,包拯又从安乐候的细软里拿出部分补偿,之后,包拯将原呈招供仔细整理,随缺员太守折子一起进京以供圣览。
之后,包拯的主要精力都投向赈灾事宜,在赵铁柱的帮助下,发放应急粮食,打击囤积居奇者,展开水利工程,安置灾民,这一忙就是近月,总算将陈州灾民有了妥善的安排。
这时,天子对包拯的折子也有了回复,至公无私,朕甚慰。至于所缺太守,已拣员补任。又说包拯有审案之能,回京途中巡视地方,审疑释冤。
也就是说,包拯陈州的工作做得不错,现在可以回京了,这时包拯正和赵铁柱在书房里总结赈灾条例,收到圣旨,赵铁柱看着包拯有些严肃道,“包兄你铡了庞太师的儿子,此次回京之后,还要多加小心,莫要着了庞太师的道。”
包拯先是摇摇头,笑道,“子厚放心,我心中有数,子厚是不是这几日也要离开了?”
赵铁柱看包拯神态,知道他已心中定计,也笑着道,“自然,这边赈灾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我自然去做我的京西路的转运使。”
包拯面容一肃,“子厚,若不是你,愚兄还真不知道这赈灾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这赈灾原来不只是发放粮食,还要给灾民后续的谋生手段,打击趁着灾年兼并土地的豪强,此番多谢子厚。”
“你我之间何必说这些,”赵铁柱啜了口茶,岔开话题,“包兄,这些时日怎么不见展昭?”
包拯有些开心道,“展大侠回家见自己母亲去了,不过他接受了我的邀请,此次回家后,就会来找我。子厚是有什么事找展大侠么?”
赵铁柱还真有事想找展昭,他想知道展昭的功夫和自家功夫有些什么区别,还想着请哑叔和展昭较量一番的,现在看来,也只能等到以后了,“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见识一下展大侠的功夫。”
包拯笑着摇摇头,“这事我可不能替展大侠答应你,还是日后你见到他自己问他吧。”
“那行,包兄,我就回去了,对了,我就不找你告别了,把剩下的事收尾之后,我就直接上任去。包兄保重。”
告别包拯,赵铁柱回了自己现在的住宅,实际上他早就应该离开陈州州府,毕竟他的职责不过是押送赈灾物资。而他之所以没有离开,主要的原因倒不是在帮助包拯赈灾上,而是因为这些天陈州州府的变化。
这变化自然不是陈州州府的扩建,修葺,而是赵铁柱阴魂出窍后,陈州州府各处宅院的金光变化。
之前,赵铁柱因着安乐候曾经阴魂出窍过一次,那次发现很多宅院都有金光守护,大小范围不同,而且还发现这金光守护的范围会有漏洞游走不定。
他本以为金光也就如此了,可是因着赈灾,赵铁柱经常阴魂出窍游走四方监察赈灾实情,就在这过程中,赵铁柱发现这金光防护是有变化的。
比如说庞昱修建的皇亲花园,当时赵铁柱探测时,这皇亲花园除了正面金光防护比较完整,可是后面几乎空了大半,这是金光防护漏洞太多连成了一片。
而等庞昱被铡,皇亲花园收归陈州府城,赵铁柱再去探测时,就发现这皇亲花园的金光守护变成了完整的球形,漏洞还有,很少。
之后,赵铁柱将记忆中有金光守护的宅子又挨个试了一遍,发现,这些地方的金光守护随着时间迁移,都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以前赵铁柱触碰到金光守护范围时,金光闪现的时间是一秒,现在只要零点七秒,以前赵铁柱靠近金光守护范围零点一米会触发金光守护,现在一米内就会引发金光守护,之前试探出漏洞的机率是三十,现在只有五。
总体而言就是比之前金光闪现的速度变快了,范围增加了,漏洞游走的速度更快了。
赵铁柱仔细分析过为何会是如此,结合现实中的情况,赵铁柱认为这和赈灾有关,和庞昱太守伏诛有关,和陈州州府日益繁荣有关,换个说法是,陈州州府的发展影响金光守护,发展的差,金光守护就变的呆板收缩,漏洞频显。
而发展的好,金光守护就变得灵活快速,还能隐藏自身的漏洞,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似乎是人道影响神道?
是神道么?赵铁柱并不确认,从金光出现的宅院来看,大部分是官宅,小部分是平民,说是神灵庇佑又有点说不通,毕竟那出现的金光并没有神明显现,所以看做朝廷气运守护似乎更有道理些。
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为什么这金光会针对他的阴魂,碧陶反而可以自由进出?是碧陶特殊还是这是普遍现象?他和碧陶的区别是什么?他的阴魂是修炼而成,碧陶是死后成灵,是不是这方面的原因?
所以,赵铁柱这么长时间一直呆在这陈州州府,一边是统计总结金光的变化,另一边自然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疑惑的答案,只可惜,现在金光的变化已经微乎极微,几近于无。
其他的疑惑也只是解决了一个,那就是这一段时间,赵铁柱还是遇到了几个阴魂,只是这阴魂只是新死之人懵懂无知的灵魂,赵铁柱观察到他们同样可以进出金光守护范围后,明白了不是碧陶特殊,而是这金光针对他的阴魂。
运用自己阴魂特殊的能力将几个灵魂送入轮回,赵铁柱曾就此问题问过碧陶,“碧陶,你说为什么你可以随意进出那些宅院,我就不可以呢?”
碧陶的答案很有趣,她说,“公子,会不会是因为你太强了?就像是仙枕一样。”
想想之前他一直感应不到仙枕,现在似乎逐渐可以碰触仙枕,赵铁柱将这个答案也作为可能之一。
怀揣着诸多疑惑,不但没有进益反而因为不断试探金光守护益发破损的青面神魔阴魂,赵铁柱一行离开了陈州州府。
在到达京西路首府洛阳的这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不是说这时的大宋真就海晏河清,没有山匪强盗之类的,能够如此顺利到达的主要原因是,赵铁柱一行都是精壮的汉子。
不说有喜带领的学堂出身文武双全的十个人,就是之前安排运送赈灾物资,现在划归转运衙门的兵丁劳力也竟是身强体壮之辈。这么小两百号壮汉,当然不会有不开眼的土匪山贼侵扰。
进了洛阳府,赵铁柱见过诸京西路的同僚,又见了本地的太守和知州,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转运使衙门,外务完全由有喜带着学堂的人处理,他自己却是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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