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朋友和情人
朋友的房东
吴双的生活已经有了改变，也许她自己还没有注意到，以前没事的时候，吴双喜欢看小说来消磨时间，但是现在，她抱着的书已经翻过去十几页了，她却不知道上面写的什么。
她看着看着就开始胡思乱想，譬如“于琢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有没有做出轨的事？”她想象着，于琢正花天酒地，也许，他正在想雷默默，甚至和雷默默在一起。
“雷默默”，吴双感到这个名字就像是烧红了的烙铁，一碰触到就无比痛苦，吴双几乎不能接着往下想，她的头已经疼了起来，她的胃开始抽筋，心疼得像有人揪住了并且使劲得拧着。
吴双真正坐不住了，赶紧给于琢拨手机。
通了，一声，两声……可是于琢没有接。
吴双又开始想，他为什么不接，是不是和什么女人在一起不方便接……
幸亏过了不久于琢就打来电话了，不然吴双会疯掉：“老婆，打电话了？刚才陪领导吃饭呢，不方便接电话，没事吧。”
吴双松了口气：“没什么，那你还接着吃去吧，少喝点儿酒”
于琢赶紧说：“没事，已经喝完了，有点高了，不过没事，我正在招待所门口等小赵一起去超市买点儿东西。”
吴双真的有点嫉妒小赵了，几乎无论什么时候她给于琢打电话问和谁在一起，在干什么，都回答，和小赵干什么什么呢，或是正等小赵干什么去呢。有的时候问于琢吃的什么，也是回答“小赵和他老婆上超市买的两袋饺子，给了我一袋”什么的。小赵和雷默默似乎就是于琢生活和工作的全部，那么自己呢？
吴双心里苦闷，真怕去超市的也有雷默默，就问：“还有别人么？”
于琢似乎知道她再问什么：“没别人，小赵他老婆在家洗衣服呢。”
吴双听了更火了：“你们出去叫她干什么？”
于琢赶紧说：“没叫她，不叫她。”
吴双心里烦，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把电话挂了。过了一会儿吴双又想起来：“不对，于琢怎么知道雷默默再干什么。也许是小赵告诉他的，可是小赵干嘛告诉他这个。难道于琢私下给雷默默打电话么。”吴双想起那次吃饭于琢二十分钟就给雷默默打了三个电话，吴双想，于琢三天之内也不会给自己打三个电话的。
吴双真的觉得这个问题必须问问于琢，他要没有合理的回答，就是有问题了。但是这种话吴双还是觉得难以问出口，犹豫了半天，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估计于琢已经回家了，给于琢的手机拨电话，没有接。又给省城的家里拨电话，占线，好了，在家。过了一会儿，再拨，竟然又没人接。吴双以为于琢又去办公室了，给他办公室打还是没人接。吴双疯狂的不断连续拨这三个电话，直到再看表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吴双无力的躺在床上，最后给于琢发了个短信：“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十二点了还不回家，不过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我累了。”
这次竟然有反应了，于琢打来了电话，吴双看着手机上显示着老公两个字，眼泪落了下来，她没有接，把手机关了，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早吴双打开手机，接到于琢的三个短信“怎么不接电话了”，“我喝多了，才醒来，没听见电话，让你为我担心了，对不起”，“你不想听我说就算了，我困了，睡了”。吴双哼了一声，谁信你的鬼话。
于琢再打电话来吴双还是不信：“手机是振动，电话总不是吧，电话就在你耳朵边上，你还听不见？骗谁呢。”
“真的，真的没听见，怎么回事呢。”
过了一天，于琢又打电话来：“我说呢，我说这几天怎么没人给我打电话呢，电话坏了。”
吴双冷哼一声：“又编呢。”
“真的，不信你问兵，刚给我修好了。”
吴双真是不知道自己该信还是不信，就给高雅打电话：“老高，晚上陪我吃饭。”
高雅在电话那边咯咯地笑着：“好，我七点下班，你来售楼部找我吧。”
高雅在一家大房地产公司做售楼部经理，很得老板赏识，也自然很让一些人不服。吴双早几年也给别人打过工，大公司里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自然再清楚不过，吴双在为人处世方面比高雅圆滑多了，自然是高雅背后的军师。不过感情这方面，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遇到难题的时候自然只有找好朋友了。
吴双一推开售楼部的门，就听见几声表示欢迎她的呼声，售楼部的员工几乎都认得她：“吴姐，找经理呀？办公室呢。”
“吴姐，最近怎么样？”
“吴姐，怎么没带丫头来呀？”
吴双都有点儿应接不暇了：“老高最近没虐待你们吧？”
“哪能呢，我们经理可疼我们了。”
这时售楼主管过来了：“哟！是吴双来了？你怎么老是管高雅叫老高呢？”吴双知道这个三十岁的女人很难缠，又有点自负长得漂亮，可能是面对一群二十出头的售楼小姐们有点心理不平衡，总是爱找碴，尤其爱在老板面前给高雅上眼药，就决定逗逗她：“我就这个习惯，要是比我小，我就叫小高，要是比我大，我就叫老高。”售楼主管大惊失色：“哎呀，我的妈呀，那你得叫我老张了呗？”
吴双哈哈大笑：“可不是。”
一个很熟的售楼小姐挽着吴双的胳膊走进高雅的办公室。
高雅一见她也很高兴：“来了，咱们是到外面吃还是到我家？”
吴双想了想：“咱们先去超市买点吃的，然后到你家去吧，说话方便一点。”
“好。”
高雅是外地来这里读大学的，读完就留在这了。男朋友在北京工作，周末才来，所以她一个人住在租来的一室一厅的房子里。
房子不大，但很舒适，吃完饭，两个人窝在客厅的大沙发上聊天。
高雅已经在吃饭的同时了解了吴双的烦恼：“我说，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所以发神经。你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他吧，你这样一天胡思乱想对健康很不利的。”
“我怎么问的出口？那可是他战友的老婆，他笑我小气那算好的，要是和我翻脸怎么办？”
“所以说么，既然你都认为他不会做出这种事，那你还烦什么？庸人自扰啦，阿婆。”
“唉！若是他真的喜欢她呢？感情来了什么事不会发生？”
“你觉得他不爱你了？”
“那倒也不是。”
“就我看来，他还是爱你的，要不你要和他离婚，他还不乐疯了，还死扒着你干嘛？”
“其实我觉得我们俩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我总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又不能不停的给他打电话。”
“那你干脆到他那去得了。”
“你说得轻巧，店怎么办？那些服务员，没人看着她们不知干什么，根本就不卖货。再说孩子怎么办，上幼儿园还小，又离不开我妈，我总不能在家呆着专职看孩子吧？”
“那倒也是，就你的性格，不干事是不可能的。你干脆把孩子撂给你妈，自己去吧。”
“不行，我看不见丫头就受不了，你不知道，要是我自己去，在他那儿呆不了两天，我就想丫头想得受不了了。”
“那就让你妈也去。”
“我妈才不去呢！说了半天，我还有店呢，总不能不要了。”
“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怎么办？”
“你说我们是不是要走到头了，你看我的生活里哪还有他，他的生活里也根本没有我了。”
“怎么没有，你这不想他呢嘛。别胡思乱想了，容易老。再说你退一步再想想，你们要是离了你自己过不过得下去呢？”
“谁离了谁还过不了呢？”
“还是的，事情最坏就是你离婚再找，或是自己过，你若觉得没有问题，那还烦恼什么，跟谁过还不是过，那你就干脆凑合着过。你烦恼来烦恼去，自己先老了，别说于琢看不上你了，再找可也不容易了啊。”
“也是。”吴双笑了：“怎么老长时间也不见你老公了？”
高雅撇了撇嘴：“谁知道，老说忙。俩星期不回来了。”高雅突然神神秘秘起来：“告诉你，我隔壁那房东，好像看上我了。”
“真的，那倒是个帅哥，你可别把持不住，红杏出墙呀。”
“说什么呢，我有我老公呢。”
“老公老公，人家还没娶你呢！”
“就是老公，哎，那房东对我特好，老给我送吃的，还说什么我老公不在，他替他照顾我。就昨儿个，和他一屋住那小子偷偷告诉我，说他喜欢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说，你要不想和你老公分手，还是早点说清楚吧，要是有朝一日传到他耳朵里，你就完了，要不你搬家？”
“这么好这么便宜的房子哪那么容易找呀。”
“那你就直说，你说你和你老公感情特好，让他死了这条心。”
“行么？”
“行！越早说越好，以防夜长梦多。”
“他现在每天晚上都来。”
“什么？太不像话了，他再来你立刻跟他说！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早晚出事。”
高雅想了想：“行！”
正说着，门铃响了起来，高雅一阵紧张：“怎么说来就来了？怎么办。”
“说，开门就说！”
“好！”
高雅一边嘟囔着：“别紧张，别紧张……”就开门去了，她一打开门就冲外面的人大喊：“你怎么又来了，以后别来了，我知道你喜欢我，别人都跟我说了！我有老公，你别痴心妄想了，要是让我老公知道你天天晚上到我这来算怎么回事！”
吴双听见外面传来哆哆嗦嗦的声音：“别，别激动，别激动，你说完了么，说完了也听我说一句行不行，就一句。”
高雅气势凌人：“说！”
那个帅哥房东十分委屈得说：“也，也不知道是谁把我放在楼道里的笤帚拿走了，我，我就是来借个笤帚的。”
“哦。”
高雅傻了，麻木的从门后拿出笤帚递了出去，然后关上门回过头来，这时吴双已经笑得趴在沙发上了。高雅怪叫一声扑了过来：“你出的好主意！”
心理病和求婚
吴双最终还是接受了于琢的解释，她明天进货，特地今天晚上来省城，打算夫妻多团聚一天。她到了省城的家里，是晚上八点多，于琢已经加班去了，但是发了短信，告诉她，已经给她买了松子，开心果等等，让吴双等他回家。吴双心里有点感动，倒是挺细心的。
于琢十一点多才回来，一进门还是照例解释今天有什么工作要做，到现在还没做完之类的。这没什么，吴双已经习惯了。于琢利索的脱衣服上床，就对吴双动手动脚，吴双知道他要赶紧完事赶紧睡觉，明天还要六点起，可没时间耽误。
吴双也赶紧动作配合他，两个人亲热拥吻，开始进入状态，吴双这时却出了状况，她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雷默默。她就像一桶凉水从头浇到脚，本来已经炙热的身体，突然冰冷了下来，吴双一下子无力的伏在于琢胸前，什么也不想做了。于琢也感到了吴双的异常，问：“你怎么了？”
“没事。”
于琢继续动作完毕，但是他感到吴双没有兴奋，根本什么感觉也没有。于琢看着吴双：“你是不是在外边找小男生了？”
“没有。”
吴双没有再住一夜，第二天进完货就回去了。
吴双躺在床上，想昨夜的事，吴双知道自己有了心里障碍，如果不能克服会怎么样呢？不知会不会影响两个人的感情。又想起阿诺跟自己说过面对柳柳没有感觉，也许不是阿诺好色，而根本是阿诺也有心里障碍而已，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两个人谈了七八年恋爱了，也不结婚。
吴双发短信把阿诺和柳柳的事告诉了高雅。
高雅回信：“阿诺这个人怎么这样，他是不是对你有企图，柳柳为他放弃的可不少了，柳柳研究生毕业后，有机会留在北京的，月薪万元，为了和他在一起都放弃了。家里也不同意她和阿诺在一起，嫌阿诺学历低，家世差，工作也不好，她都和家里闹翻了。阿诺太对不起她了”。
吴双想了想，回信把自己和老公那晚的事告诉高雅，又说“我不是让你批判阿诺，你看是不是我们都有心理障碍。也许就是因为柳柳太好了，太高不可攀了，阿诺毕竟是男人，男人更在意自尊。”
高雅回信“这倒也很有可能，你想怎么样？共同克服困难？？？”
“你看若是不能克服，会不会影响夫妻感情？”
“那是自然。你想开点。”
吴双约了阿诺第二天到红色酒吧。
阿诺一见到吴双的时候，有点刻意回避，似乎是希望吴双忘记那天的事，吴双也故意不说破。后来还是阿诺先提起：“那天我和你说的事，千万别告诉柳柳。”
吴双笑了：“看来你还是很爱柳柳的，你在乎她，怕她受伤害。”
吴双看阿诺不说话，就继续说：“我猜你并不是对柳柳没有感觉，应该是心里总是想到什么事情，所以思想不能集中吧。”
阿诺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吴双：“你知道么，我从小就学你，你也说过我的思考方式都是你教我的。为什么我的问题自己也想不明白，你就可以一语点破呢？”
吴双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告诉阿诺自己的事：“我也是猜的，你要改变这种状况，就要放下包袱。我知道你行，你一直是很棒的，我喜欢过的人，不会是庸品。”
阿诺笑了：“知道，我应该再自信一点。”
“是嘛，你能让柳柳牺牲这么多，那你肯定也有你的优势可以吸引她，你自然有物有所值之处。”
“看你说的，像买东西。”
吴双正和阿诺说的热闹，一点也没注意，有人来到近前，吴双突然发现有人把手指伸到了自己面前：“你……你们……”
吴双一看，是柳柳：“柳柳你也来了……”吴双立刻发现柳柳脸色不对。
柳柳脸色苍白，似乎气得发抖，但又突然泄了气一样，手也垂了下来：“吴双，若是别人，我也不能善罢甘休，可是……也许这就是报应，是我欠你的，你若要我现在还你，那么我们也两不相欠了。”
吴双知道她误会了，赶紧说：“别别……”
可是柳柳根本就不理她，转身走了。
阿诺想追柳柳，又转回头来想和吴双说什么。
吴双冷冷的先开口：“她把我当成什么别的女人了吧？”
阿诺低下头。
“你还不追去。”
阿诺赶紧往外走。
吴双要坐下，才发现满酒吧的人都望着她，阿宝也冲她挤眉弄眼，她也坐不下去了，结了帐，赶紧走出来。
出了酒吧，吴双喘了一口气，心想：“今天可丢人丢大方了。”
吴双回到家，赶紧给高雅打电话，告诉她今天的事。
高雅冷哼一声：“让你管闲事。”
“还说那么多干什么？你赶紧替我向柳柳解释解释。”
“还不得我给你擦屁股，好了，看我的吧。”
“我可是求着你了。”
高雅给柳柳打电话：“最近过得怎么样。”
柳柳才说了一句，就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高雅明知故问：“是不是阿诺又欺负你了？”
柳柳哭着说：“阿诺不要我了，他和吴双约会，你以前总是站在吴双那边的，现在是不是觉得我活该。”
“谁说的，好了好了，我马上去看你。”
高雅来到柳柳家，看到柳柳哭成泪人，叹了口气。一边给柳柳擦眼泪，一边说：“没事，我问过吴双了，没有的事。”
柳柳抓着高雅的手说：“你不知道，他俩又在一起好长时间了，我一直觉得阿诺不对劲，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他一点那个想法也没有，也有人暗示过我他好像外面有人，我那天跟着他看他去哪儿，就见他到那个酒吧跟吴双约会。”
高雅看着柳柳：“他们不是在约会，吴双看你们还不结婚以为有什么问题，所以叫阿诺来谈谈，纯属关心朋友。吴双现在和老公之间出了点儿问题，正烦的不行，天天找我开导她，她要是有阿诺，还用得着烦恼么？”
“那也许她是因为和老公有矛盾，才找阿诺呀。”
“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吴双是推己及人，因为自己也正担心老公外面有人，又听说你们总也不结婚，才找阿诺谈谈的。阿诺和她一起长大，认识二十年了，从你们那事以后，一直跟姐弟似的。阿诺都跟我说过，他连思考方式也是跟吴双学的，吴双自然关心你们的婚事。告诉你，就是阿诺外面真有人，也决不是吴双，她什么脾气，傲得跟公主似的。别说你和阿诺当年那么对她，就是她甩的阿诺，她也绝对好马不吃回头草！”
高雅是个急脾气，说得柳柳一愣一愣的。这时候门铃响了，柳柳擦干眼泪过去开门，门一开，只看见巨大的一捧玫瑰花，柳柳吃惊的往后退，那捧玫瑰也跟了进来，玫瑰的后面露出个头来，自然是阿诺：“柳柳，我对天发誓，和吴双绝没什么，我只爱你一个人。我知道我早该向你求婚了，但是你看我现在还只是个小公司的小经理。不过我还是决定先向你求婚。”说着阿诺想要单腿跪下，却突然看见原来屋里还有一个人。
高雅双手抱着胸似笑非笑的：“你不至于因为我在就不敢求婚了吧？”
阿诺似乎把心一横，跪了下来：“柳柳，嫁给我吧？”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来是枚钻戒：“这戒指我早就买好了，你别嫌它小。”
柳柳这时又哭了，不过看来是感动的，因为她正不断的点着头，阿诺看她答应了，马上起来拥抱柳柳。高雅竟然凑趣的鼓起了掌：“你俩可不能忘了吴双呀。”
我爱房东
高雅向吴双汇报了事情的经过，吴双松了口气，却见高雅正在发愣，就取笑她：“干嘛，思春那。”
高雅问吴双：“你结婚的时候，你老公怎么求的婚？”
“他们当兵的，哪有那浪漫，就是情人节我们也只过过一个，他就第一个情人节给我送了朵花，以后我连玫瑰花瓣都没见过，原来在公司，情人节的时候，看着办公室里别人的老公都送花来，自己没来的也叫花店来，就我光杆一个，我都没脸见人，他还求婚呢，当时就说‘该结婚了吧？’，就结婚了。”
“我听着怎么像八十年代的。”
“只怕是七十年代的。”
高雅又发愣：“我也该结婚了。”
吴双扑哧一笑：“你不会向他求婚吧？”
今天吴双在店里忙到很晚，突然接到了高雅的电话：“你快点给我来！”
吴双听高雅说话有点大舌头：“喝酒了吧，在哪呢？”
“红色酒吧，快点！我快不活了！”
吴双吓得拎起包来就往外跑。
吴双赶到红色酒吧的时候，高雅已经喝多了，抱着吴双就哭：“他不要我啦！那个死人不要我了。呜……呜……”
“怎么回事？”
“我跟他说是不是该结婚了，他说不想结婚，我说那我就跟别人结婚了，他就说我们分手吧。”
“是认真的么？”
“是，他觉得我们不合适，他又喜欢别人了。”
高雅说完就抓起酒瓶猛往嘴里灌酒。吴双赶紧夺下来：“别喝了，既然这样就再找一个，有什么了不起，何必作践自己？”
高雅根本不理吴双，又夺过酒喝起来。
吴双只好一边听她诉说怎么对那个没良心的人好，一边劝她。高雅的酒量实在不怎么样，一会儿就烂醉如泥了。
吴双想扶高雅回家，没想到看起来不胖的高雅死沉死沉的。吴双只好拿起电话来准备求援。吴双想给阿诺打，想了想算了，又给黎亮打，可这小子上北京看她老婆去了。这可犯难了，又想起来高雅家的电话和房东屋里的是串线的，于是打高雅家的电话，响了两声，有人接了：“喂，谁呀？”
“我是高雅的朋友，她喝醉了，你能不能……”吴双还没说完就听见那边焦急的声音：“什么？在哪里？”
“红色酒吧。”
“马上就来！”
和房东帅哥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小伙子，吴双猜想就是高雅说的“和房东住一屋的那小子”。有两个大男人，根本不用吴双动手。
高雅一路上又恶心又吐，弄了房东帅哥和那小子一身，吴双倒是幸免于难。一到高雅家，那小子就赶紧回自己屋洗澡去了，高雅也吐够了，也有点清醒了，就对吴双说：“你快回去吧，还有孩子呢。”
吴双看她半死不活的就说：“你这样，我哪能走？”
房东帅哥这时已把脏衣服扔到了洗手间：“没事，你走吧，我照顾她。”
吴双刚想说，孤男寡女怎么行，就听高雅说：“没事，他能照顾我。”
“你确定？”
“你快走吧，我又不是小孩儿。”
吴双就对房东帅哥笑笑：“那就拜托你了。”
吴双回到家，有点后悔把高雅留给个男人。第二天一早，吴双就起来到高雅那去。
一按门铃，开门的竟然是房东帅哥，还穿着睡衣，一见吴双，十分尴尬：“那个那个……是你呀，我还以为是我们屋的呢，她她她还没醒呢。”
“噢，噢。”吴双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那那我就不进去了，她还好吧？”
“挺好挺好。”
“那我走了，噢，让她给我打电话。”
“好好。”
吴双走出楼道，说了句：“我的妈呀，火箭速度吧。”
晚上接到高雅的电话，吴双问：“昨天晚上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吧？”
“呵呵。”
“你这爱情真是去得快来得也快呀。”
“呵呵。”
“听你那傻笑，让你那些个员工听见了可怎么得了？”
“呵呵呵呵。”
看来高雅现在只知道傻笑了，吴双又好气又好笑：“那你可得感谢我。”
这时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房东帅哥的声音：“特别感谢你给我打电话呢！”
“那请我吃饭吧！”
“行，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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