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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凤舞于残阳1

舞阳公主是元后之女,在圣上十多位公主之中,唯独舞阳公主和长女清河公主有封号有封地。

清河公主年长,早早嫁于清河崔氏的郎君,早早去了封地,若无事绝不入京。

舞阳公主不同,舞阳公主出生后不到三年,元后西去,舞阳公主便养在了圣人膝下。如若不是早早立了太子,朝臣都要认为是要立舞阳公主为王太女。

舞阳公主自幼受宠,太子、清河公主、舞阳公主是元后所出,元后生前最宠爱舞阳公主,元后西去之后是圣人和太子宠着惯着。

舞阳公主嚣张跋扈也与圣上太子等人的宠溺有关系,舞阳公主曾说不喜欢太子身边的太子妾,太子便废了所有侍妾,从此不再纳妾;舞阳公主想要圣上的御马,圣上便让舞阳公主去挑选,舞阳宫里便有了喂马的小厮;舞阳公主及笈之后说欢喜模样好的少年郎,圣上便让舞阳公主亲自挑选伴读随从,舞阳宫里便夜夜笙歌……

舞阳公主看不惯世家子弟,当街将人打了一顿,圣上亲自出面摆平这些事情;舞阳公主去听曲儿看到朝廷重臣也在,当即差人给扔了出去,太子出面安抚……

但是舞阳公主不敢动洛相,洛相是刑部尚书时舞阳公主还是个幼童,亲眼看见洛相有容是如何折磨的人犯,到现在舞阳公主都不忍心做。

当时还是尚书的洛有容命人将溜出宫的舞阳公主带过去,笑的极其温婉,说道:“小孩子就要听大人的话,知道吗?看,是要多看的,可是说,还是少说点好,可要记住!”

然后舞阳公主就看着洛有容折磨死人犯,但是她不敢哭!因为她撇了撇嘴刚要哭,就听着洛有容当时不离身的侍从,姬舞阳只是略微记得那人姓鹿,名昭北。鹿昭北模样极其好,只是后来退隐,说:“尚书大人一向不愿听见别人嚎哭,听说过夏恒的徒弟洛连荺吗?那是大人的侄女儿,可就是从来不哭的!”说完笑了笑,气息喷在了舞阳公主的面颊上,可温柔可撩人了,所以舞阳公主不敢哭了,泪珠就在眼眶里打转儿就是不落下。

小小的舞阳公主听说过刑部尚书的侄女儿洛连荺,也跟在太子身边见过几次,也找人欺负过她,就是因为洛连荺怎么都不哭,还欺负回来。所以舞阳公主记得格外清楚。

姬舞阳也记得洛连荺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裸露出来的肌肤上全是疤痕。据说是洛相亲自鞭打,还据说洛连荺其实是洛相的亲女,因为洛相有容和夏恒大人是有过婚约的,要不是洛连荺除了身段高挑像是男子,而且容貌酷似在上京如露水般美好而又短暂的洛少夫人和已故的洛远山,谁都会认为那个传言是真的。

“记,记住了。”

打那以后舞阳公主绕着刑部尚书走,不少人愿意为洛有容行个方便就是因为洛有容镇的住嚣张跋扈的舞阳公主。包括后来洛有容成为立国后第一位女相也是由舞阳公主的功劳在的,因为舞阳公主不喜欢顾桥。

舞阳公主封号是舞阳,封地是舞阳,连带着名也是舞阳,大楚最负盛名的公主,姬舞阳。淳德太子与清河公主一母同胞之妹,元后金氏之女。

姬舞阳知道自己这么受宠是因为母亲,长的相似,一些习惯喜好也是相似的。

元后金氏舞卿与洛有容在当年并称上京双姝。金舞卿是当今金祭酒的妹妹,在金氏族中最受宠爱,当年金氏宠起来这个排行最小的姑娘不亚于如今圣上与太子宠爱舞阳公主。

不过幸好,金舞卿并没有像舞阳公主一般无视礼法,但是性子确实野的不行。不过幸好掩饰的好,都觉得是洛有容做的,当年洛有容金舞卿跟着洛相子婴没少去刑部掺和。

圣上与金舞卿当年相识在舞阳县,那时金舞卿酷爱男装。和洛有容没少为刑部酷吏出谟划策,不少刑部酷吏以洛有容和金舞卿为首。绝不仅仅是因为兰陵金氏与雅南洛氏的势力。

而金舞卿常常自称是洛有容的小夫君,洛有容仗着个头一般白一眼金舞卿,两人常常为此打闹嬉笑。

圣上第一次见洛有容与金舞卿之时,对随从说:“如今这世道当真是世风日下,龙阳之好竟也不避讳他人!真是,真是,这真是岂有此理!”

后来在赵王府里独宠金舞卿,封了太子是独宠,直到登基为帝。

金舞卿与洛有容也确实和他人不同,圣上当年还是赵王,被派出来查一个案子,正巧和金舞卿二人是同一个。

洛有容当时觉得擒贼先擒王,身手比金舞卿好些,月事刚走,便和金舞卿合计合计,自己去贼营里探探情况。后来与金舞卿圣上合伙破了扬子江私盐案。

金舞卿和圣上由于此案,相识舞阳县,相伴清河郡。这也是圣上为什么封二位公主一位清河,一位舞阳的原因。

至于洛有容,救了富商齐河,也就是齐一浪的父亲。那时候齐河娶了妻,有了儿子,洛有容还不满双十。

后来齐河纳的妾多多少少和洛有容有几分相似之处。

齐河不愿意齐一浪娶洛连荺的原因也是因着当年这点恩情。

圣上和金舞卿当年在清河差点丧命,是洛有容去救的二人。当时受伤极重,伤好了以后左手便提不起力气了,双腿一到变天便疼痛万分。

回了上京之后,先王想给洛有容和还是赵王的圣人指婚。圣上有点慌,金舞卿也慌了。

还是洛有容镇定自若,和在清河认识的一个公子哥儿合计合计,想法子阴了不少人,认认真真的把金舞卿送上上京第一才女的位置,认认真真的把金舞卿送上赵王府的五仪婚车。

舞阳公主觉得自己有时候就像一个笑话。父亲常常对她说:“朕万分想念与你母亲在一起的日子。”说他与母亲在舞阳怎么怎么样,说他与母亲在清河又是如何如何。姬舞阳常常嗤笑一声道:“不管如何,父皇还是负了母后,三府六嫔如今也是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宫里,等着父皇那天想起来去一趟!”

圣上也由着姬舞阳说道,当年在舞阳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话,皆不作数了。

甭管姬舞阳如何受宠,比起姐姐清河公主三千府兵,兄长淳德太子号令五府兵的三府兵,姬舞阳只有一千府兵。

虽说姬舞阳可以对政事指手画脚,但是没有实权。清河公主封清河郡守,执郡守令,大小事宜皆有清河公主做主;淳德太子虽说只是执掌三府兵,但是负责后宫事宜的三千锦衣卫不少是由太子负责,连带着六部之中的刑部户部兵部。

姬舞阳明白,这辈子都别想真真儿的步入朝堂,所以姬舞阳就更加肆无忌惮,圣上太子与清河公主皆是纵容为主。

直到洛连荺设立知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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