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真童子刮完塌鼻子童子的十五个鼻子,就同其他道童一起回去了。
李申隆三人同玄诚子道人下了山,四人往县城里走。
原来,这大力松的种子并不是藏在东华山中,而是藏在玄诚子道人在县城里所拥有的一处住房里。
这大力松种子的培育方法,竟然也是室内培育。大力松的种子在适当的条件下会长成盆景,盆景会结成果实,这个果实,就是下一代的种子。
沿路上,风和日丽,百鸟争鸣。玄诚子道人忽然从,道袍里拿出一本书,李申隆三人一看,这书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黄石天书。
李申隆接过黄石天书,仔细翻看。黄石天书每页配有图文,简单明了,易于解读。
李申隆往后翻阅,发现黄石天书向后预言的所有事情,与自己在历史课上学到的历史进程没有区别。黄石天书的最后一章就是又一次大洪水。
然后,他翻到一页,这一页上写着冰之之子挑战东华山道人的故事。东华山的突然崛起就是开端。结局则是冰中之子战败。
但是,现在的结局是李申隆赢了,黄石天书的失效了。
既然这一页失效了,那么后面的预言也就不足为信了,未来不会像历史书里写的那样发展了。李申隆想着。
“黄石天书真有这么神奇吗?”华温韦看李申隆看完了黄石天书,就一把抢了过来,自己也看了一遍。
然后华温韦说道:“虽然今天这件事不准,但是前面的事情可都是准的,这黄石天书是谁写的啊?”
玄诚子道人说:“我只是在我师父手中获得,相当于师父传世的宝物,师父也没有说是谁写的。”
“是我们的对手写的。”李申隆说道。
“对手?谁是我们的对手?”华温韦问道。
“大洪水循环的始作俑者。”李申隆冷冷地说道。
“可是,这对手是人吗?还是某种怪物,神明?”华温韦说。
李申隆严肃地说道:“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全知全能的神吗?”
“这个——不知道。”华温韦说。
李申隆说:“我不知道有没有全知全能的神,但是,我可以肯定,造成大洪水循环的一定不是全知全能的神。如果是全知全能的神的话,我们根本走不到现在这一步。我这个逆天者,现在大概早就被处死了。”
华温韦问道:“那这个对手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一个神秘组织,还是一个机关机械?”
李申隆说:“我不知道,这个对手虽然强大,但也不是不可战胜的。我觉得,从之前的事情来看,这个对手更像是一个机关,它没有主动的思维,只是被动的行动。比如那只阻止我们获取神话的蛛魔,还有五万年一遇的大洪水,这些都是在条件满足时才触发的机关。”
华温韦又问:“那么,冥龙宫里的地层,还有这个木头大脑,这些应该都是给我们的提示吧。对手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
李申隆说道:“没错,我推测,除了对手以外,还有一系列机关在帮助我们。”
霍宏义说道:“应该是的,还记的在那个机关大院吗?那只木头兔子说到‘寄生’、‘老板’和‘心智’。”
李申隆说:“是的,我觉得对手就是所谓的‘心智’,而‘寄生’就是帮助我们的机关。”
四人边走边讨论,很快就到了县城。
四人来到县城之后,就随着玄诚子道人进入一间胡同里的小房间,小房间周围热闹非凡,买菜的,走街串巷的,卖小吃的,不亦乐乎,完全不像在深山中隐居的氛围。
可是这大力松的培育方法,竟然就藏在这个热闹的小巷子里,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原来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寺啊。
玄诚子道人给了种子,向三人演示了大力松的培育方法,又把培育方法写着在纸上,给与三人,三人早已烂熟于心,整个过程,不过一个时辰,隐藏于身上中数百年的秘方就这么传递了下来。
李申隆对玄诚子说道:“你们门派都是师父传徒弟,这样把这个秘方代代相传,加入你还没有等到传给徒弟,自己就驾鹤西去了,这秘方岂不是失传。”
玄诚子道人说道:“世间有多少秘方不就是这么失传的嘛。能不能传递下去,完全是靠天意,你们今天能获得这个秘方也是你们的幸运。”
华温韦不服气了,说:“道人,你又说什么天意和命运了。这种秘方,写在书里不就可以了。就算你和你的徒弟都驾鹤西去了,也不会失传。
人类的进步,就是靠知识的积累,从来不是靠什么天意。我们黑城里,所有的机关都有图纸,这样,哪怕你和一个机关的设计者从未认识,你也能读到他的思想。”
玄诚子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门派的处世方式就是这样,也许你们的以书籍相传的方式是对的,也许我们的以师徒相传的方式是对的,道生万物,就是让万物各有不同。”
四人争论思想,走出胡同,就要分别。
忽然,从天空中落下几滴雨来。可是那不是雨,李申隆在那几滴离地还有三丈的时候就问道了气味,那是一种剧毒的气味,如果不能问道这种气味,李申隆怕是已经死了。
可是,在毒液离地还有两丈的时候,
李申隆的结晶剑已经出手了。毒液大部分都被结晶剑接住了,还有一滴被玄诚子道人的桃木剑接住了。
这时候大家才看得清毒液,那是绿色的毒液,一滴一滴的。
玄诚子道人的桃木剑被腐蚀了一个洞,李申隆的结晶剑已经被腐蚀的几处冒烟。
李申隆说道:“这东西要是落到人的脑袋上,怕是头骨都要被腐蚀掉。”
话音刚落,劫那头就听到有人惨叫,四人顺着叫声望去,果然有人脑袋被腐蚀穿了,
叫了几声就惨死在地下。
“哪来的毒液雨,怎么这么蹊跷。”李申隆说道。
霍宏义说:“看来是所谓‘心智’的机关启动,可能是因为我们拿到了大力松的培育方式,就跟上次我们听到山村老人说神话一样,这些都是触发条件。”
“那么这次会来几只蛛魔呢”李申隆笑道。忽然抬头看天空,笑不出来了。
李申隆只见天空有五六只蛛魔,每只蛛魔都像一只老虎那么大,毒液就是他们往下吐的,然而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五六只蛛魔是呆在蛛网上的,如果只是普通的蛛网,也没什么可怕的,但那是一张遮天大网。
一张蛛网,像一个半球形,把整个县城笼罩在其中。蛛网是这样的细密,以至于没有人能从蛛网中逃脱,用眼睛扫遍整个天空,县城的上空大概值爬着十几只蛛魔。
但是当四人跳到县城的城墙上,往县城外看时,县城外一圈,大概围了上千只蛛魔,也许还有更多蛛魔,正在赶来的路上。
县城道人在两个鞋底分别贴了两个道符,然后就从城墙上跳到了蛛网离城墙最近的部分。蛛网半球形的根部,里县城城墙只有几丈远,可以说是城墙外的又一道墙。
但是这个墙不是保护县城的,而是围困县城的。蛛网具有粘性,一般人若是跳上了组网,立刻就会被黏住,成为蛛魔们的猎物。
然而玄诚子道人见多识广,立刻想到对策。他贴在鞋底的道符,就是用来防御粘性的。
蛛网粘不住道符。玄诚子道人踩着蛛网中的丝,施展起剑术中的疾步,须臾之间就到了半球形蛛网的顶端。
正碰上一个正在吐毒液的蛛魔。蛛魔转过头来看着玄诚子道人,对玄诚子道人一声吼叫。
然而吼叫之后,玄诚子道人已经出现在了他的后方,用双脚撑起两根蛛丝,几乎是倒立在蛛网上,蛛魔的头已经被剑劈为两段,蛛魔当场死亡。
李申隆三人抬头看看玄诚子道人的动作,不禁深深佩服,心想天下出了玄诚子道人,大概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在这蛛网之上当场诛杀一个蛛魔了。
想到当初在山村时,为了求一个神话,李申隆四人与一个蛛魔搏斗,都杀得难解难分,人与人实力的差距,现在分外明显。
如果没有哪个木头剑客,我们大概永远也不能战胜玄诚子道人吧,李申隆想。
只可惜,因为三人嫌路途遥远,想要省力,把木头剑客打包寄存在驿站了,不然现在的围困局面,还能多一个战力。
玄诚子道人倒立着几步上前,一手抓住死去的蛛魔,就从县城的上空跳了下来。
砰地一声,玄诚子道人就落了地,他双脚踩在蛛魔富有弹性的身体上,作为缓冲,再加上自己善于驾驭气流,从高空落下,竟然毫发无损。
“这个蛛网是劈不开的,我们被困住了”玄诚子说着,用桃木剑劈开蛛魔的脑袋,发现了一根橙色的线。
“这是脉冲神经,”玄诚子道人说道。
“脉冲神经,是什么?”李申隆三人问道。
“我以前也与蛛魔交过手,见过这个东西。”道人一只手把脉冲神经拿在手里,然后说道。
“脉冲神经就是定时触发蛛魔发起进攻的神经机关。现在看这这根脉冲神经,可以发现,蛛魔每天会吐一刻钟的毒液,蛛魔的第一次全面进攻是两天后,然后以后每两天攻击一次。直到县城中所有的人被屠杀干净。”
这座县城名叫富利城,这时,富利县城里的百姓也都发现了县城被包围的可怕景象,早就乱了锅,四处奔跑,不知所措。
也有几个刚刚出了城门的人,试图从蛛网钻出去,结果被黏在了蛛网上,被赶来的蛛魔残忍分食。
县城城楼上常备的卫兵有几十人,见到蛛魔来袭,早吓得瘫软,赶紧关上了城门,也不管城外刚出门却被困住的人,只顾保命。
没有人知道蛛魔结网的速度有多快,这蛛网好像是一瞬间结成的一样。
幸亏这些蛛魔的行动非常机械呆板,否则凭这些蛛魔的能力,城中的人包括李申隆四人,早就要全部灭亡。
这时,李申隆四人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呼喊,循着声音,声音原来是从富利县城里中央的戏台上传来。
李申隆三人走近一瞧,戏台上高声呼喊的不是别人,正是几天前给他们断案,然后又被土匪打劫的县老爷。
这戏台原来是富利县城在过节时请戏班子来唱戏的地方,是个露天场所,戏台周围开阔,声音可以传得很远,县老爷此时在戏台是哪个说话,把富利县城里所有人都吸引过来了,包括到处乱跑的人和痛哭流涕的人。
县老爷名叫左文林。
左文林对着围着戏台的全县城一万多名百姓说道:“大家不要慌,这是天启,是上天给与我们的考验。刚刚我得到了上天给与我的指示,我已经有了打败这些怪物的方法,只要大家相信我,听从我的指挥,大家就都能活着出去。你们要相信我!”
百姓一听,都镇定了下来,恐慌情绪被一扫而空,
各个看着县老爷左文林,等待着他发号施令。
左文林用眼睛在人群中扫视,发现了李申隆三人,还有玄诚子道人,李申隆三人帮他解除过
土匪的围困,自然让他记忆深刻,玄诚子道人常年隐居深山,但有时也来富利县城,家上他名气很大,左文林也认识。
左文林赶紧把李申隆四人请来,与四人来到戏台后台隐蔽处,与四人交谈。
李申隆四人看到,左文林一来到后台,刚才从容的脸色早就云消雾散,取而代之的是快要哭出来的惶恐表情,满脸流汗,不知所措。
左文林对四人说:“终于唬住县城里的人,现在大概是遇到大劫难了,这县城里,捕快卫兵都靠不住,我认识的高人只有你们四个,你们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玄诚子道人就把刚才分析脉冲神经的结果和左文林讲了一遍。
左文林一听,更加慌张,知道出不去了,便问道:“那我们应该如何对策,难道等着两天后都被吃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