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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妖孽附身

空气阴冷着,长桌上祖先牌位散发着阵阵阴气,明灭的烛火在幽冷中散发着寂寥的恐惧。

只听殿轩说,“何方妖物还不快快现身。”说话间,她自脖颈扯下一般人都认为只是普通的白金链。谁知链子一扯下,在一阵短暂的白光中,竟然化为一柄细长软剑。

殿轩软剑直指着晚晨,脚下步伐如踏上滑轮般,迅速飘移过来。

晚晨见势,身子一闪,抱着伊人闪开。殿轩一脸气急败坏,“少夫人,你躲什么?”

“难不成等你杀了我们母子俩吗?”虽然不解殿轩为何突然出手可是她觉得不会原地站着,任人宰割的。

这时,一直在晚晨怀里嚎叫的伊人忽然抬起眼来,却见那两眼泛着蓝光,中间瞳孔皆白,对着殿轩狠狠一瞪,随即就是一阵狂笑,震得四周狂风四起,桌椅微微移动。

晚晨感觉到耳膜强烈的震动,下意识要去按住自己的耳朵,但是却不忍伊人掉落地上。故而只能强忍着。

殿轩拿着软剑,双手还捂住耳朵,对晚晨大叫,“你个笨女人,他不是伊人了,他已经被妖物附身,你还不把他扔了。”

晚晨很想将手上的怪物扔掉,可是,一方面想着这肉身是自己的孩子,一方面是这妖物一副似要和她连在一起的想法,她居然半点也拉不开与妖物的距离,任她怎么挣扎,也扔不下他。

“哑哑。。”妖物继续发着凄厉的笑声,抬起眼看着晚晨,伸出青灰色的小手就要向晚晨出手,“你这个臭女人,居然敢毁了爷的真身,也现在要你尝一下失去儿子还有面临死亡的痛苦。”

“不要!”殿轩捂住耳朵,痛苦地朝晚晨这边移动,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妖物的尖锐泛着冷光的手掐上了晚晨的脖子。

难受的窒息感让她的脸开始泛青,而那占了伊人身体的妖物却加紧了手劲,凄厉的叫声让晚晨更加的难受。此刻,晚晨的心里只有一句话,她绝不会是被他掐死的,一定是被他凄厉的声音吵死的。

殿轩看到晚晨快窒息的模样,又实在是受不了那凄厉的惨叫声,手在衣服的下摆一扯,撕下一条布,再撕,然后将两条布分别塞着左右耳朵。

当她抡起剑,直刺那黏在晚晨身上的怪物,谁料那怪物似乎眼睛长在后背的样子,连着晚晨的身子一旋,在原地绕了一个圈,让晚晨挡住了殿轩迎来的一剑。

殿轩眼神一利,放缓了劲力,剑一偏,斜向左边刺去。过快的速度差点收不住脚步。

这时空气异动一缓,焦急如焚的慕夕海出现在晚晨身边,不言不语,手一挥,直接劈向那妖物的脖子。

“哑哑!”那气道将那妖物劈得惨叫连连,妖术也不管用了,掐住晚晨的手也自顾不暇捂住自己的伤口。

晚晨感觉妖物放开了自己的脖子,立马推开了他,那妖物就要掉在地上的时候,他又飘起,屹立于半空中。

晚晨看不到慕夕海,但是她能感到是有“人”在帮助自己。晚晨闪到角落,殿轩看到,也跑过来和她会合。

那妖物在半空中全身发出蓝光,看着慕夕海所在的方位,凄厉地喊着,“敢伤我,我要你付出代价。”

慕夕海温和的脸此刻也像凝着霜,想起晚晨刚才差点被眼前的妖物掐死,就满腔怒火。

“你伤了她,我也不会让你活着出去。”说着,身子飘半空,开始出招。

殿轩听出是夕海的声音,知晓是他在帮助他们,立刻在一旁跳着,两只手是不是举得高高的助威,“加油!慕夕海,你小子给我加油!”

殿轩兴奋过度,没有发现一旁全身僵住的晚晨,手慢慢握成拳,眼中一片氤氲。

刚才的声音,那久违的熟悉感,相隔着千年的时光。夕海,那是她的夕海。殿轩的话更加肯定了心中所想。夕海,夕海,这些年,原来你一直没有离开我。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得离开我的。

一连串的眼泪从眼里滑落,顺着瓷白的脸颊落到锁骨,一阵阵的冰凉,心却暖如春日。

“夕海,你终于回来了!”她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湿润了肌肤。眼睛在一片迷茫中,看着半空中那占了伊人身体的妖物与空气交手。

虽然看不到夕海,可是,她这次真的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存在。闭上眼睛,听着空气里的浮动,轻飘的睫毛在肌肤上轻轻动着,投下阴影。

慕夕海顾不得一旁的晚晨发现自己的存在,反手一掌,脚下轻微移动,在妖物没有发觉自己脚下动作,直盯着自己的手时,一脚踢过去。

那妖物眼神一闪,小手有力拔千斤之势,抓住慕夕海踢过来的腿。只见它嘴角弧度冰冷,提起慕夕海的腿抡起来转了一圈,在慕夕海晕眩得想吐的时候,瞄准离自己不远的墙扔出去。

无实体的慕夕海没有受空气阻挠地飘向那面墙,嘴里默念着千夕源教会自己的那个咒语,双手伸开平直展于两侧,而后,翻转身子,立定,安全无碍。

“你非要和我作对吗?”见斗了那么多招双方都分出高低,那妖物采取了柔和的语言攻势。“我们犯不着为了两个人伤了对方。”话说着,他猛地一袭,利指直点夕海的胸口。

夕海蹙眉闪身,两指并拢,在他扑过来的时候,抓着他灵堂若隐若现的魂灵,一抓,魂灵一出,伊人小小的身子自半空如失了线的风筝一样滑落。

“伊人。”晚晨看到孩子掉落,已经管不了孩子是不是被妖物附身了,连忙跑去接住伊人的身体。

慕夕海将手中的魂灵一抓,一瞬间用抓碎了他,随即落地接住伊人,谁料晚晨在此刻也跑过来了。

他用咒语将孩子慢慢放在晚晨怀里,眼睁睁看着晚晨穿过自己的身子,无能为力地连拥抱一下自己孩子的能力都没有。那种什么都做不了的沮丧感想水草一样纠缠着自己,越扯越痛。

晚晨抱住孩子,焦急的脸上有余留的泪痕,“伊人,你醒醒。”纤细的手滑过伊人细腻的脸颊,颤抖的手让慕伊人知道了她的恐惧。想像以前一样拥抱着她,给她支撑的臂弯和力量,可是,反复要去拥住他们母子的动作却在一次次穿透他们的身体而慢慢沮丧。

伸出的手慢慢放下。这样的他能干什么,连自己的爱人和孩子都拥抱不了。他现在只能站得远远地,看着他们幸福,然后时间到了就走吧!

殿轩已经收回了软剑,说真的。她这次还真的是没有派上一点用场,才一出场就差点撞墙,接下来就是没有形体的慕夕海出来解救他们了,她现在可是小心灵有点受伤呢?心情有点不爽的,这家伙有大嚷,“慕夕海,你跑到那里去了。孩子应该没事了吧!”刚说完,她两只手赶忙捂住嘴,她居然喊出了慕夕海的名字,这样,秘密夫人就全知道了,老大会把自己劈死的。

她总算有些害怕了,晚晨抱着伊人,站起来,脚步向她移来,眼中泛着血丝直视她,一字一顿像濒临死亡的人找到了救赎,“告诉我,在这里的慕、夕、海是谁?”慕夕海,看着我这样为你伤心,为你痛苦,如果真的是你,你怎么能不开口,你怎么忍心。指甲深深陷入她的掌心,血丝慢慢扩大,渗出来。

慕伊人看到她自残的手,眼一紧,咬着唇,控制着不让眼泪下掉。是该让她知道,然后等自己走了她继续经历失去自己的痛苦,还是就这样瞒着她,不要让她再次伤心。

殿轩迟疑,“这个。。”她很想像平时和别人打交道一样,打个眼色就好,可是她连慕夕海站在那里都不知道,她能怎么办,说了实话,失去会变得不可收拾,不说实话吧!殿轩有些畏惧地看着晚晨泛着血丝的眼,她那么痛苦,慕夕海也那么可怜,就算冒着被老大杀死的危险,自己也。。算了,谁叫自己太善良了。

“不要这个,那个,告诉我。千夕源知道我所有的过去,那么你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慕夕海这个人的存在。”咬着牙。心期待着,可是却隐隐作痛,眼泪在打转。他怎么可以,可以不出现她的痛,她的爱,他怎么可以假装没看见。

闭上眼,就在殿轩准备英勇就义的时候,慕夕海开口,“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轻轻地言语,挤走了所有的惶恐,带着千百年的思念般,隐住了眼泪,忍不了呜咽的嗓音。

殿轩呆滞,慕夕海居然自己开口。他们看不见彼此,却为着对方呜咽的声音也像是拉扯着自己的心。咬着唇,她觉得自己的眼泪也要掉下来。

“慕夕海,你在哪里?”为什么,我还是看不到你。殿轩见此,想接过她手中的伊人。

晚晨不要,把孩子抱紧,眼泪像是绝望崩堤,倾巢而泻。

慕夕海对着她的脸,仅有一线之隔,倾听着她呼吸的频率,“小家伙不要哭,我会比你还难受的。”

听到他一如往昔的温柔声音,“我看不见你,看不见。”摇着她,她拒绝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小伊人刚被妖物附体,已经慢慢在恢复意识了,眼睑微微皱着,什么声音,好熟悉。

“你闭上眼。好好感受我的存在。”无实体的手在离她眼睛一厘米是停住。

她闭上眼,感觉着,平静的空气里,感受着浮动中的他。

“我的脸现在贴着你的脸。”他的脸贴上她的脸,依旧在离一厘米的时候停住,“你感受到了吗?”

轻微的浮动,好像闻到了他的味道,让晚晨欣喜,“我感受到了。”眼睛合上的瞬间,眼泪滑落到衣领。

“小家伙,我很想为你拂去所有的眼泪,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他侧着脸,隔着一厘米的距离,想象自己贴着她的脸。透明的五官在微弱的烛光下,像是易脆的玻璃。

“我知道,我知道。”她不住的点头。

苍白的笑容 ,晶莹的泪珠,鬼的眼泪和人,还是一样的,为痛苦和喜悦而生的。“让你快乐幸福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不能永远陪着你到老到死,是我至死都不能原谅自己的事情。”

泪眼迷茫,“我都知道,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上你,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想你,会怨你。。可是!”她呜咽着,“可是,爱就是爱,爱你,我从来就没有后悔。。。”

话落,屋外的那灰色的天忽然一阵电舞银蛇,照的晚晨的脸一片亮,连同她手中的伊人,在一瞬间,如置身于白昼之间,却让人感到惨白的悲哀。

而门旁,一个男人双手握拳,冰冷孤寒的脸比刚才那道雷电还更让人恐惧。

饭厅

当晚晨他们被殿轩拉走了之后,千夕源让佣人也散去。

此刻,千夕源背靠着椅背,手里拿着装着清酒的高脚杯在胸前摇晃,全身散发着更为冰冷的气息,心里却已经默念着召唤的咒语,让慕夕海去保护晚晨。

心不停地问着自己,如果慕夕海出现在晚晨面前,让晚晨知道了,那么,他们刚有一点起色的婚姻将会全部覆灭。他后悔了,可是,他却放纵了自己。他不停告诉自己,让他们再见一面,反正慕夕海要走了,他只不过想让她开心而已。仅此而已。

他坐着,等着某些人的到来!他要一次性解决。如果刚才他的眼里还有一抹柔情的话,那他现在眼里闪着的就是来自于地狱的灭绝火焰。

“滚出来!”话音才一落,他坐下的椅子如有灵性般,直往安全角落后退。

房顶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忽然之间,一道道蓝光射下,将桌上全部震碎,食物被震飞,一地狼藉。

来人约莫十几个,年龄都和带头来的人不相上下,穿着却不一。衣藤千夕源平直的嘴角有着嘲讽的意味,“你以为凭着这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家伙能做得了什么吗?神风迹,你是脑子被门卡到了吧!”

“你还真能猜!怎么那么肯定是我。”十几个人有默契地让开一条路,中间走出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人,他悠闲地走向前,好像就是出来散步似的。

神风迹嗤嗤地看着满地狼藉,摇着头,“本来还想和你讨个椅子坐,没想到把你的客厅全给砸了。”他的言语像是遇到了好友闲聊一样,只是眸子深处,却掩藏着一抹嗜血的冰冷。

“你还真好心啊!神风迹,你还真是不死心。上次婚礼的事情我放了你一马,你居然这次敢砸到我的本家来了。”凤眼微弯,眼角嗜血的冰冷比起神风迹的嗜血更为浓重。说着,千夕源猛发出一掌,掌力直冲走向前来的神风迹。

神风迹微笑着闪开,却在下一秒,笑容僵住,那掌风居然随着他的闪身而闪着,猛烈打着他的身体,感觉内脏的疼痛,下一刻,喉咙一腥,吐出一口鲜血。

千夕源仍坐在原位,啜着杯中清酒,悠闲的模样好像刚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样。

“呵呵!”神风迹拭去嘴角的血迹,俊美的脸越发的妖异,冰冷的眸子,嗜杀的血腥快速蔓延开来,他站直身子,“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就是晚晨的丈夫。如果不是你,我的人生就会完美。如果不是你,晚晨就会是我的。啊!都是你的错!”最后,他的声音越发的疯狂。

千夕源蹙眉,俊美无比脸冷冷淡淡,不把他的话当成一回事。

神风迹嘴角的弧度越加的阴冷,手臂一抬,一声冷笑,“杀了他。”

“是!”后面的人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异议,轰的一声,全部人一拥而上,对衣藤千夕源展开所有的攻势。

这些人全是修真的,既然千夕源以为有一点异能就能为所欲为,那么,他就要让千夕源死在这群修真者手中。冰冷狠毒的眼神如火焰,连千夕源的骨头都想焚灭般。

刀光剑影中,这群修真者连同千夕源用内力拼着。千夕源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慕夕海走了好一会了,他很担心晚晨,就这样的一疏忽,中了偷袭的一掌,让他不住倒退好几步。

“千夕源,你也不过如此,不要以为全世界就你们控灵族最强大,我集齐的这些人一样可以要你命。”微弯的眼角闪过一丝锐利的冰冷。

千夕源不再回应他,嘴角的一抹殷红为他如玉的脸庞添上一抹妖艳。

双手合十,心神归一。

神风迹带来的一众人有些畏惧千夕源的爆发力,连忙在周身施法张开一层保护屏障,而不怕死的人直接冲上去。

只听衣藤千夕源自丹田发出一声“破”,并合十指在缭绕间化为绵绵掌力推出去,瞬刻,自他身上涌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风起云涌的力量在这房子里显得森然,给人一种窒息的压力,而后,那些不要命跑过来的修真者被这股力量高高悬起,恐惧,想求生的念头迫他们开口求救,而无刚才那要致千夕源于死地的傲慢自大。

“衣藤先生,都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您老人家,您老放过我们吧!”

“是啊!衣藤先生,都是神风逼我们来的。”

悬起的人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千夕源很不耐,“你们的话说得太迟了。”手一挥,全部人在半空中立刻感到错骨分筋的疼痛,受不了地诅咒,“衣藤千夕源,你不得好死,我们死了也要你妻儿陪葬。哈哈。。。。”

“哈哈,值得!我们死了也拖他们下水。”

一声声的咒怨让衣藤千夕源大惊,心神有些乱,察觉到心神的错乱,他赶紧稳住心神,将咒语念尽,将他们的血肉之躯化为一片净土,消失于空气,就好像他们未曾来过这个世界上一样。

空气安静,缭绕的雾气是战斗产生的硝烟。众人皆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他们现在存活的修真者已经不足五人了,而他们的功力较那些被净化的人来说,还是比较差的,此时此刻,惊吓和功力的悬殊让他们不再敢靠前。

千夕源用净化一切的手段,将那些人送往极乐,锐利的眼角瞄着那些存活的人,“如果不想死,就赶快去祖屋那边,把你们带来的东西给我收了。”

那些人尽量止住颤抖的四肢,让自己在衣藤千夕源面前看起来还有用一些,以免遭受同来的同伴那般看似美好却连骨头都没有剩下的命运。

他们中间站出一个男人,有型的发型已经凌乱,虽然看起来很狼狈的摸样,可是还是为了保命故作镇定,“是的,衣藤先生,我们会为你效犬马之劳,只求您放我们一命。”

“滚!如果我的妻儿有事。”千夕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脚步却移向鼎立着的神风迹。“我不仅会让你们陪葬,还要你们变成孤魂野鬼。”冰冷的诅咒袭击着刚刚幸存下来的人的心灵。

他们全身害怕发抖,一丝侥幸都不敢想了。只怪自己被钱埋没了智商居然挑上衣藤千夕源这样的魔煞,他们只知道,死不可怕,只是死了人家连魂魄都不放过自己那就连投胎都成了奢舍得想望了。

众人齐点头,“是的!我们马上去办事。”弯腰,默念咒语,五人消失。

神风迹没有因为计划失败而沮丧,他也没打算求饶。就站在那,看着衣藤千夕源向自己走来。

冷笑,“你以为他们的叛变就是我失败了吗?你错了?”眼冷的如腊月里的冰霜,隐着浓浓的恨意。

千夕源修长的手掐住他的脖子,“你永远不可能赢,自作聪明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加大了手劲,神风迹的脸色泛青,鬓边的青筋浮起。

他感觉自己要死了,不能呼吸的疼痛,却想起那个让明媚的笑容,说,很高兴认识你的样子。好像生命所有的美好都停留在了那里。

“我、死、了、你、也、不、会、好、过。小、晨、她、不、会、爱、你、的。”拼了命地挣扎着最后一口气,手慢慢伸直,从衣袖管落下一把瑞士刀,艰难地用两根手指掰直。

他的话,让衣藤千夕源眼里的寒冷更甚,“你不也一样,少说废话,我这就送你下去,看你还怎么在地狱里兴风作乱。”手抓着他的脖子越来越紧,“恩!”

脖子的力量慢慢松下,神风迹仰天大笑,放开了手,看着没入他身体,遗留在身体外面的的刀柄。

“神风迹,你。”千夕源掐着他的手臂还是伸直的,脚步虚浮地往后退着。

感觉不到脖子的疼痛,神风迹的笑声狂肆得能揭翻屋顶般,“衣藤千夕源,你想不到吧!你的下场来得这么快。哈哈。。”他像疯了一般。

“你真卑鄙。”千夕源忍着痛,捂住伤口,倒吸了一口气。

“哼!到底谁卑鄙啊!”这句话刺激到了神风迹,他上前一脚将衣藤千夕源踢翻。

曾经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此刻倒在地上,腹部的刀子渗出潺潺的血流,嘴角还有先前的血污。

“你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卑鄙的人,你为小晨做过什么?你又知道我为小晨做过什么吗?”神风迹抓起他的下巴,力道之狠在衣藤千夕源的下巴留下红印。

“你给我听着,你不是知道小晨最爱的人是慕夕海吗?可你知道吗?白家伙得了白血病,白血病啊!我为了让小晨开心,整个世界地帮慕夕海找捐献者。可是。。。。”他的眉间忽然又布上了伤感,他看着自己修长、骨节分明的的手指,嗓音低沉哀怨,“她还是看不见我,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废柴慕夕海。”语言开始犀利,他的表情更加的狰狞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小晨呕心沥血地照顾他,还要听着他们述说以后有多美好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握紧了拳头,表情已经有了些许的疯癫。

“所以你就害死了慕夕海?”千夕源捂着伤口,脸色是大量失血后的惨白,已经快支持不下去了。

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哼!我才不会去杀他,那种废材,我还不屑动手,他是自然死亡的。只不过。。。”神风迹嘲讽地看着他,“只不过,我安排了一个事故而已。”

“我想那个事故就是在慕夕海做好准备手术,已经消灭所有白细胞,将要植入捐献者的造血干细胞时,捐造血干细胞的机器出现故障。”千夕源接下他的话。

“想不到你知道的还真不少。”神风迹拍掌像是在欢迎他说下去,表情是疯狂扭曲的。“是啊,当年那部机器是我派人干的没错,谁叫那个家伙没事装什么好心,机器都坏了,他还要第二天再去捐献。既然如此,那我干脆送他下去先恭候慕夕海。”

两条人命,就在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描绘下消失。可是神风迹完全没有自觉这样有多残忍,他还是笑着,张狂的。脸部的肌肉不停地颤抖,“一切都是这么的完美啊!我想着,就算小晨不爱我,我也能永远陪在她身边。可是她居然说要跟我结婚。我那么那么的高兴,可是。”他话锋又转,布满仇恨的眼光死死盯住千夕源,手握上衣藤千夕源身上的刀柄,慢慢抽出来,刀子的锋利在血肉里搅着。

巨大的疼痛让千夕源闷叫了一声,眼角的汗一滴滴流下。

“如果不是你,用Adair (亚岱尔)那家伙威胁我,我怎么会逃离我的婚礼,失去我的挚爱,为了感谢您的赠与,我现在就好好报答你!”他的手拉着刀柄,让刀子在千夕源的身体里制造着巨大的疼痛。

看着神风迹拿着瑞士小刀在皮质沙发上意犹未尽地捅着,千夕源蹲在他旁边,邪魅的笑容像是恶魔。他不过使了一个迷魂咒,类似催眠一样的手法,让神风迹以为杀了自己,套出了更多的陈年旧事。

而所谓的Adair 是一个药剂师,正是他调配的药剂将捐献者送上天堂。事后,神风迹本来是打算杀了他一了百了,谁知道被他躲开了,后来被衣藤千夕源找到,成了在婚礼上威胁他的利剑。

神风迹,你的计谋或许真的很完美,只是你算差了一步。慕夕海被你害死之后还停留在这人世间,还找了我帮忙。这就是天意啊!神风迹,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做过的就是做过,就算你再想瞒住,仍是逃不掉的。

千夕源颠着手中的录音笔。这个就可以简单送神风迹吃牢饭。不过这不是重点,弄清楚了慕夕海的死因后,就能送他去投胎了。一切,终于能落幕了。

施在神风迹身上的迷魂咒还没有消失,他还没有泄恨地,依旧拿着刀捅着沙发,一刀一刀,一次一次地捅着。

千夕源一挥手,人已经消失在空气,余留一地灰尘里,一对印记分明的脚印,微风轻扫,灰尘掩盖掉那方印记。

秋风横扫落叶,一片惊悚的鬼哭狼嚎,余下的几个修真者,起伏飞降,凌云略空之间,收复黑色弥漫里 穿越嚎叫的绿光 。原本穿梭于林中,曲径栏廊的绿光小妖小鬼们渐渐变少。

千夕源凭空出现在他们身后,没有打招呼直向晚晨他们所在的祖屋奔去。

手刚放上门上的金属手柄,门缝透出一丝烛光,飘出慕夕海低沉的嗓音。

“小家伙,我很想为你拂去所有的眼泪,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

眼睛注视着门缝里的光亮,看到她抱着怀里的伊人。她终是知道了慕夕海的存在,而他,不是早知道这一刻终是要到来。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

“我知道,我知道。”她的声音,为何掺着眼泪,是不是他的存在,让她喜极而泣。

心在下一刻,被狠狠摔在地上踩。

“我都知道,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爱上你,没有你的日子,我会想你,会怨你。。可是!”她呜咽着,“可是,爱就是爱,爱你,我从来就没有后悔。。。”

手,从金属手柄上,滑落,紧握 。孤冷苦涩的滋味萦绕着心头,自嘲地冷笑,须臾,他转身离开。

是他的错,先开了心扉,让她闯进来,才让她有机会伤到自己。

是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他走在夜色中,寂寞的身影,流泻着层层叠叠的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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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生,是人类内心欲望的源泉。有的人盲目追寻它,有的人则否认它。还有的人甚至弃之如敝履。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永生并非只有一个形态,他们所有人追寻的只不过是自身内心深处的欲望。欲望是永生不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