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雪花
“将军，雪花真的……给我？”如烟如坠梦中。
“你做梦吧你！”雪琼气得又想举鞭，突然，雪花的前脚促起，吓得她不敢靠前。
“当然不是真的！你不是要上山采药吗？让雪花陪你去采药吧！”丽娘冷冷地说。
“不，是真的！从今往后，这雪花就归你了！”齐裕白语气肯定的说。
“阿玛！”雪琼顿脚。
“裕白！”丽娘惊疑地说。
“裕白？”老夫人也很震惊。
“别说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来，我说话算话，这雪花，归你了！”
如烟不可置信地看着将军，感觉有泪要流，为了掩饰，她慌忙低下头，长发盖住了她的整个脸，将军含笑地点点头。
如烟骑上马，向将军抱了一个拳，向外策奔。雪花奔跑，长发飘起来，在如烟的眼前真如漫天雪花，如此奇景，令她激动万分！
想到刚才的一幕，想到隐隐作痛的屁股，她的泪流了出来。
“雪花！雪花！谢谢你哦，真的谢谢你，刚才，你要是不出来，我就完了！”
说完，轻抚着雪花的脖子。
雪花亲昵地喷了喷鼻子，侧头看了如烟一眼，眼睛是那么的深情，无邪，如烟喜爱地笑了！
“雪花，我好想我阿玛额娘啊，他们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要出来呢？我真是笨蛋！傻蛋，还是超级的大坏蛋！雪花！雪花，你能了解我吗？”
如烟说着，哽咽起来。干脆，下了马，慢慢地走着。面对着旷野，如烟再也忍不住了，对着空气，大喊了一句：“啊-------”
四野寂寂，“啊------”的喊声回响在四周，把如烟包围在其中。
如烟越喊越起劲，悲凄起来，再拼命地喊到：“啊-----我不是丑八怪！”
“我不是！”
“我不是！丑---八----怪！”
“呜呜呜……”
如烟大哭起来，双手不停地捶着树干。
一声声凄厉的哭声，惊飞了树干上的鸟儿，扑棱棱地向远处而去。
雪花伸了伸脖子，也悲悯地看着如烟。
剑鸣和八阿哥对视了一眼，便从树上跳了下来。怎么会有如此悲凄的喊声，到底有什么隐情？或是什么故事？
听在剑鸣耳里，总是有愈来愈熟悉的感觉。可惜，剑鸣心里一直想着寻找如烟的事情，无暇细细分析深究，他盼望这件事情快点结束，好向皇上告假，然后，专心致志地寻找如烟。
拿着剑，他无声无息地站在旁边。
八阿哥则被如烟的喊声，搞得差点热泪盈眶！跟何来在一起，总是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让他想靠近他，又害怕靠近。
他轻轻地唤了声：“何来！”
如烟大惊，停止了哭声，但心里对他们两个的穷追不放，气愤极了！
她徒地转身，大声苛责：“谁让你们跟来的？你们阴魂不散，到底想怎么样？”
“何来！我们找你，是想……”八阿哥好脾气地说。
“都说我不是杀人凶手啦，还想怎么样嘛！”
“不是，我们是想和你谈谈”
“你们这些官府都是这么办案的吗？对一个不是杀人凶手的人穷追不放，真正的凶手早逃光光了！真是……”如烟紧抿着嘴巴，看着两双难以置信的眼睛看着她，想吞下下面的“笨”字，但这字都到嘴边了，收也收不回来了！
“笨死了！”如烟忍不住还是冲口而出。
两个男人脸上都有点挂不住，好歹都是王公贵族，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骂过呢！
但剑鸣没有表现在脸上，仍然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
八阿哥终于“喂”了一句，说：“何来！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我们都敢骂！”
什么叫“连我们都敢骂？”哼，谁叫你们撞在了枪口下，没看见姑娘我心情奇糟吗？还来惹我！
“你们又怎么样？王公贵族？官府老爷？就可以不管事实真相，草菅人命吗？那把我抓去呀！哼……本来就笨嘛！”
哈，什么跟什么嘛！八阿哥又好气又好笑，忍无可忍地走上前，猛拍了一下如烟的屁股！
天啊！正打在痛处，如烟哀嚎一声，痛得蹲在了地上。
剑鸣和八阿哥吓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怎么了？”八阿哥慌忙扶起如烟。
如烟挣脱了八阿哥的手，悲从中来，强忍着眼泪，跑向前面好一段距离。
八阿哥想追上去，剑鸣一伸手，拦住了他。
“先别-----”
八阿哥会意，安静了下来，三人在旷野里静静地站着，只有雪花，时而喷着鼻子，时而踢着地上的树叶。
好一会，如烟安静下来，意识到无论她怎么样，看来都是无法摆脱后面影子般的两位了，唉，她认命了！
她开始采摘野菊花，八阿哥见状，忙上前，帮忙摘了起来。
剑鸣还是靠在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切！”如烟皱眉。
八阿哥笑了笑，说：“不要介意啊，他吧，跟你一样，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嗯”八阿哥看了看如烟，继续说：“以后再告诉你吧”
如烟不再问了，心里隐隐作痛，他，是在想她吗？是吗？她偷偷地拿眼扫了一下他，看见那眉心的皱纹，一直没有展开！
唉！
“何来，我们找你，真的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如烟抬头。
“我知道你绝对不是杀人凶手，凶手是另有其人，但你是方掌柜生前最后一次见到的人，所以，请你把当时的情况说说。”
到底应该怎么说呢？从最开始讲起，还是从飘香阁讲起呢？
如烟想想，决定就从方掌柜临死的那段讲起。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方巾，交给了八阿哥。
八阿哥看后，脸色大变！他把方巾递给剑鸣。
“黑鹰寨！”剑鸣惊道！
如烟不禁暗暗对剑鸣竖起大拇指！好厉害的三哥哥啊，怎么什么事都难逃其法眼？
“是的！是黑鹰寨没错，那天，我到铺子里的时候，看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额头是就是这些方巾”
“如果真是黑鹰寨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哦？怎么说？”八阿哥惊疑地问，如烟也惊恐地看着他。
“黑鹰寨不同于其他反朝廷散兵游勇，它有组织！有规模！一来因佩戴标有黑鹰的方巾而得名，二来像鹰一般阴险暴戾而出名。朝廷进行过几次大型的剿灭行动，最大的一次是十七年前的一次血洗，据档案上查，寨上血流成河，黑鹰折翅，得于剿灭！”
“那现在看来，那次血洗并没有彻底？现在又沉滓泛起？”
“没错！”
三人陷入极度的深思！各有所想，但无论如何，听到黑鹰寨复出的消息，都感到透不过气来，异常沉重！
如烟继续说：“方掌柜临死前，要我到飘香阁找一个叫‘三娘’的女子”
剑鸣总算看了一眼如烟，问“三娘？”
“是的”
“要我告诉她四个字---不如归去！”
“不如归去？”八阿哥问
“三娘！就这两个字吗？没有姓，也没有全称吗”
“没有”
两个男人皱眉，又陷入沉思。
“三娘？或许在飘香阁，这是一个不要全名都被大家所知道的名字吧？无论如何，
我们都得去飘香阁一趟”如烟坚定地说。
“这是我们官府的事，你就？”八阿哥讶异地对如烟说，但看到如烟长发下瞪圆的眼睛，又把下面的话吞了回来。
天啊，他竟有点怕他了？他是谁呀？不就是一个采药的小屁孩吗？自己可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八阿哥啊！
乱了！乱了！绝对是乱了！
“这是方掌柜临终所托，我岂有不完成之理？”如烟言之凿凿。
在她的内心里，方掌柜是唯一的一条线索，现在他死了，或许那个叫三娘的人是可以重新串起这条线的人？方掌柜知道镯子的来历，那个三娘或许知道也不一定哦！
所以，这事她一定得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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