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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真凤落毛雀占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为这场感情的角逐酝酿路线,总以为最终站在胜利顶点的一定会是自己,却不知什么时候会风云剧变,将自己的胜算席卷成残渣,不剩分毫。

众人离开娆国都城时,娆沥倒是绝对地依依不舍,令不知情人甚是诧异。

斐公子瞬间塞了颗药丸到娆沥口中,神秘一笑离去,只留了句:“放心吧,只此一粒,药到病除。”

娆沥能放心吗?显然不能。娆沥不禁暗自思量、权衡着此解药的真实性。想来斐公子也不敢用假药糊弄他,不然将是两国的问题。

回离国的路上倒也算是风平浪静,猫儿又恢复成男儿装,每天骑在“肥臀”背上东晃晃西转转,却是再也不坐曲陌的马车。原因无他,只因那马车已空。

曲陌被公主邀上了她的香辇,那里面时常有两人评论书画的声音传出,也时常会飘出些琴瑟和鸣的曲子,扰得猫儿头昏脑涨,备受煎熬。她尤其想不明白,那公主为什么不老实地待在皇宫里,非要跟出来凑什么热闹?

虽然香泽公主曾经邀请猫儿一同乘车,也待猫儿极好,时常赏赐些美食给猫儿。但猫儿却受不了曲陌与公主两个人一同下棋时的样子,真是弹指间岁月峥嵘。

猫儿曾在两人下棋时扯了扯曲陌的袖子,曲陌却是一手抚来,看都没看她,便道:“观棋不语。”

猫儿憋屈,虽然知道曲陌是因为香泽公主身上有伤而同车照顾,但仍旧心口堵塞,于是出了公主香辇,除非曲陌叫人,否则就再也不肯进去。

猫儿与楚汐儿说不上话,虽然是小时的玩伴,但从小猫儿就不太喜欢总爱哭鼻子的她,若非三娘的缘故,猫儿都不想答理她。猫儿虽然大而化之,但谁是怎样的人,心里却是有数的。

斐少爷在刚起程时就说要回家,转身策马走了,连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猫儿望着斐少爷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银钩生自己气了,已经好长时间不和自己说话,也不陪自己嬉闹,竟不知道如何才好。

斐少爷离开后,猫儿除了和吴宰相说说话外,还真有些变成哑巴的错觉。

有时候,长着白胡子的吴宰相倒是会叫上猫儿过去闲聊一会儿。猫儿喜欢和这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爷聊天,每每听着都觉得甚是有趣儿。猫儿偶尔也在吴宰相讲战争典籍时插上一嘴,让吴宰刮目相看,直道猫儿实乃将才!

不过吴宰相毕竟年事高了,没有猫儿的好精力,调侃一会儿就得睡会儿,闲暇无事的猫儿就在整个马队里跑,和护卫们混得那叫一个哥们儿。

花耗在猫儿无聊时会策马到其身旁陪着,但两个人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刚想好要说什么,可嘴还没等张开,楚汐儿一准儿拉开帘子,格外娇柔地唤花耗过去。

车轮辗转间,已过了数天,猫儿时常耷拉着脑袋,变得有些委靡不振,却在看见曲陌时瞬间精神起来,当见到曲陌身边有香泽公主时再次低迷下去。

而在香泽公主眼中,则是看见精通药理的曲陌因顾忌自己受伤才多陪伴,却时常掀开帘子去看猫儿。若是见猫儿闹得开心,曲陌唇角自然弯起宠溺的笑意;若是见猫儿有些委靡,定然会唤猫儿过来,将亲手扒开的松子仁递给猫儿吃。

这一切,香泽公主看在眼里,自然明白曲陌的心意,只是……如此良人,正是自己很久的眷恋,若错过,只怕是一生将蹉跎。更何况,在香泽公主心中,那猫儿与自己自然无法比较,更无法争长短。

虽然曲公子对猫儿有情意,但在堂堂公主与匪寇草民之间的取舍,怕也不难衡量。只不过,香泽公主也将曲陌的有礼疏远看得真切,心中更是喜爱那不为权势折腰的君子气节。曲陌是君子,虽时常与香泽公主同车,但甚是拿捏分寸,决计不轻浮一言。却让香泽公主更加爱慕,只觉得君子温润如玉,举止风度不凡。

矛盾中,香泽公主心中有了算计。

一日天气晴朗,香泽公主在众人会晤时并没有留下曲陌陪伴,而是对曲陌道:“今日天气爽朗,实是策马踏青好时节,曲公子应与猫儿好生游玩,莫要陪玫儿坐在马车里受闷。”

猫儿眼睛一亮,满是希望地望向曲陌。

曲陌将手伸出,猫儿高呼一声就蹿了过来,紧紧拉着曲陌的手,左右摇晃拉扯着奔出客栈,骑上大马就撒欢地奔跑了起来。

曲陌知道最近委屈了猫儿,也觉得香泽公主身体已经无碍,自然宠着猫儿,任她疯闹。

猫儿跑到前面回头向曲陌招手,曲陌策马跟进,风儿拂面,惬意非凡。两个人追逐而去,嬉戏得不亦乐乎。

香泽公主坐进没有曲陌陪伴的马车,一旁的心腹丫鬟碧儿不满道:“公主,你明明喜欢曲公子,怎么还放他出去寻猫儿玩闹?”

香泽公主轻轻倚靠在软垫上,将手中书卷翻过一页,轻声道:“月盈,则必亏;盛极,则必衰。若总是捆绑住曲公子,他定然更喜张望猫儿,即使身在我这儿,也是食不知味。”

碧儿崇拜地道:“公主,你懂得好多啊。曲公子若不喜欢你,他才是笨蛋呢。”

香泽公主训斥道:“无礼!不许如此说公子。”

碧儿忙低垂脸庞道:“是,奴婢的错,不敢了。”

香泽公主和缓了语气,透过帘子望向远方,缓缓地道:“曲公子的心,怕是任谁都难以琢磨。古井之深,不见底啊。”

碧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香泽公主永远无法对别人说的心思却是,她要让猫儿觉得,曲公子的一切都是被她所掌控,无论是留,是陪,还是将来,要让猫儿自卑,渐渐自动退出。虽然,能让猫儿消失的方式有很多种,但她不敢保证曲陌不会知道,因为她看不懂曲陌,一直以来都看不懂。但,她却爱他,不敢拿这样的幸福去做赌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猫儿觉察出自己与曲陌的差距,让猫儿懂得什么才是匹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为这场感情的角逐酝酿路线,总以为最终站在胜利顶点的一定会是自己,却不知什么时候会风云剧变,将自己的胜算席卷成残渣,不剩分毫。

猫儿的世界一直很简单,她不愿多想,也不喜欢深究,只是开心地跟着曲陌,他到哪里,她就要到哪里。曲陌允了她跟着,她就一定跟着。如此简单,却是最幸福的自然。

跟着曲陌,这是猫儿的信念,也是猫儿的执著,更是猫儿的骄傲。

花耗见猫儿因曲陌的亲近而幸福大笑,却又因香泽公主的出现而郁郁不欢,只有在心里疼着。他也知道,自己不能为猫儿撑起幸福,但却不能不为猫儿争取这个幸福!

夕阳中,猫儿和曲陌携手归队。花耗见猫儿离开,寻了空隙策马到曲陌身边,沉声道:“猫儿很简单,不会宫廷争斗,你若真心待她,就别让她一个人落寞,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曲陌想起猫儿一路笑颜,眸染温情,第一次正面回道:“若非认真,我怎会如此?”

花耗得了曲陌的保证,策马离开,不再多问。

回离国的路程虽然不漫长,但令人消化不起。

尤其是猫儿,眼看着公主为曲陌做了件披风后,自己也想着弄些东西送给曲陌。

结果,这针还没拿稳,就被自己捏断了。再拿一根针,没有断裂,却是把手给扎了。

猫儿执著,熬了数个夜晚,十根手指全部被扎过,好不容易缝了一件可以称之为衣服的东西后,便兴致勃勃地给曲陌送去。却见香泽公主又送了一袭衣袍过去,说:“这料子是采集天蚕第一口丝纺织而成,虽然玫儿的手拙了些,没能精工细作,有些不衬公子,但终是一番心意,公子勿要嫌弃才好。”

猫儿眼巴巴看着那细滑的白色料子泛出淡淡光晕,犹如珍珠般莹润高贵,又见那白衣的细腻针法,怕是五针能等于自己一针的距离,手中的粗麻白布变得有些烫手,却又偏偏抓得死紧,无法扔出。

香泽公主的心腹丫鬟碧儿笑道:“猫儿小姐,您拿着抹布做什么?想为公子擦擦桌子吗?”

猫儿忙将衣服藏到身后,哈哈一笑:“我准备用它套头猪来着。”说罢,转身离开。

曲陌的眼虽然犀利,却愣是没看出猫儿手中是件衣服,在不知不觉间将猫儿的热忱忽视。

隔了一天,猫儿想起,自己不是会烤小鸟吗,那公主定然做不来!

于是,晚上住了客栈后,猫儿便去打了几只小鸟,又忙活着生了火,等一切弄好后,捧着小鸟去找曲陌,却看见曲陌正吃着公主送去的荷花粥,且赞道:“味清不浊,淡雅荷香,公主费心了。”

猫儿这才想起,曲陌不爱吃荤食。

公主谦虚道:“让公子见笑了。”

曲陌放下瓷勺,翩翩公子温润若玉,道:“此粥乃露水入贡米,取荷花初开幼瓣,看似普通,实则大费周章。公主千金,莫要为曲陌如此辛劳。”

公主盈盈笑意:“天下难得是知己,有公子懂得,玫儿觉得值得。”

猫儿将手中那用黄色草纸包裹的小鸟揣入怀里,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却被吴宰相唤住,鼻子好使地诱出猫儿吃食,这一老一少就躲进屋子吃喝起来。

如此这般地又过了数日,香泽公主终是在到离国时下了马车,命人牵来白色大马,邀曲陌一同策马走走,想听听离国风情。

两个人,并肩缓骑,香泽公主的盈盈秋眸看着云淡风轻的曲陌,在旁人眼里;自然有了一番意味。

猫儿看见曲陌眼睛便亮,自然策马追了过去,却听见那香泽公主道:“公子,你看,这两匹马儿还记得彼此呢。”

猫儿伸头去看,但见那两匹通体雪白的大马在颈项厮磨,极是亲热。

曲陌一扯缰绳,拉自己的大马归位,歉然道:“公主见笑了。”

香泽公主眼含寂寥,幽幽地道:“公子还与玫儿如此客套?可还记得五年前父皇带玫儿去离国,本是欲送这两匹千里马给离国圣上,圣上见你喜爱,便送了‘雪域’给你,我却突然闹起,非要另外一匹‘银痕’不可。”

说诘问,公主座下的“银痕”突然向“雪域”蹭去,公主惊呼一声,随之一晃,曲陌忙用手揽住公主纤腰,将其搀扶住。

公主抬起娇喘的容颜,以粼粼秋波望向曲陌眼底。

一时间,风停云静。

那马儿倚靠着马儿,人儿依偎着人儿的画面刺痛了猫儿的眼睛。她生生看着,半晌后,使劲用手揉了揉心口,觉得仍旧很堵。

猫儿趴在“肥臀”背上,小声沙哑地道:“‘肥臀’,你说,咱俩怎么都这么不上台面啊?我没抢到美人,你没勾引到‘雪域’。你可痛?你可懂得什么叫心痛?”

终于回到了离国皇城,众人整理仪容去见圣上。

猫儿一无功名二未被钦点,见不了圣上。她一个人牵着大马游荡在街道上,对跟来的护卫道:“别跟了,我心烦。”

护卫自然晓得猫儿是因为自家公子心烦,可当属下的却也说不上话,只是公子吩咐了,自己又怎么敢不跟着?

猫儿见护卫仍旧明里暗里地跟着自己,便飞身上了马,大喝一声,策马狂奔而去。“肥臀”仿佛知道猫儿心思,倒也没给猫儿丢脸,几个回合便将其他人甩出老远,转过几个街角后,就彻底自由了。

猫儿甩了众人,开始了漫无目的的游荡,不知不觉间竟然溜达到银钩的浮华阁,却不知为什么,竟像小偷般悄声躲开,连正脸都没敢露。胸口跳得不自然,只能疾驰而去。

猫儿思绪纷乱得很,于是想去楚府看三娘。她路过揽月楼时忍不住抬头看去,竟看见了慕子悠的身影。

猫儿不懂她为什么不敢见银钩,但看见慕子悠却又想靠近。她跳下马,几步蹿了进去,追着慕子悠的身影上了二楼,口中还喊着:“子悠,子悠,你等等我。”

慕子悠如同没听见般一直往楼上走去,却在三楼拐角处突然停下来,猫儿一个没控制住就撞了上去。

慕子悠缓缓转过身,只是瞥了猫儿一眼,冷冷地道:“怎么,想回来打杂了?”

猫儿一愣,却也觉得没什么不可以,当即讨好地咧嘴笑了,伸手扯了扯慕子悠的袖子:“那就打杂呗。”

慕子悠,不,应该说银钩本是气恼着猫儿的,但就有那么一种人,总能在别人生气时笑嘻嘻地靠近,让人气得想抽她嘴巴,却又下不了手。

慕子悠望着猫儿那明显讨好的笑颜,真有种下手掐死她的冲动!恨得牙痒,他一甩袖子,吼道:“去刷碗!”

猫儿见幕子悠不生自己气了,乐得屁颠屁颠地想去刷碗,却下了两个台阶后想起一件事儿,忙抬头道:“子悠,我得去看看三娘,晚上来刷碗成吗?”

慕子悠气得手都抖了起来,一把抓在木头栏杆上,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猫儿脖子一缩,灰溜溜地跑出了揽月楼,跳上了“肥臀”,在策马扬鞭时听见三楼处飘来慕子悠那轻得不能再轻的咬牙切齿:“若是晚上不来,你就再也别来了!”

猫儿仰头去看,慕子悠冷哼一声转身离开,猫儿却是笑了,心情好了很多,骑马也美滋滋起来。

她哼哼着小调往三娘处赶去,却在奔驰中一愣,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后,使劲晃了晃脑袋,大喝一声狂奔起来。

猫儿有些异样的惊慌,为什么自己一想到晚上能见到银钩就那么开心呢?开心得仿佛要飞了起来。心里暖和得犹如大冬天捧着烤地瓜,舒服。

猫儿甩掉心中的惊慌,不再细想,有些拼命似的往三娘处奔去。

到了三娘家时,已经是夕阳西下,猫儿进了楚府,却意外地看见了很多人。猫儿看见曲陌时不晓得为什么竟然有些心虚,身形一晃,就往三娘处蹿去。

曲陌听护卫说猫儿跑丢后就一直很焦急,生怕她被寻“梵间”的江湖人士追杀,而他自己又脱不开身,只得一遍遍派人出去寻找。此刻见猫儿心虚的样子,他心思一转,胸口一滞:猫儿怕是去见了银钩!

曲陌越是动怒,面色越是平静,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平静下的波涛汹涌。

猫儿不敢看曲陌,直接扯上三娘的袖子,小声亲热道:“三娘,我回来了。”

三娘表情僵硬地望向猫儿,手微颤着想摸猫儿的脸,却觉得胳膊犹如千斤重,重得令她无法呼吸。

猫儿环视一圈周围人怪异的表情,视线落在了吴宰相手中的小棉被上,猫儿觉得有些眼熟,不由得咦了一声,凑了过去,自言自语道:“这个有点儿眼熟。”

楚汐儿却是先猫儿一步扯走了小棉被,翻个面抱入自己怀中,仿佛生怕猫儿夺抢似的护着,急声道:“这是我的。”

猫儿手一顿,收了回去:“你的就你的呗,当宝贝顶脑袋上好了,拿出来做什么?”猫儿也有气,弄得跟要抢楚汐儿东西似的。若真要抢,还容她在这儿喊什么你的我的?

楚汐儿脸一红,在紧张、心虚中没了话。

一向对猫儿很好的吴宰相却教训道:“不得无礼,汐儿小姐很有可能是我娆国公主。”

猫儿一愣,抬手指向抱着小棉被的楚汐儿,笑得前仰后合,喘息道:“不是吧,明明是三娘的娃娃,怎么一会儿变成楚老爷的女儿,一会儿又变成娆国公主?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楚汐儿被笑得恼羞成怒,心中暗藏的阴毒苏醒,令她变成了毒蛇,恨不得将猫儿撕裂吞噬,不让这个关于公主与民女的故事穿帮。没有人晓得她受的煎熬,在享受荣华时却是极度惶恐,尤其是每次见到猫儿时的心虚,让她快要精神崩溃!如今被猫儿无意间一语揭穿,极度混乱中的楚汐儿竟一巴掌掴出,尖声大喊:“放肆!”

任谁也想不到楚汐儿会真动手打猫儿,猫儿更是笑着不防备,就这么生生挨了一下,响亮得很。

众人,傻了……

待反应过来,花耗一把抓住楚汐儿的手臂,大喝道:“你做什么?!”

楚汐儿的身子一抖,却仍旧撑着瘦弱的身子,极力控制着颤抖道:“我如此被人嘲笑,难道不该反击?难道我活该被人作践?”

曲陌无声地站到猫儿身边,轻渺得仿佛是阵云烟,声音轻得没有任何异样。他缓缓勾起唇角,脸上笑意如同玩世不恭的孩子,低语般轻柔道:“楚汐儿,尊严很重要吗?那就试试毫无尊严地活着吧。”

虚幻缥缈的声音,愈发不真实的笑意,曲陌眼中的暗红色涌起,仿佛集结成一只嗜血的手,一下子扼住了楚汐儿的呼吸,令她的脸色苍白,身子更若濒临死亡边缘般挣扎颤抖着!

曲陌的话像句魔咒,令楚汐儿的神经变成抽离的丝,根根缠绕在自己的颈项,犹如溺水的人惊恐生命的流逝。

吴宰相眼见着楚汐儿不对劲儿,也顾不得那么多礼节,一手拍向楚汐儿后背,注入了大量真气,楚汐儿猛地大口喘息着缓过气来,汗水却是已经湿透了衣衫。

吴宰相对曲陌道:“公子手下留情,老夫代汐儿小姐向猫儿姑娘道歉。”

猫儿不想众人为难,忙摆手:“没事儿,没事儿,她也不是练家子,力道不大,我的牙齿都还在呢。”

吴宰相深深看了眼猫儿,暗道这个丫头还真是大量,若是一般女子被掴了一巴掌,定然要哭着闹一闹的。若猫儿真闹了,他这边还真不好收场。花副将的怒火就已经喷射了出来,更别提曲公子的“噬心咒”,那是怎样的功力修为才能使得出的遗世绝学?若非自己阻止,今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楚汐儿怕是要癫狂成疯子了。楚汐儿是疯子倒也无不可,但娆国公主,却不可以是疯婆子!

吴宰相得了猫儿谅解,又转眼去看曲陌。猫儿随着吴宰相一同转身去看曲陌,却见曲陌抬起手指,猫儿竟下意识地往后一躲。曲陌眸子霍然收紧,敏感的猫儿察觉出不对,忙伸手扯了扯曲陌的袖子,如同讨要糖果的娃娃般摇了摇。

曲陌的眸子缓缓恢复正常,终还是伸手碰了碰猫儿的脸蛋,问:“疼吗?”

猫儿摇头,又想起自己曾经答应曲陌疼了要告诉他,又忙着点头,憨态可掬地笑了笑:“没事儿,小意思,就当被猪踢了。”

曲陌又问:“做什么躲我?”

猫儿龇牙:“怕碰上疼呗。”

曲陌在众人的注视下将猫儿揽入怀里,似在自问,更似说给他人来听,缓缓地道:“谁可以伤你?”

猫儿没听明白曲陌的意思,抬头得意地道:“我很厉害的,别人伤不了我。”

曲陌摇头一笑,伸手拍了拍猫儿的背脊,这还真是个自我膨胀的笨东西。

香泽公主将曲陌待猫儿的样子看到眼中,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她曾以为猫儿执著于曲陌,而曲陌亦不过是喜爱猫儿。此刻,她竟觉得是猫儿控制着曲陌的喜怒,若真如此,这个男人还能剩下什么感情给她?不!决计不能这样!她要曲陌的心,要曲陌像自己爱他一样爱自己!

在每个人的心思百转间,楚大人手捧着一块玉佩满头大汗地跑进大厅,双手将那雕刻得极其精致的美玉送到吴宰相手中,努力控制着喘息道:“就是这个了。”

吴宰相稳稳地拿在手中反反复复看着,手指愈发颤抖,最终竟激动得语不成调,双腿一屈,给楚汐儿行了个大礼,大声道:“下官吴榕给公主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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