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离婚礼开始尚早,时樱瞧着这蓬莱景色甚是不错便随处溜达溜达了一番。
时樱可真的是想不起来这蓬莱有什么她都好姐妹,估摸着也是以前的狐朋狗友。
“见过青丘帝姬!”一个侍女模样打扮的女子款款而来。
时樱瞧了一眼便觉得这姿容差轻鸾甚多。
“嗯…”时樱只以为这个侍女只是识得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行礼拜见。
“帝姬,我家主人请您过去叙叙旧。”
“带路”莫不是沐色口中的那个她的好姐妹?
那侍女将时樱带到一偏僻的幽静处便立即退下了。
“阿樱?你……阿樱?”那是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他看到时樱之时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那男子面容无与伦比的俊美绝伦,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乌黑深邃的眼眸十分锐利看着时樱时却泛着丝柔意,黑亮垂直的发,削薄轻抿的唇精致无暇,身若玉树高大修长。
不同于三个哥哥那种超出男女界限的妖孽之美,这个男子是完完全全的俊帅。不过时樱认为这男子长得真的不怎么样。
“好久不见……”那男子似乎有千言万语可沉郁了一下最后却是这么简单草率的问候了一下。
“哦……白尤川,确实是好久不见。”
“所以,今日你是来祝贺我的吗?”白尤川盯着时樱眼神沉郁而复杂。
“是家里打发我来的,说是我好姐妹送的帖子,莫非就是你?”感情她这个好姐妹这个正儿八经的男子。
“阿樱,你怎么了?”似乎感觉到时樱的不对劲白尤川连忙上去柔声问道。
“我如今是真记不得以前的事了,若是忘了什么你就担待些。”
“忘了?怎么会忘了呢?你怎么可以忘?”白尤川突然双手攀上时樱的双肩,那模样像是丢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
“你别激动,我这不还知道你是白尤川……只要你够义气我们以后还是朋友。”时樱越说越感觉白尤川脸色不对劲。
“你说什么?朋友?”白尤川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看着时樱。
不是朋友?莫……莫不是真的是姐妹?这位仁兄看上去也不…不像是那类人。
“不是的阿樱,我们……”
“川哥哥!”一道含着哭腔的娇弱声音响起。
女子盈目中约有泪光着实看着怜人,面容虽说极为娇好美丽却病态怏怏看上去虚弱得紧,她着了身凤凰红衣喜袍却仁显娉婷渺渺弱不禁风。
“灵儿……”白尤川看着那名女子最终还是犹犹豫豫的松开了时樱朝她走去。
“你怎么出来了,身子不好就少走动。”虽是关切之语可白尤川言语间却是诸多无奈和惆怅。
“丫鬟说找不到你人,我便想着你在这,却不想时樱也在。川哥哥,婚宴快开始了我们回去换衣服。”浮灵说话也是弱弱细语,听着甚是令人心怜。
白尤川看着时樱那忧郁而欲言又止的伤情模样似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
奇怪……这女子身上怎么有一股青丘九尾狐的灵息?明明只是一朵莲花……
时樱可不怎么会这些人情世故自然也是看不懂白尤川的诸多情绪了,她走到浮灵面前:“姑娘这模样让人看了好生心怜,尤川兄你这苦大仇深的模样做甚?这大喜之日你应该笑。”
“时樱……你?”浮灵惊讶的看着时樱。
“怎么了?”
“时樱,你对我还是心有芥蒂不成?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才来蓬莱参加我的婚宴。”浮灵一脸伤感凄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时樱欺负了她。
时樱笑着反问:“姑娘,你成你的亲,我有什么芥蒂?”
“那你为何如此疏离的称呼我为姑娘?我们是好姐妹……”那模样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
“那我该如何称呼?小姐?妹子?美人?”时樱说得有些轻挑,可浮灵那脸色却是越来越白。
“尤川哥哥,时樱还是怨了我们……”浮灵娇娇弱弱的靠在白尤川怀里轻轻抽搐哽咽。
时樱越发觉得浮灵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这浮灵此番到像是她欺负了她似的。
“我晋升上仙出了岔子,所以醒来后便忘了事。虽忘事可我还是记得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想不起你是何人,姑娘就多担待些。”那些个狐朋狗友她都记得,可既然这女子是她好姐妹为何她却记不得了?
“时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那尤川哥哥……”浮灵脸上浮现出伤感凄悲之情。
“灵儿……”白尤川沉郁着打断浮灵的话。
“你们聊,我先告辞了。”这场合自己明显就是多余,时樱可不愿多待片刻。
“阿樱……”白尤川猛然丢下怀中的美人快速上去抓住时樱的手。
他此番行为怕是有失分寸,时樱甚是为那位叫浮灵女子感到可怜可悲,而这源头似乎就是因为自己……
“使不得,使不得,你此番行径对你我都甚是不好。”时樱用力挣脱了一下,可白尤川完全没有松懈分毫。
时樱又提了力试试还是不见有分毫作用……自己可是用了七八层力道,只能说明这人的修为在她之上。
时樱似笑非笑的奉承白尤川道:“尤川兄好修为,厉害厉害。”
“这些年,阿樱这修为倒是突飞猛进了不少。”白尤川才是吃惊的那个,时樱以前什么修为和实力他在清楚不过。
“尤川哥哥……”浮灵在一边已经快哭了。
白尤川看了一眼浮灵后对着时樱道:“阿樱,我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你,对灵儿只是责任。”
时樱顿时鄙夷了一下,说出这话也闷不厚道了些。
“既然如此尤川兄还是安安分分的尽你该尽之责,这杯喜酒我还是能喝的。”时樱不多做停留揺着手中的寒玉玲珑扇就离开了。
“尤川哥哥该…换喜服了。”浮灵浅浅微笑着对白尤川。
白尤川似在应付浮灵一般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浮灵神色略显落寞可脸上依旧含着浅笑。
“尤川哥哥,我不介意你心里有时樱,倘若她愿意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反对。”说这话时浮灵明显情绪波动不稳,像是做出了最大的割舍。
“可她不愿意……灵儿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可能不会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白尤川对于浮灵是愧疚是责任,这一点浮灵自己心里也是明明白白的。
“我相信终有一天尤川哥哥心里会有灵儿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