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逸,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柳絮儿无言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从心中涌上来的感情突然压的她不能思考,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流下了眼泪。
赵承逸在走过来时就已经看到了那个清丽的女子,见她流着泪默默凝视着自己,心中一窒,不自觉走向柳絮儿的方向。可还没等他抬脚,柳絮儿身边的赵承宇就急忙忙看着她,眼中的担忧是遮都遮不住的。
赵承逸放下了自己的步伐,心中苦涩,他想自己不是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局面的吗?为何现在有些受不了呢?
那边,赵承宇见柳絮儿呆在原地流泪,担忧走到她面前,想伸出手摸摸她的头,最后又放下了,担心道:“柳絮儿?你怎么哭了?没事吧?”
柳絮儿听到赵承宇的声音,才发现自己流泪了,她拿出帕子擦着眼泪,对赵承宇道:“没事,王爷,可能是风大,眼睛进沙子了。”
这么蹩脚的谎言,赵承宇一听就知道柳絮儿在瞒着自己真正流泪的原因,他心里有几分低落,又忍不住嘱咐道:“那你下次要小心点。”
柳絮儿没看出赵承宇语气中的低落,只是笑着对他道:“好的,王爷。”她知道赵承宇不会勉强自己,所以对他的这句话也没多放心上。
她现在在意的是这赵承逸与原身什么关系,刚刚突然出现的情感自然不是她本人,她从来没有见过赵承逸,像她这种颜控,这样的帅哥怎么可能会忘记。所以赵承逸很可能是与原身关系匪浅,他对原身应该很重要,像之前她遇到苗霏霏时同样有强烈的感觉,但那是恨,而且只影响了短短一瞬,就被自己压下去了,而到赵承逸时却要别人叫醒,这足以说明赵承逸对原身来说有多重要。
只是,柳絮儿摸摸自己的下巴,一个王爷怎么会和一位侍女认识,还有这么深的关系。经过柳絮儿这些天的观察,原身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于春意和柳云儿的话中可以知道对人对物都有着一份善意,可她又觉得原身应该是个外热内冷的人,内心是很难进入,对谁都很多情,实则无情吧。这样的会对一个看似毫无关系的王爷有着强烈的情感,那么说明原身进苗府之前就与赵承逸有所联系,而且可能就是原身信中的那位逸琪。
柳絮儿再次瞥一眼正在跟人淡话的赵承逸,心中疑心重重。
赵承宇顺着柳絮儿的目光看过去,见是赵承逸,心中有一瞬的不快,对柳絮儿没好气道:“六哥比本王好看吗?你怎么一直在看他?”
柳絮儿无奈看着孩子气又犯了的赵承宇,道:“王爷几岁啦?婢子只是没见过六王爷,多看了几眼。”
赵承宇哦了一声,对柳絮儿的敷衍感到不满,鼓起脸颊道:“本王看你就是被六哥的美貌迷住了,怎么,本王不好看吗?”
柳絮儿心中翻了个白眼,想这着赵承宇又发了什么神经,只好顺毛道:“好好好,我家王爷最好看了,婢子不往六王爷那边看去了,一定专心看王爷,如何?”
“那还差不多!”如果赵承宇有尾巴现在怕是已经招摇地摇起来了。
墨余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无奈抚额想:救命,我不想再跟着了。
那边元珏在蓝初的劝架下,才为自己刚刚的话道歉,然后将在跟柳絮儿说话的赵承宇拉到身边,对众人道:“既然九哥迟到了,总要付出点代价,你们说,对不对?”
众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赵承风起哄道:“当然了,毕竟现在抓九哥的错处可没这么容易,又不像小时候,随便一抓一大把。”
赵承逸在旁边出主意道:“要不就让九弟舞个剑吧!”
赵承风不嫌事大道:“让九哥将小时候的糗事再做一遍。”
元珏一听摇摇头,道:“这么能这么容易,不如让九哥答应子衿一件事。”
蓝初应和道:“毕竟今天是子衿的生辰,就听她的吧。”
元杰和元昊点头,他们毕竟与南魏的皇室不算亲近,这种事还是不掺合了。
赵承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欠了一个约定,他无奈道:“你们也要问一下我的意见啊!”
元珏笑着道:“谁让九哥迟到了,反正今天也是子衿生辰,满足一下都不行吗?”
赵承宇见元珏这般,也只好同意道:“好吧,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违背原则,否则我是不会做的。”
元珏点头道:“放心,子衿还是有分寸的。”又拉着赵承宇和蓝初的手往前面湖心亭走去,还一边说着自己等了赵承宇多久,连饭菜都快凉了,自己又多么想着金陵的菜肴,尤其是来福饭馆的酱板鸭,在北戎可是尝不到的呢。
众人跟在他们之后,听着元珏的话,都小声笑出来了。北戎的两位皇子却是有些尴尬,却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柳絮儿看着他们向前走去,正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就听到一直没说话的流光像是对着自己道:“走吧。”然后她也缓步走向前去。
柳絮儿看了一眼墨余,见他点头,然后才往前走,后面跟着墨余。
等柳絮儿走到亭子外围时,就看到众人已经入座。亭子中除去菜肴,还有一把古琴,柳絮儿不懂琴,但也看得出是一把名品。然后她看到赵承宇给了她一个眼色,让她在亭子外候着,别进亭子里。柳絮儿又看到亭子外的侍女,大致也想到怎么回事,就安心待在亭子外围,又不用帮赵承宇布菜,也是省下一点事。
赵承宇见柳絮儿站在外围,也松了一口气,他还没想将柳絮儿推到这么多人面前,何况亭子里也没任何人带着侍女,就他一个怕是会被取笑。
然而,赵承宇万万没想到他不想说,自然有人也会闲不住说。
席间除去元珏一直在与赵承风打趣外,大致还是安静的,直到蓝初说:“不知两位皇子可还习惯金陵的饭菜?”自是对着元昊和元杰。
元昊将自己手上的碗筷放下,对蓝初友好笑道:“自是不错,金陵的菜肴,我听子衿说过许多次,如今品尝,果真与北戎菜肴有着完全不同的风味。”
赵承逸也笑道:“那就请两位皇子多尝尝。”
元珏也对两人道:“二皇兄,三皇兄,也多尝尝,以后说不定没机会尝呢。”
元杰手上一顿,阴看了一眼还在笑的元珏,慢慢回道:“毕竟我们也不会在金陵一直呆着。只是,小妹,凡事无绝对,万一有天我们又回来了呢?你说,对吧?”
元珏像是没看到元杰眼中的冰冷,继续欢笑道:“那子衿就在那时迎接两位皇兄。”
赵承逸为自己到了一杯酒,对元珏道:“在子衿的生辰,怎么能说这么丧气的话呢。子衿,六哥敬你一杯,祝你与承风喜结连理,以后可要好好对他,不要再像现在这么胡闹呢。”
元珏也举起自己的酒杯,对他道:“那就谢谢六哥了,以后子衿必定会好好待在家里,不像以前一样不懂事。”
赵承风也端起酒杯一同,看了一眼元杰和元昊,认真道:“六哥,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子衿,也不会让人将她带坏。”
元杰也同时道:“那就请十一皇子好好管教那不懂事的小妹了,毕竟她在北戎时也是很多情呢。”
元珏红着脸道:“那是一些小动物,怎么能说子衿多情呢?”
众人都笑了,也没在意这个话题,转而聊到了元珏小时候的糗事,顺便一起躺刀的赵承宇。
元珏和赵承宇两人对视一眼,都无奈摊手,一起埋在饭菜里,不想听自己哪些黑历史。
而然聊着聊着话题就又偏到赵承宇的婚事上,赵承风遗憾道:“本来我以为九哥会在我之前成婚,没想到几个兄弟中,居然是我这个最小的先成婚。”
蓝初应道:“本以为九王爷今春就会与苗小姐成婚,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说完,可惜地摇摇头。
众人一下子将目光望向了赵承宇,都可惜地摇摇头,都可惜起这三年的时光,说不定可以在这三年中有个孩子呢。
赵承宇继续扒着饭,他不懂怎么话题聊到这里了,突然扯上自己了,他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可惜。他往柳絮儿方向偷偷看去,想看她对这件事有没有反应,结果看到她跟元珏身边的侍女聊的很好,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被人打趣。心中不岔,拿着筷子戳着饭。
元珏看到赵承宇的动作,也看到他的目光指向了谁,于是调笑道:“子衿没想到九哥原来对一个侍女怎么感兴趣啊?”
众人一听,往柳絮儿看去,他们自然知道赵承宇带着一位侍女过来,听元珏的话,怕是他十分在意这侍女。于是赵承风起哄道:“是什么样的侍女会让九哥在意呢?”
元珏没管赵承宇瞪过来的一眼,笑道:“长得十分美貌。”
众人看热闹让赵承宇将那位侍女召上来,让他们见见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这么在意。
赵承宇一点也不想,所以直接拒绝道:“不用了,只是一个侍女,没必要让她进来。”
元昊挑眉道:“看来九王爷真不像传闻中一样不近女色,我们看一个侍女都有意见。”
赵承宇冷哼一声,嘲讽道:“那也没有二皇子这么不禁女色。”
元昊脸上的笑脸一下就挂不住,阴狠狠地看着赵承宇,赵承宇也回以同样的目光。在这种状态下元杰也只好打着哈哈移开话题:“先不说这个了,我们既然邀到了流光阁主,怎么能不请她露一手呢?”
见有人给台阶下,元昊也就顺势下了,对一直在旁吃小食的流光说:“本王在北戎听闻流光阁主的琴音乃天下一绝,不知我们能否有幸聆听?”
流光放下手中的碗筷,拿出手帕擦拭嘴上的污渍,而后起身走到众人面前,微微一福身,道:“各位皇子邀请奴,奴很感激。建华公主的生辰奴也没有什么能呈上的礼品,奴就献上一曲作为礼品,一点心意,愿公主日后能称心如意。”
元珏也回礼道:“那就多谢流光阁主的祝福。”各位也向流光回礼,毕竟以流光的身份,于皇帝面前都不用多加行礼。流光微微一笑,而后往亭子内的古琴走去。
流光坐在琴凳上,看着面前七弦古琴,这把古琴是名琴焦尾,亦是穗华阁的珍宝之一,她也很久没有弹过这把琴了。微微调试后,流光开始演奏。
古琴的音色十分安静悠远,散音松沉而旷远,泛音如天籁,而按音则时如人语,如人之心绪,极静为其特点。听古琴之音,能心静与自身,洗涤自身,升华心灵意境。
众人安静地欣赏着琴音带来的寂静,如听天籁之音。
柳絮儿也听着这如天籁的声音,她不是没听过古琴之音,只是太少了,这个声音在自己耳边萦绕着只有短短的时间,而后就不见了。
柳絮儿望着奏琴的流光,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位仁慈的“母亲”,就连在其身后的闪闪发光的灯光都一样。
柳絮儿惊讶道:“灯光?”怎么会有灯光,她仔细一看,发现是个在反射着阳光的物品。她再向前几步,认真观看,手上的手链微微发着光。
柳絮儿神色一凝,定睛一看,发现是一个呈四陵椎的银色东西,泛着银光,有点像箭头。箭头?!柳絮儿在一瞬间甚至听到了拉弦的声音。
“绷”一瞬间,箭发出了,直指元珏。
“小心!”柳絮儿想也未想,直奔元珏扑去,将自身的轻功发挥至极致,才在离箭仅有几寸之遥之际,堪堪将元珏扑倒。
箭“咻”的一声插入元珏身后的柱子,箭尾的尾羽还在摇晃,箭头银光上还带丝丝鲜红。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到,反应过来立刻将扑倒在地的柳絮儿和元珏拉起来。
赵承风着急地走到元珏身边,将还在呆愣的元珏拉起来仔细查看,还急道:“子衿,有没有什么地方受伤,有没有?子衿?!”众人也同时问道。
元珏被吓到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而后才拍着胸脯庆幸道:“我没事,幸好侍女救得及时,不然我就没命了!”
这时,众人才去看向救人的柳絮儿,只见柳絮儿被赵承宇扶着,后者正在拿着帕子小心翼翼擦着脸颊,还小声骂道:“你以后小心点,看脸都被擦到了,以后留疤怎么办,毁了容,看你那时会不会哭!”
柳絮儿没办法只好受着这后怕的人的责骂,其实她并不怕受伤,因为已经受过无数次伤,但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真的很不错。柳絮儿虽是无奈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但眼中的高兴却是遮不住的。
赵承逸看到这般景象,两人如此般配,仿佛容不下任何人,他心中一酸,不自觉将手中的折扇捏紧。
众人现在是真的不相信赵承宇刚刚的话,这怎么看都不像对待一个普通的侍女。
柳絮儿实在是被赵承宇的唠叨吵到了,刚想说什么,就又听到箭上弦的声音,就偏过头看了一眼古琴位置的背后,果然银光闪烁。
柳絮儿微微推了一把赵承宇,将柱子上的箭用力取下,运用内力反手一击,与飞速过来的箭迎面相对,竟将飞过来的箭一分为二,继续往发箭处直行。
众人只听到一声男子的惨叫,又看到柳絮儿一脸无辜,仿佛刚刚把箭丢出去的不是她一样。众人除去元珏脸上的崇拜,其他人都是一脸严肃,他们没想到这个美貌的侍女竟然会有如此厉害的武功,真是人不可貌相。
在众人这么想着,就又听到一声女子的尖叫,他们往亭子外看去,只见几十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持着刀剑一步步逼近亭子,而那声惨叫就是一位反抗的侍女被一剑封喉时发出的最后一声。
墨余这时也探查完柳絮儿丢出箭的地方,他进到亭子,跟众人道:“王爷,刚刚勘察过射出箭的地方,只有一道血痕,估计人已经逃了,但人逃的不远。至于包围这里的人,属下已经将信息传递出去,很快就有人来救援。”
众人一听虽然先放下心来,但还是想着如何先离开亭子,如此小的亭子并不容易用来打斗,如果那群黑衣人冲进来,容易同时伤到自己人。
柳絮儿看了一眼包围圈的范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流淌的河水。她转过头道:“河水……”
“河水能走。”赵承宇接着柳絮儿的话,指着浅浅的河水,又看向身后的众人,给他们解释道:“这底下有一块连接河两岸石板,能轻易到河对岸。”
众人一脸惊讶,他们没想到河里居然会有石板路,元杰一边躲避飞箭一边问道:“九王爷可没有骗我们,河上怎么会有路?”
赵承宇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侧身躲过箭矢道:“这是本王母妃所造的,她的能力你们北戎应该很清楚,对吧。”
元昊和元杰脸黑了一瞬,他们当然知道赵承宇所说的母妃是谁,那个可怕的女人,也是当初使他们北戎失败的罪魁祸首。
元珏可不管自己两位哥哥怎么想的,她知道河上有路,也没有怀疑,拉着赵承风的手就往刚刚赵承宇所指的方向快步走过去。
刚想下河,就被柳絮儿拦住。只见柳絮儿在亭子最大的柱子那里敲敲打打,顺手将射来的箭接住反手再丢回去,再按下柱子的某一个位置。
木齿转动的声音从河底传出,亭子突然动起来了。原先靠着河岸边的入口,180度缓缓转到河中,在转动的一瞬间,在亭子下方的扶木与上方射出几十箭矢往河岸飞去,打了岸上的黑衣人一个措手不及,纷纷躲避。而在清澈的河水中突然出现一条容两人行走的石板路。
众人被这一番变换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亭子既然有这样的变化。
不过他们也没有多疑惑多久,就赶紧踏上河中的石板桥渡过河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比较重要。
等过到岸时,后面那伙人还紧追不舍,不过,如今已经到了宽广的地方,除去不会武的元珏和赵承风,其他人还是可以应付一两个人的。
于是他们让元珏和赵承风走在前面,断后由他们干。可惜没想到的是,对岸也有埋伏,他们没走多少步就又被包围。
赵承宇看着近五十人的包围圈,对墨余问了一句:“墨余,你不是说对岸没人吗?”
墨余警惕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回道:“属下那时确实没有见到埋伏的人。”
赵承逸将飞向自己的箭矢用折扇挡住再使用内力打回,对赵承宇道:“怕是那个受伤的人同时也告诉了同伙的位置。”
元杰护着身后的元珏,将射过来的箭全部打落,反身对赵承逸道:“也不知是什么人来袭击?敢直接对北戎和亲公主下杀手?”
蓝初拉着赵承风,躲避着箭矢,她道:“现在还不清楚,只是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在躲箭的同时,柳絮儿仔细观察一下黑衣人的位置,对墨余问道:“小鱼儿,大概有多久援军会到?”
墨余忙着躲箭,只能急匆匆道:“大概还有半刻钟。”
柳絮儿闻言笑道:“你确定是半刻钟?”
墨余疑惑道:“不是吗?”
柳絮儿看着外围的黑衣人,微微一笑,抬手将头发上当初赵承宇送的簪子拔出,而后脚尖一点,冲进包围圈的右侧,将那里刚刚放完箭的黑衣人一抹封喉。那黑衣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魂归故里了。
在柳絮儿冲出去的同时,赵承宇和赵承逸也冲向包围圈射箭慢的地方,将他们制服,夺走了他们的弓箭。同时,包围圈的更外围传来打斗声。
看见黑衣人有些惊讶的神情,元杰和元昊也冲出去,这样的机会可不能丢失。
局势在一瞬间反转,黑衣人也没有放弃对元珏刺杀的想法,有部分人继续攻击元珏,另一部分与赵承宇和柳絮儿打起来了。
元珏一直被蓝初和流光保护着,她只能看到箭飞过来时被前面两人打断,而后随着她们一起往外面跑走。
元杰和元昊见元珏慢慢跑出包围圈,也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是他们的命令,不能让她出事,否则他们回北戎也不好过。
剩下的人见元珏退走,也暂时放下心,北戎和亲公主在这里出事,那南魏和北戎可能免不了一场恶斗。
柳絮儿利落将面前想要反抗的人反手打晕,现在还不能杀死他们,还要探出幕后黑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衣人倒下的越来越多,一个看似领头的黑衣人大声说了一句:“大晋万岁!”就拔剑自刎了。其他不能动的黑衣人纷纷说出同样的话,用力咬下嘴中的毒药,选择自杀。
一时间,河岸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