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云洛川横着躺在斑云虎上,哼着小调,飞速的前进着,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忘记问她的名字了!
送走云洛川后,云初墨感觉一身疲惫,试想一下一个爱睡的人有两天没睡是个怎样的感觉,而且刚才喝了很多酒,云初墨感觉脑袋有些晕晕的了。
打算洗个澡睡觉,褪下衣裙,将换洗的衣物准备好,下了水。
五月乍暖还寒,溪水还是有些清凉。刚下水,脚尖触碰到凉凉的水,一丝丝寒意蔓延而上。云初墨不禁打了个寒噤,清醒了不少,连忙运起灵力。上次她逞强用凉水沐浴,结果就是感冒了好几天。
云初墨正在水里洗着,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湿了的长发披在肩头。
突然,前方响起一声扑通的巨响,溅起的巨大水花洒了云初墨一头,紧接着有红色的血迹晕染开来,原本清澈的溪水被染红了。
瀑布还在飞速地冲刷着。染红的溪水不断向下游流去,云初墨皱眉,靠近那个掉下来的物体。
抬头,上面应该是悬崖,估计又是一个被追杀跳涯的可怜孩子。
近看发现居然是个男人,鲜血染红了身上穿的布料,长长的头发漂浮在水中,洛归砚感觉全身都痛,意识也有些模糊,经过凉水的刺激,稍微清醒了一点。
勉强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洛归砚艰难地向前伸手,触到了一片柔软。伸手一抓,咦,奇怪,软软的,有点小。
三秒后,青玄森林里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啊——,不要脸的登徒子!”
云初墨发誓她活过的二十几年来,还没有如此失态过,更没被男人如此对待过。
羞愤之下,云初墨抬脚毫不犹豫的踹了过去,将那个男人踹出了小溪,重重的落到地上,洛归砚闷哼一声,彻底昏了过去。
活该!
云初墨赶紧从水里出来,迅速穿上衣裳,来到男子跟前,握紧双手,她在犹豫是将这个男人杀死还是折磨死。
她一定是被柯南体质附身了,麻烦一个接一个来,先是云洛川又是这个来历不明受了重伤的讨厌男人。
云初墨深吸一口气,看在你是从悬崖上掉下来的,同是跳涯沦落人的份上,本姑娘就救你一命。
不过之后……
用灵力将他送回洞里,放到床上,将脏衣裳剥了扔出去,随着河流流走,然后拿过毯子,将男人盖上。又拿出来采的药草,用火灵力融成液体敷在受伤的地方。这都是些不太高级的草药,只能止血治外伤,剩下的她就爱莫能助了。
这男人伤的很重,抛开被刀器利刃划出的伤口,内伤也很多,经脉断了一点,灵力枯竭,心肺损伤,明天能醒应该就脱离生命危险了。
云初墨忙完这些,天色已黑,她困得直打哈欠,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倒头就在男人旁边睡着了。
清晨。
今天的天暗沉沉的,阴云密布,有冷风吹过,洞口的草帘摇拽起来。
云初墨觉得有些冷,缩了缩肩膀,整个人蜷卧成一团,忽然身上一片暖意,才又安心继续睡。
洛归砚靠在床头,将毯子往云初墨那边放了放。
啧,连个被子都没有,真穷。
从空间里拿出一床金丝棉被重新盖上。又拿出几枚丹药服下,这才感觉好了许多,幸好灵识还能用,不然靠着这女人估计永远也好不了了。
目光触及少女清丽脱俗的容颜,吹弹可破的肌肤,精致小巧的眉眼唇组合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刚刚好,连鼻子都那么可爱。一头墨发随意散开铺在身后,细白的胳膊枕在耳边,一截袖子翻了上去,露出皓白的手腕。
然后……看见那条银色手链时洛归砚瞳孔骤然一缩。
手链中央嵌着一个水滴状的纯白色宝石,洛归砚小心的将灵力注入,手链散发出莹莹白光。
眸中千回百转,似有浓墨翻滚,看不出想法。
收回灵力,垂下眼眸,洛归砚直直的盯着少女的脸,目光深沉。
是她吗……
大约正午的时候,云初墨醒了过来,揉揉眼睛,婴宁几声,睡得真舒服。
不对呀,她记得闻到过一股浓郁的丹香,那香味闻着异常舒服,直直的沁入心脾,然后她就又睡着了。
一抬头,云初墨傻了,什么鬼?这里居然有了一个男人,还长得这么帅!
原谅她短暂性失忆。
片刻后,云初墨回神,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男人剑眉星目,一双狭长的凤眸别有魅惑,却偏偏冷着一张脸,一股寒意总是由内而外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莫名让人感到胆寒,五官立体深邃,如鬼斧天工雕刻而成,高挺的鼻梁,两瓣薄唇天衣无缝的闭合在一起,有着白皙的皮肤,就像上帝的宠儿。
总之,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这个男人的颜值就是帅!两个字就是很帅!三个字就是非常帅!六个字就是帅的天轰地裂。
男人此时一双凤眸微微上挑,眸中似有浓浓的化不开的情绪蕴藏其中,周身寒气不要钱的向外扩散。比起云洛川,这男人更有气势,虽然两人样貌不分伯仲,但给人的感觉不同,云洛川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和他在一起会很轻松,但这男人……看着就很有压力,至少云初墨是这么认为的。
云初墨咽了一口唾沫,从床上坐起来,将被子一同拽到一边,然后很不幸的,男人本来因为受伤,所以云初墨将衣服都脱了,扔到河里顺水流走,一是看着实在不顺眼,二来也可以引走那些追杀他的人。
因此,他现在是裸的!!!
云初墨一拽被子,男人雪白的肌肤露出来暴露在空气中,还有满身的伤痕结成的疤,云初墨迅速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
啊!!!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云初墨别过去的脸微微泛红,从脸颊蔓延至耳边,小巧的耳垂染上红霞。洛归砚瞧见了,眸中闪过笑意,真可爱。
云初墨问他:“你……怎么不穿衣服?”声音不觉有些颤抖。
洛归砚好整以暇,声音淡淡:“不是你脱的吗。”
低沉的音色荡漾过来,带着一股清冽的寒意,如同山间清泉泠泠划过,如同皑皑白雪丝丝抖落,清澈悦耳。本就阴冷的天,云初墨觉得更冷了。
云初墨:“……”
这答案真有理,她竟无言以对。